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七、恐嚇
反正就這樣磕磕碰碰的吧,《kill me help me》第一季第一期的錄製就算結束了。
其他人都打算回酒店休息,只有魏毓要忙著趕飛機回Y市。
「你在這住一晚吧,現在去機場,等你回到Y市都幾點了。今天好歹是第一期節目錄製,大家一塊去吃個飯吧。」安九年勸她,順便還看了一眼魏毓的經紀人何垣,以為是對方苛待她。
其他人也跟著勸她,snow姐還跟何垣說:「你跟你們老闆說說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啊,今天先好好休息一下。」
何垣在這行混了也有不短的時間,自然知道什麼時候該說什麼話是最合適的,他現在就安靜地閉上嘴等著魏毓去回應。
魏毓臉上堆著笑,跟他們說話的聲音隱隱還帶了點小女生的撒嬌:「不行啊,我明天還要上學。」
也就是這會兒,其他人才想起來魏毓的真實身份是一個學生,娛樂圈的這些事業只是她課餘時間的興趣愛好,她當前最要緊的,還是讀書。
「是哦,我都差點忘了。」安九年說道:「每次休息的時候你都在做作業,也是蠻刻苦的。」
魏毓笑笑,道別了他們。
飛機到達Y市的時候已經差不多是晚上10點了,因為趕飛機的緣故,魏毓和何垣都是坐著經濟艙回的Y市。機場都有粉絲送機接機,有的粉絲已經買好了和魏毓同航班的商務艙的票,結果等到飛機起飛也沒看到魏毓的身影,這才生了氣,一下飛機就連發幾條微博斥責嘉禾和戴嘉的摳門和不人道。
晚上10點多鐘的機場,還是有大批粉絲在等著。魏毓帶著帽子口罩在何垣的護送下從人群中穿過,最後一身疲憊的坐上了車。
她把電話拿出來,想給楊秀蘭女士報個平安,結果這電話才一開機,就收到好幾通未接來電的提醒,都是出自同一個人,
齊澄。
魏毓本能地不想給對方回電話,可一聯想到最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又有點擔心自己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消息。
「你為什麼一直不接我電話?」齊澄接起電話當頭就是這麼一句質問。
魏毓疲憊地跟對方解釋:「我剛才在飛機上,電話關了機。」
「你現在在哪?」
「剛出機場,準備回家。」
「魏毓我要見你。」對方說道。
「嗯,有什麼事明天學校里見吧。」
「我現在就要見你,立刻,馬上!」
魏毓對對方這種咄咄逼人的態度感到十分厭煩,但她還是耐著性子跟對方說:「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很累了,想回家休息了。」
「魏毓,我有要緊事要見你,現在就要見你。我今天要是見不到你,你是知道我脾氣的。」
這話已經是**裸的威脅了,在魏毓印象里,齊澄不是這樣一個喜歡裝腔作勢的人,也很少會拿威脅的口氣跟她說話,她這會兒倒是真的相信對方是有要緊事要跟她說了。
「什麼事不可以在電話里說嗎?現在已經很晚了。」
齊澄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在電話里報了一個地址,然後說:「來不來隨你便」,接著就摔斷了電話。
魏毓滿腦子的漿糊,只好讓何垣送她去找齊澄,她才把地址一說,何垣立馬就轉頭回來看她,說:「那是顧姐住的小區?」
魏毓都差點忘了齊澄和她是住在一個小區,不過她以前的房子已經讓申屠葉朗給霸佔了。
魏毓又是風塵僕僕地趕了過去,等她到達的時候,已經接近晚上12點了。何垣問她需不需要他跟著魏毓上去,魏毓想了想,搖了搖頭。這齊澄雖然說腦子不大好使,有些手段又有些卑鄙,但起碼在男女大防這個層面上還是蠻尊重她的。
魏毓按響了門鈴,齊澄穿著睡衣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臉上還帶著絲不敢相信。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魏毓整個人癱在他家沙發上,目光獃滯地望著天花板,說:「你不是說有要緊事嗎?有什麼事趕緊說,說完我還回家睡覺呢,明天還得早起上學。」
齊澄給她端了一杯水,非常溫柔輕緩地跟她說:「要不你今晚住這裡得了,你睡主卧我睡沙發,明早我送去你學校。你家離這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的車程呢,等你回到家都幾點了。」
