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李玉紅的老公也經常打她嗎?和齡芳一樣?”我想多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不然李玉紅也不會無緣不顧的拋下自己的孩子一個人跑出來。
“不知道。她很少向我提起她老公,就算是提起,也隻是說他是個廢物。她經常說男人是廢物,雖然我警告過她許多次,不要對我這樣說話,但最終還是無濟於事。在路上打不著車的時候,她會說我廢物,連個車都打不著;吃飯的時候座位滿了,她也說我廢物,連個座位都找不到;我沒錢的時候,她更會這樣說———就算是我把她按到床上把她的臉打腫,之後她還是會那樣說。你對她沉默不語呢,她就給你找事,說你對她冷淡,根本就不在乎她。你跟她心平氣和的好好說話呢,她就說你放屁,說不了幾句,我們兩個就又能吵起來。她和齡芳根本就沒法比,齡芳是因為弱勢而遭到欺辱;李玉紅呢,是因為無知而感覺不到幸福———真不知道上天怎麽會造就出這麽一個玩意來。”
“我們沒辦法避免這種人的降臨,但完全可以避免和這種人接觸啊!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她是什麽樣的一副德行,那就應該趁早和她一刀兩斷,免得以後再惹出什麽是非來。”
“你這樣的想法,每當我和她吵完架之後,我都會這樣想。可有什麽用呢?當她的懷抱向你張開的時候,而這時你又很寂寞———人是耐不住寂寞的,不然也不會有那麽多分了手的人再舊情複燃。現在,最實際的問題就是:如果我身邊出現了一個女孩,願意和我交往,隻要她身上有一點比李玉紅好,我肯定願意和這個女孩在一起,而將李玉紅拋擲腦後,一點都不帶後悔的。問題是,現在沒有這樣的女孩出現,為了解決我的寂寞與空虛,我隻能繼續選擇願意和我有點瓜葛的李玉紅。雖然和她在一起,仍舊會磕磕碰碰,仍舊會有“廢物”這樣的話語常常傳進我的耳朵,可比起一個人時候的空虛,這又能算的了什麽?”冷小軍這時已經喝了三瓶酒,從他萎靡不振的神態上看,他有點像是在發泄。發泄他自身的缺陷,發泄自己對擇偶的無能為力。
“我覺的,我們平時是該少喝點酒了。”我看著恨不得把自己喝死的冷小軍說。有許多次,我都覺的酒是一個人變的頹廢的前兆。
“你以前可是除了名的嗜酒如命的,怎麽會有這麽突然的想法?”
“你不覺得,酒是一個人自甘墮落的開始嗎?你可能覺的我說的這些話有點多餘———以後我們還是都少喝點酒的好。偶爾喝上一次也沒什麽,天天喝,天天爛醉如泥,一輩子要是都以這樣的方式度過,我們哪還有時間與精力去幹別的事情。喝酒解決不了問題,隻會更讓自己焦頭爛額。”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冷小軍點頭回答,“等我哪天不再為工作、情感、生活而感到苦惱了,或許我就不再碰這玩意了。可現在,我想我是難以割舍下這個美味的。它現在就像是我的一種習慣,隻要拿起筷子,若沒有兩瓶酒,就算桌子上全是山珍海味,我也沒有什麽胃口去動筷子。就像《聖經》裏說的一樣,‘習慣就是死亡’。習慣是多麽的可怕啊!一個人待的時間久了,就難以適應兩個人的生活;那麽,兩個人待的久了,卿卿我我慣了,就無法適應一個人的生活———在我看來,你算是幸福的。最起碼,你對愛還有幻想。我?看的很明白,兩個人在一起哪有什麽愛?隻不過都是在解決自身的問題罷了。”
“你說的‘習慣就是死亡’這時聖經裏麵的話,我沒有什麽權利發表言論,因為我還不夠格。但你說這世間是無愛存在的,我覺的這隻是你個人的見解,而真實情況並不是這樣。”我持反對的態度說。說到這時,我想到了沈文豪曾讀過的那本《茶花女》。聽說裏麵的男主人公阿爾芒就是作者本人。倘若這個傳言是真的,那麽由此便可以看得出作者對瑪格麗特的一片癡心。如果沒有‘愛’作為支撐點,他又怎可能花大把的時間,去將一個‘純潔’的妓女展現在我們麵前?總之,一個人如果到了連真情與假意都分不清楚的時候,那麽這個人的情感生活也不會怎樣樂觀;若是他把真情與假意混為一談,認為真情即為假意;假意即為真情。真情則是想達到某些目的,假意則是即使失去,也不會感到痛心。這是成功的,也可以說是悲哀的———對他的情感世界來說。
“這種高大尚的問題,還是交給那些文人墨客、偉大的思想家去琢磨吧!”冷小軍點著一支煙,望向窗外說,“我們是什麽身份?我們是俗人,俗人就應該用俗人的眼光去看待問題,能過一天算一天。”
“就算是個俗人,也應該知道勾搭別人的老婆是一件可恥的事情。”
“我沒有勾搭她,是她自己貼上來的。她非要和我發生點什麽,我作為一個男的,怎麽可能抗拒的了。”冷小軍歪著脖子說。
“你這是占小便宜吃大虧,與其這樣還不如攢點錢,早點娶個媳婦的好。”他還年輕,我不希望看到他的大好年華耗費在別人老婆的身上。
“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沒什麽不好。給自己的老婆花錢,總比給別人的老婆花錢強。”
“別人的老婆都這樣了,你就不怕我們將來的老婆也這樣?”
“像李玉紅這樣的女孩隻是少數,大多數女孩還是比較潔身自好的。”我也掏出一支煙抽了起來,“若是男人都有你這樣的想法,誰還敢結婚?並不是說所有的男人都看見漂亮女孩腿軟,也不是說所有女人見錢眼開。我覺的婚姻需要幻想,也需要經營。”
“如果能一直這樣,結不結婚也是無所謂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樣說。
“為什麽會這樣認為?”
“講真的,如果我是李玉紅的老公,我覺的我會活不下去。你想想,如果是我們的老婆扔下自己,跑去睡在別人的被窩裏,你會作何感想———這樣的女人我接觸的太多。在李玉紅之之前我就遇到過一個結果婚的女人。她有房有車也有存款,人也很溫柔,但就是年齡大了點,已經有四十歲了。我和她相處了兩個月,可惜最後還是被她老公給發現了。他們離了婚,女人得到了一些財產,可惜的是她又遇見了一個長相英俊的大學生。那個大學生偏光了她的錢之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最後她來找我———你知道的,在她身上我除了錢財以外,我是找不到任何溫存的,她不僅體格肥胖而且也沒有好看的臉蛋,我怎麽可能會和她一起糾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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