一百一十九、賭注
「要玩可以啊,把錢拿出來,玩多少局都行!」魏毓挑釁地看著夏盈盈。
她知道,在場的大多數人中,普遍的家庭條件都不差,可這一會兒要他們拿出幾十萬甚至上百萬的錢來玩一個遊戲,基本上也是在為難人家。魏毓就是擺明了不想玩,才跟她們開出那麼苛刻的條件來。
「可以啊,這個價錢我接受!」徐甄輕描淡寫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看向夏盈盈,
「你要玩就把錢拿出來,否則就邊兒呆著去。」
夏盈盈也是腦子進了水,被徐甄這麼一激,立馬就拍著桌子說:「玩,誰不玩誰是小狗!」
兩人說著就齊齊把目光投射到了魏毓身上,魏毓真是沒想到女人之間為情爭鬥會那樣的不理智,那是錢啊,那是明晃晃的錢啊,又不是草紙,她們的膽子怎麼就敢那樣大的。
夏盈盈她是不知道,這徐甄哪來的錢啊?聽徐畏說徐甄她媽在國外欠了一屁股債才把徐甄給送了回來,現在就全靠韓行川在接濟,她哪來的這麼多錢用來豪賭。
「挺有意思的,單贏,玩嗎?」齊澄也下了場,這場遊戲真是愈發混亂了。
「可以,我隨便。」
魏毓瞟了一眼身旁的人,那眼神里**裸地就寫著:人傻錢多速來!
「怎麼樣,魏毓,玩嗎?」齊澄問她。
「不玩!」魏毓就這樣挑明了跟他說,千萬別想著把她拖下水,她可不上這個當。
「你是有毛病吧,剛條件是你提出來的,價錢也是你報的,現下所有人都答應了,你怎麼又不玩了,逗我們呢?」夏盈盈煩躁地說道。
魏毓覺得夏盈盈現在肯定為自己剛才的一時腦熱後悔了,正想著怎麼找個台階下來,結果魏毓就上杆子送上門來了。
「你們遊戲的檔次太低,和你們玩我怕輸錢!」
魏毓說得可沒錯,這全是愚民的魚塘大戰可比清一色段位玩家的高端局還要危險,難說一著不慎就要輸得當褲子,她才不傻呢。
「你們玩唄,水平差不多玩起來也有趣,不然我一上場裸點四狼四神還有什麼意思?」
「你那麼厲害啊!」單贏問她。
魏毓得意地攤手,帶著副有點無奈的表情,
「沒辦法,高段位選手裡我不敢說,在普通人里我可是封了神的。」
單贏呵呵笑,齊澄看了他們這邊一眼,問:「那這遊戲還玩不玩?」
「玩!」徐甄果斷堅決地說,把夏盈盈到了嘴邊的話給硬生生逼了下去。
「魏毓不玩就算了,咱們重新組個局。不過賭注換一下。」
「換什麼?」有人聽說這邊有好戲看都圍了過來。
「夏盈盈,你說賭什麼?」徐甄目光帶刺地直視她。
夏盈盈迎著她的目光看過來,眼裡半點沒有退縮之意,
「隨便!」
「要不玩點刺激的?」有猥瑣的人在一旁提議。
「玩什麼刺激的?」
「誰要是輸了就脫衣服唄,輸一局脫一件,贏了又穿回來。」
魏毓一口飲料差點噴出去,急忙抬頭尋找這猥瑣的提議是出自誰的口,怎奈光線實在太暗,看不清楚。
「可以!」徐甄先發話了,夏盈盈也緊跟著答應。
「我的媽!」魏毓低聲喊了這麼一句,她可不敢讓徐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脫衣服,回頭讓韓行川知道了還不剝了她的皮。
「這個不行,不行!」魏毓打著哈哈說:「大家都是德智體美育全面發展的優秀青少年,是祖國的花朵,是初春的朝陽,可不能一言不合就脫衣服,我看不如輸了的人就來個才藝表演吧,今天是齊澄同學的生日嘛,就當助個興了。」
並沒有人理會她,甚至還有人對她發出了嘲諷。
「我覺得這樣挺不錯的。」
唯一附和她的還是身旁的單贏同學。
「開始吧!」徐甄臉上充滿堅毅的表情,一副身先士卒勇往直前為國捐軀的豪邁感。
在魏毓強烈的反對下,這場遊戲還是組了起來,12個人的隊伍,只有4個女生,其他的,全部都是男生。
魏毓狠狠掐了齊澄一把,跟他說:「你怎麼不管啊?一個是你女朋友,一個是你前女友,要是遊戲輸了你還真讓她們脫衣服啊?」
齊澄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說:「是她們自己要玩的,你不是也勸了,可她們聽了嗎?」
是,是她多管閑事了。
見事情突然朝著魏毓無法掌控的局面奔去,魏毓只好背過身給徐畏打了電話。