魏毓把目光移向他,笑說:「怎麼?想占我便宜?」
齊澄湊近她,把雙手撐在了她的耳邊,一雙好看的眼睛就聚焦在她臉上,目光專註而深沉,
「嗯,我一直都想占你便宜的。」
非常曖昧的一句話,要是換個純情小女生來肯定十有八九招架不住,可魏毓心裡住了個老靈魂,很是不吃他這一套。
魏毓推開他的臉,說:「有話說話,沒事我就走了。」
說著魏毓已經坐起了身,看上去就是有了想離開的衝動。
「真有事跟你說。」齊澄立即換了一副嚴肅的面容,跟她說:「這事有點恐怖,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魏毓乜了他一眼,問:「到底什麼事?你怎麼那麼磨嘰呢?」
齊澄給她拿來了一個盒子,粉紅色的紙盒,上面還有蕾絲的蝴蝶結,看上去非常少女。
「怎麼?要送我禮物啊?我這生日可還早呢。」
「你打開看看。」齊澄跟她說。
魏毓見對方臉上也沒有調笑的神色,也就把盒子端了過來,她先是把綁在盒子上的綢緞拆開,然後打開了掛著一大朵蝴蝶結的蓋子。
「什麼東西?」魏毓說著,突然就瞄到了盒子裡面的東西。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下意識地把整個禮盒給丟了出去,同時,她聽到了自己凄厲的尖叫。
魏毓一咕嚕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臉上還有剛才被驚嚇過度而留下的慘白,她語氣顫抖地質問齊澄:
「你是什麼意思?」
齊澄把從紙盒裡掉落出來的東西撿了起來,拿到了魏毓眼前,魏毓匆匆地別過了眼,不敢直視他手裡的玩意兒。
只見齊澄手裡拿著一個非常精緻的洋娃娃,是一個可愛的男孩子造型。不過如今這個娃娃身上全都插滿了針,他湛藍色的眼珠也被挖了出來,變成了兩個黑黝黝的大洞,看上去十分駭人可怖。
「這東西是今天早上被人郵寄來我們家的,我媽打開盒子看到后的反應也跟你一樣。」
「這關我什麼事?你是不是變態?」魏毓生氣地說道。
「不關你的事我就不會叫你來了。」齊澄說道:「知道這個東西是誰寄來我家的嗎?」
齊澄把那個娃娃身上的衣服扒開給魏毓看,娃娃赤白的身子上被人用一種血淋淋的顏料寫了齊澄的名字以及他的出生年月日。配合上這娃娃身上插滿的細針,以及被挖掉的眼睛,可以說是一種非常歹毒的詛咒了。
魏毓也有點心驚,問他:「你得罪誰了?人要這麼詛咒你?」
齊澄嗤笑了一聲,說:「我就算得罪了誰也沒人敢把這玩意兒寄到我們家,這東西是誰寄的,我一查就能查到,別人可沒有這麼大的膽。」
魏毓從他的話里聽出了齊澄肯定是知道是誰給他寄得這個恐怖的東西。
「是誰?」
「一個男生,我順著快遞一查就查到了,根本沒費什麼力氣。」
「男生?」魏毓忍不住有點開腦洞,賤兮兮地問他:「該不是你搶了人女朋友,所以人要報復你吧,早就叫你適可而止不要到處拈花惹草了。」
齊澄古怪地看了她一眼,說:「我要是真搶了他女朋友到好了,那這虧我也不算白吃。」
魏毓現在還是沒有明白齊澄把她叫到這裡來的目的,所以她就直接開口問了,
「你到底叫我來這有什麼事?就為了給我看這個可怕的娃娃,想把我也給嚇一嚇?我告訴你,我膽子很大的,這個東西還嚇不到我。」
「你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齊澄打斷她,接著說道:「我找到了給我寄東西的那個男生,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你猜他說什麼?」
「說什麼?」魏毓接著他的話說。
「其實他什麼也沒說,嘴閉得非常緊,這事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魏毓見他還在賣關子,不由地有些急了。齊澄大概是看出了她焦躁的情緒,急忙說:「你別急,你聽我接著說。我找到了他家,非常小的一間出租屋,可是四面牆包括天花板全都貼滿了你的相片,他床上甚至還有個人偶跟你長得類似。」
齊澄把他手機里拍攝到的照片給魏毓看,魏毓先是一陣頭皮發麻,接著就是說不出的噁心。
齊澄拍了拍她的背,又給她重新倒了一杯水,說:「魏毓,我覺得你的那些所謂的男友粉比我還要瘋魔。我頂多也就是佔有慾有點強,他們可是希望所有接近你的男生都去死。」
齊澄淡淡地說:「你說,我兩現在還沒怎麼樣呢,他們就這麼威脅我,以後……」
魏毓急忙打斷他,說:「不會有以後,我們沒有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