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您也別太難過了,”媽安慰李大媽說,“你還是把心放寬些,他們過他們的日子,您兩口子過您兩口子的。別太慣著他們,不然呐!這孩子就算到了30歲也長不成大人。”
“誰說不是呢!”李大媽哭著說,“其實吧我也不是心疼那一千塊錢,而是她的做法有點太不負責人了。我多次給她說,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為別人考慮,不要一心隻想著自己。就算不把我們當回事,不管不顧,最起碼也要把孩子放在心上。可我這嘴皮都磨破了,她還是聽不進去,仍然的惡習不改。這孩子的衣服髒了就給我扔過來,餓了呢就讓找我來,自己有點錢就偷偷的買東西吃,都舍不得給孩子———這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啊!她怎麽能這樣做。”
媽在裏麵聽著,什麽也都沒有說。或許媽也不知道自己說什麽比較好,也比較疑惑她說的話是真還是假!不管怎麽樣,我是相信的,她把她兒媳婦說的這麽一文不值,為的就是凸顯她的寬宏大度與不容易。也許她說的也是真的,沒有慘半點假話,可是為什麽這樣的媳婦偏偏就被他的兒子給娶了呢!她兒子以前上學的時候名聲也不好,打架鬥毆不說,手腳也不幹淨。
想到這些,倒也不難理解了。動物界都有分類,騾子配騾子,馬配馬,人或許也是一樣的。
“前天的時候,他爸做長工回來,給了我五百塊錢。”李大媽哭泣了一陣之後接著說,“說是看家裏缺些什麽,叫我去鎮上買。這缺什麽呢?這什麽都缺。麵粉沒有了,菜也就剩下點土豆了,肉更就不用說,早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吃完了。他爸給我錢的時候,恰巧就被我兒媳婦給看見了。說實話,自大出了那一件事情之後,我就再也不敢給她給錢了。於是呢,我什麽話都沒有對她說,就悄悄的把這錢藏到疊好的杯子裏,想等到第二天再去鎮上買東西。這結果,你猜怎麽著?我這錢什麽時候被她拿去的都不知道。等我發現以後,她早早的就去了鎮上,拿著他爸給我的錢去和別人吃火鍋。”
“這樣的事情你就該告訴你的兒子,讓他好好管管她。這女人啊,還是得當家的男人製,才慣用。”媽說。
“他連自己都管不住,還能管得住那野丫頭———想都別想,他倆都是一個德行。也不知道我上輩子究竟是做錯了什麽事,遇上了這麽兩個冤家。”
“他們的日子還得他們自己過,您操再多的心又有什麽用呢?按我來說,你應該叫姐夫把他們兩口子從你們另出去,你們過你們的日子,他們過他們的日子,誰也不幹涉誰。這樣一來,你兒子兒媳婦沒了依靠,也就會自己學著過日子了。”
“哪有這麽簡單。”李大媽沉默了幾秒鍾,然後又說,“我就是離不開我那兩個孫子,看著他們遭罪,我的心裏總不是個滋味。”
“您這樣可不行,他們有這樣的毛病還不都是你們老兩口給慣得。阿光(李大媽的兒子)小的時候一哭一鬧,你就什麽都給,完全就沒有自己的主見。我看呐,您也別光埋怨阿光和他媳婦了,他們之所以成現在這個樣子,您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媽毫不客氣的說。
“對孩子好還有錯嗎?”
“是沒錯,可您的方式錯了。”
“我外甥女和我們阿光,都是在一個院子裏長大的,基本上也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人家怎麽那麽懂事?不管做什麽事都為自己的家人著想,對我都要比阿光對我好。我看,還是蒼天不長眼,專門讓阿光兩口子來折磨我的。”
“您要是非要這麽認為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不過,您現在這個心呢,還是要稍微狠一點,不能再這樣慣著他們。不然的話,等您和姐夫上了年紀掙不來錢的時候,自己再不存點錢,誰來養活你們呢?指望您那個隻知道吃喝玩樂的兒子來養活你嗎?”
“將來的事情,將來再說吧!我現在是沒啥心情去想以後的事情。餓死就餓死唄!要飯就要飯唄,隻要阿光覺得臉麵上過的去,我哪怕真的到了要飯過日子的那種地步,也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了。”
“好吧!既然您都這樣說了,我再說什麽又有什麽用呢。”
“你呐,也別光為我操心了。你現在不也是遇到麻煩了嗎?”李大媽說,“要依我看,娶媳婦要麽就娶親戚家的,要麽就娶自己熟悉的人家的。這樣一來,都知根知底,丫頭是什麽秉性,是不是過日子的料,不都很容易知道嗎?”
“您的意思是說,我們不應該結這門親嗎?”
“這倒沒有。”
“那是?”
“你不是很想知道我外甥女都對我說了些什麽嗎?那我就告訴你。”
“您請說。”
“那個叫春麗的丫頭,我外甥女上學的時候就是和她一個學校的。初中的時候就和人搞對象了,這到了高中就更是了不得了。為了一個男的還和別的女生打架。聽我外甥女說,她就光高中時候就換了好幾個對象。你說這麽一個小丫頭,沒結婚的時候就這樣,那結了婚以後還能管的住嗎?”
“就這事啊?”媽笑著說,“這沒什麽啊!現在的小女生都這樣,沒有說是直到結婚也沒有談過一次對象的。我反而覺得這談過兩三次對象的女孩子,要比那些一次對象都沒有談過的要會過日子。至於說管的住,管不住,那就看阿文的本事了。再說了,這兩口要是子一心在一起過日子,也就不談誰管誰了。就算是這丫頭強勢一點,我們家阿文平時吃點虧,這也沒什麽。”
“我這才說到哪兒?好戲還在後頭呢!”
“還有別的事情嗎?”
“當然有。我外甥女還跟我說,”這時李大媽說話的聲音突然就變小了,“你是不知道,這丫頭高中的時候就給別人懷過孩子,然後自己偷偷的給打掉了。後來不上學以後,出去外麵打工,聽說也懷過幾次,而且都不是和同一個人。您想打了這麽多次胎,這結婚以後還能不能懷上孩子還是個問題呢!”
“您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媽有些著急的說,“這話您可不能亂說。”
“我怎麽能亂說呢?現在的年輕人你是不知道,出去以後和在家完全就是兩個模樣。這和異性那個什麽,都是家常便飯———那個叫什麽的艾滋病,你知道是怎麽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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