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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四、惡毒

  「魏毓再怎麼要強也是一女孩子吧,還是一有名氣有偶像包袱的女孩子,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下了面子,心裡自然會覺得難堪委屈,這一時控制不住哭一會兒也是正常的,總得給人發泄發泄心裡的悶氣吧。」 

  李艾可不像他們似得,一個二個全湊到了窗戶邊,就扒拉著那不到三指寬的窗戶縫往下看,她知道魏毓是背對著他們坐的,除了她正對面的魏冬同學,其他人誰也別想看到她的正臉。 

  「不過這事也算稀奇,想想小澡同學的心理素質可不比一般人,之前被千萬網友指著鼻子罵的時候沒哭,被黑粉威脅要潑硫酸的時候也沒哭,被人誣告作弊的時候沒哭,現在卻因為吃不上飯哭了。」李艾有些半開玩笑地說:「這是不是金牛座的通病啊?在吃這個事情上受不得一點委屈。」 

  現下那些扒窗戶的人見一無所獲都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張泉彬瞪了自己的女朋友一眼,說:「你少說一點吧。」 

  然後壓低聲音湊到她耳邊說:「你沒看齊澄的表情都要殺人了?」 

  「所以說,越是親近的人捅得刀子越疼。」 

  李艾這話沒有壓聲音,讓在旁一直在冷眼旁觀看熱鬧的安風聽到了,她覺得不對勁,問了一句:「親近的人?」 

  李艾可不想再幫魏毓豎一個莫名其妙的情敵,再怎麼說,她和齊澄都分手了,但願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千萬別再有什麼牽扯了。 

  「就是打個比方,估計魏毓也沒想到同學會在背後插刀吧!」李艾特意加重了「同學」兩個字,引來了齊澄包含警告的一眼。 

  「我還是去把她請上來吧,女孩子都是好面子的,得給人台階下不是?」劉玄同說完就往門外去,這次齊澄沒有攔他,只是低著頭一口接一口的抽煙。談健見齊澄沒有反應,也跟著劉玄同出去了。 

  「齊澄,你為什麼為難小澡啊?」安風意味不明地問了一句。 

  「就是看不慣!」齊澄在深深吸了一口煙后,煩亂地說了這麼一句。 

  「看不慣就看不慣吧,也沒必要顧忌她的心情,說到底只是一個普通同學,犯不著。」安風說道。 

  齊澄把煙頭碾滅,聞言笑了笑說:「你說得對,只是一普通同學,我的確沒必要為難人家。」 

  安風見齊澄曲解了自己的意思,但也不知怎麼解釋,也就只好順著他的意思去。 

  劉玄同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魏毓對面,見魏毓低著頭肩膀微微在抖,頭髮遮面看不清表情,所以下意識地覺得魏毓在哭。 

  「小澡,齊澄不是有意的,你別……」 

  劉玄同的話還沒說完,魏毓一張笑意盈盈地臉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上面哪裡有半分哭過的跡象。 

  魏毓眼神淡淡地從他和談健臉上掃過,譏諷地問了一句:「怎麼?來看我笑話?」 

  魏冬對他們的態度也不友好,也跟著趕他們走,說:「去去去!用不著你們貓哭耗子假慈悲。」 

  「不是,大家都是同學,沒必要鬧成現在這樣。上去一起吃飯吧,你要是不想跟我們坐一起,那我在隔壁單獨給你開一桌吧。」劉玄同說道。 

  「嗯,大家都是同學。」 

  劉玄同見魏毓點頭一副認同的模樣,還以為她妥協了,臉上還未及露出喜色來,就被魏毓接下來的一句話給潑了一盆冷水, 

  「哪來的同學?跟我做同學,你們也配?」 

  魏毓臉上的笑意徹底收斂了,她現在對著劉玄同和談健的表情,任誰看都是一副厭惡的樣子。 

  劉玄同是知道魏毓脾氣的,對於她這種戳人的軟刀子也沒往心裡去,還是勸著:「你跟齊澄的事過去也就過去了,以後還可以做朋友不是?再說了,你和齊澄有矛盾,沒必要也牽扯到我們身上,我們始終都是朋友,不是嗎?」 

  「還可以是朋友?這話說得好笑,什麼叫做還可以做朋友?我們什麼時候是朋友了?我們以前是陌生人,以後也是陌生人,別拿同學朋友往我身上套,我不吃那一套。」 

  魏毓閉著眼扭了扭脖子,然後接著說:「再說了,我和齊澄能有什麼矛盾?我頂多就是看見他覺得非常噁心罷了,這也是你們和他的區別,我看他覺得非常噁心,看你們覺得一般噁心。所以,我希望你們以後可以盡量少的出現在我面前,這會嚴重影響我的食慾。」 