「你在哪?你現在最好來XXX路一下,徐甄這裡有點麻煩,我恐怕解決不了。」
徐畏在那頭哭哭啼啼地說:「魏毓啊,我讓童阿男給打了,我現在趴在地上動不了了。徐甄有什麼事啊?不行的話你給韓行川打電話吧,我真是動不了了,要不你給我叫輛救護車吧。」
魏毓問了他韓行川的電話,沒理會他一直叨叨的哭訴,轉眼就掛了電話。
「你別太擔心了,不會出什麼事的。」單贏站在她身後說道。
魏毓頭也沒回,忙著把剛才記下的號碼輸到手機里,
「她倒不會有什麼事,我怕有事的是我。」
魏毓拿著電話朝著僻靜的角落走去,電話打了三四遍,韓行川才不緊不慢地接起:
「你好,我是韓行川。」
「你好,韓先生,我是魏毓。」
「魏毓?這麼晚,是徐甄有什麼事嗎?」
看看,跟聰明人打交道就是這麼暢心。
魏毓把眼下的情況跟對方說了一遍,著重突出了自己的盡職盡責和無可奈何,韓行川默默地聽完,只說了一句:
「辛苦你了,請你幫我看著她一點,我一會兒就到。」
「我看不住啊!」魏毓的哀嚎消失在了斷線的電流聲中。
等她打完電話回去,第一局遊戲正在如火如荼地進行中,魏毓坐回到剛才的位置上,靜靜地聽著他們的發言。
「齊澄是狼?」她向單贏問道。
「你怎麼知道?」對方像是有點小驚奇。
「我聽得出來,這局徐甄怕是要輸。」
「這才剛開始沒有多久呢,你怎麼會知道?」
「女人嘛,多愛感情用事。這局徐甄拿到了警徽,可她肯定不會把齊澄推出去。齊澄玩這個遊戲還是玩得蠻好的,多留他幾輪,他就能把所有的神職都給找出來。」
果然事情就按照魏毓猜想的那樣,齊澄一個人就殺光了所有的神職。以徐甄為代表的好人團隊,團滅!
開始重頭戲脫衣服。魏毓又去戳了戳齊澄,跟他說:「你代替徐甄脫衣服唄!」
「為什麼啊?」
「你不是他男朋友嗎?徐甄衣服穿得那麼少,再說你一個男生就算脫光了也沒什麼損失。」
「我怎麼沒有損失?現場多少人等著看我脫衣服呢,我才不傻!」
魏毓一巴掌拍自己腦門上,暗罵自己居然蠢到把希望寄托在齊澄身上!
「疼嗎?」齊澄笑著問她:「你怎麼那麼傻!」
我的確是傻,魏毓心道,她早就應該在徐甄拽她來的時候閃人,也不至於現在到了這種兩難的境地里。
徐甄開始脫衣服了,她把外套一脫,裡面就只有一件打底的緊身弔帶衫,把她的好身材勾勒地淋漓盡致,旁邊那些男人們的眼睛都快黏在她身上了,恨不得往她身上削下一塊肉。
徐甄還特別自豪地挺了挺胸,展示她傲人的資本。
魏毓捂著眼靠在沙發上,嘴裡無聲地罵娘。
「你和她關係挺好。」單贏說道。
「誰?」
「齊澄的女朋友,我看你一直都蠻關心她。」
「不不不!」魏毓連忙否認:「我和她關係一點都不好,還不認識的時候彼此就在對方心裡種下了惡果,第一次見面就吵得天翻地覆。我們連普通朋友的關係都算不上,更別說好了!」
「那你心地挺善良的。」對方變了法的尋機會誇她。
魏毓被他逗笑了,說:「不,我心地一點都不善良,我關心她是因為我和她有利益牽扯,她背後的人我得罪不起。要不然你看我怎麼不管夏盈盈呢,說起來我和她還要更熟一些。」
第二局遊戲徐甄抽了一張狼牌,看她玩狼人對於魏毓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全程不知所云還愛玩倒鉤煽動,看她的那個套路,就和魏毓平日里玩狼人時的套路一模一樣。
魏毓簡直都沒臉看,你說你沒有那個金剛鑽就別攬那個瓷器活,這狼自殺騙葯的套路就連她自己也很少玩,你說她徐甄一個新人,怎麼就敢上那麼強烈的猛葯?也不怕給自己毒死。
好的不靈壞的靈,徐甄果然在第二局把自己給作死了。
遊戲結束后她還指著魏毓罵:「你的辦法怎麼不管用啊?這女巫怎麼不救我?」
「大姐!你知道女巫是誰嗎你就敢自殺?我敢自殺騙葯是因為我知道女巫是誰,我清楚地明白那個女巫的性格以及和我的關係,我是篤定對方會救我才敢自殺的。這套路我現在都不敢玩了,你哪來的這麼大膽子?」
得,這一局又輸了,又得脫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