  談健皺起眉頭,說:「魏毓,你這一網打盡的性子不好,會特別容易得罪人,我們是因為知道你脾氣不跟你計較,換做是別人……」 

  「換做是別人我也不會覺得噁心了,你甭在這教育我該怎麼做人,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別人說。我以前是有些顧忌,所以有些話放在心裡沒有說,現在我直白地跟你們說,我就沒想過跟你們做朋友,或許之前不懂事還覺得大家可以正常的以同學關係交往相處,可是你看看我認識你們這段時間我落著了什麼好?你們帶給我的,全部都是一些噁心的,負面的,齷齪的東西,現在大家說清楚了也好,我就是看著你們噁心,所以也請你們離我遠一點,可以嗎?」 

  劉玄同面如土色,嘆口氣還是在跟魏毓說:「可我們畢竟是同學,大家以後在學校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關係鬧得太僵實在不好,而且你知道齊澄……」 

  魏毓擺擺手,說:「這用不著你擔心,我以後常年在外面拍戲,學校里一年我也呆不了幾天,還有兩年不到的時間就高考了,畢了業之後誰還認識誰,少拿同學情分跟我說事。」 

  談健搖搖頭,說:「你現在情緒不穩定,我們還是以後再聊好了,包廂給你準備好,願不願意隨你便。」 

  然後就拉著劉玄同走了,直到他們消失在魏毓的視線里,魏毓才覺得自己一直綳著的那口氣鬆懈了下來。 

  「小澡,你戾氣是不是太重了?」魏冬問她。 

  「你不知道,你不把話說絕了說死了,這些人以後還會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來你面前溜達,我是真的不想再跟他們有什麼牽扯了。」 

  「可他們對你還算不錯,尤其是齊澄,你們……」 

  魏毓打住他,說:「什麼叫做對我還算不錯?你忘記之前夏盈盈和張貝珊在他們的縱容下給我們的難堪了?你忘記齊澄那前女友徐甄捅向我的那一剪刀了?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是你不知道的,總之你說我小心眼也好,說我記仇也好,這都沒關係,我就是這個樣子的,我就是小心眼就是記仇,這下子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和他們劃清界限的機會,我是再也不想再跟這些人有什麼牽扯了。我人生的路還長著呢,可不能讓他們拖累我的前程。」 

  齊澄見魏毓沒有挪動位子,而且回來時候的劉玄同和談健的臉色都不好看,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魏毓肯定說了很多難聽的話,她這個人特別計較,說話都是刀子,一刀刀全往你心眼裡扎。 

  「她說什麼了?」齊澄還是問了一句。 

  劉玄同不說話,談健過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句:「你說,魏毓為什麼會這麼討厭咱們?」 

  「她這樣跟你說了?」齊澄問。 

  「不是。」談健回答道,心想魏毓說得可比這難聽得多得多,這自己要是個女孩兒,準保能讓她當即罵得哭出聲來。 

  「她討厭咱們不是正常的嗎?」李艾拍了拍桌子,說道:「可別忘了就是在這間屋子裡,當初咱們是怎麼為難魏毓和她弟的,她弟甚至還挨了張貝珊一巴掌,她要求道歉還被你們又是警告又是威脅的。後來呢,夏盈盈差點用美工刀給她毀了容,徐甄那一刀又差點扎在她身上。這些是因為誰?不能說你們後來看她順眼了,對她好了一些就讓人忘掉之前受過的屈辱和折磨吧,先別說魏毓就是有冤報冤有仇報仇錙銖必較的性子,這就算換做一個溫如水的小白兔也不能看你們順眼吧?」 

  李艾譏諷地笑笑,說:「也就是魏毓自個兒爭氣敢跟你們對著干,要換一個普通小姑娘還不得一直窩囊死?她指不定晚上做夢的時候怎麼詛咒你們去死呢,她眼下就是說話難聽了些,算得上很有涵養了。要我說,既然人不想再跟咱們有牽扯,那咱也別上杆子倒貼,說不定這還能緩解下自個兒在對方心裡的噁心程度。人現在也是一炙手可熱的明星了,回頭要是上電視被採訪,說起那些年讓自己噁心的奇葩同學,我看你們到時候丟不丟得起那人。」 

  誰都不說話了,齊澄又掏出了一支煙,他放學后剛買的一包煙,眼下已經讓他全給抽完了,煙盒被他緊緊地攥在手裡,能聽到摩擦的咯吱聲音。 

  「不是,這魏毓的背景到底是什麼啊?之前不是說她是普通工人家的女兒嗎?怎麼現在聽你們一個個的口氣,好像她是完全不能得罪的人。這得罪了就得罪了唄,還能怎麼樣啊?以後不相處就是了,再不齊心裡不舒服給她一點教訓也行啊。」安風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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