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好心當成驢肝肺
雲水漾知道魏晨風的舊疾太過嚴重,所以,不敢有一絲的分神,哪怕是額頭上已經有了細汗,她也沒空去擦拭。
「好了!病情控制住了!想要根除,現在還不是時機!」雲水漾一邊收起銀針一邊說道。
「雲小姐,為什麼現在不是時機,您明明是可以救我們主子的!」元旭一時心急說道。
「元旭!」魏晨風冷聲叫道。
不知道為何,現在的魏晨風看不得任何一個人敢忤逆了雲水漾,也不允許他身邊的人去指責她。
「你家主子身上中的是毒,而且還是胎毒,我說的沒錯吧?」雲水漾到是沒有因為元旭的無理而惱怒,則是反問他道。
「……」這回不止是元旭了,就連魏晨風都瞪大了眼睛,張著嘴,滿是不敢置信。
這件事情除了魏國皇帝和魏晨風的幾個心腹知道,在魏國也是沒有人知道的,這可是魏國多年的秘辛啊,而看雲水漾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根本不可能知道當年之事,更何況她還是身在北燕。
「這種胎毒想要根除極為的麻煩,不僅需要時日兒,還需要幾味難尋的草藥才可,而我現在就恰巧沒有這個時間,想必晨王你也是吧!所以,晨王,你也少做一些那種自不量力的事情,你自己的身體都這樣了,還大量的流失真氣,你真的以為你是天下無敵嗎?」雲水漾說到最後白了一眼魏晨風道。
以魏晨風所中的這種胎毒,若是沒有那些奇珍異草續命的話,怕是根本活不過十五歲的,十五歲之後則是因為這體內的真氣護體才可以壓制住他體內的劇毒。
早在上次兩人第一次見面,雲水漾便是從他的脈像可以看出,魏晨風的功力深厚,而內功更是上上乘,若是沒有這些內功的壓制,他怕是早就該去見閻王了。
「我……」魏晨風在雲水漾面前並未用本王自稱。
「晨王不必同我解釋,我也不想聽,對我來說,知道的越少,麻煩就越少!我能救得你一次,救得你兩次,可是不見得可以次次救你,所以,請你愛惜你自己的身體!我可以走了吧?」雲水漾並不想惹其他的麻煩,她現在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報仇,別人的事情同她無關。
「漾兒、可真是夠絕情!我幫了你那麼大的一個忙,你卻連舉手之勞都不肯!真是讓本王傷心!」魏晨風此時又恢復到了從前那般陰柔,邪肆的樣子。
可是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魏晨風每當將自己偽裝成這個樣子的時候,表示他心情很不好,他生氣了。
對!他生氣了!他很不喜歡雲水漾這樣疏離語氣對她。
「雲水漾自認為同魏晨風並沒有太深的交情,所以還請晨王『口下留德』叫我雲水漾就好,而雲水漾所做,究竟是不是舉手之勞,想必你也是最清楚了!」雲水漾冷聲提醒魏晨風道。
『漾兒』豈是他可以叫的?
「元旭可以送我回去了嗎?」隨後雲水漾便是要離開。
「這……」元旭聞言,臉上滿是尷尬之色。
人是他請來的不錯,可是,他家主子若是不發話,他又如何敢擅做主張呢!
更何況,他早已發現,他家主子對雲小姐十分的不同。
「漾兒,既然本王醒了,當然是由本王親自去送你回去了!也不枉漾兒、深夜前來救本王的深情!」魏晨風此時已經將衣服穿好。
「晨王若再這般出言輕佻於我的話,咱們的聯盟就此作罷!」雲水漾紅唇輕抿,臉色清冷的瞪著魏晨風道。
「好好好,是本王的不是!是本王錯了還不成?不過,漾兒剛剛的確將本王的身體給看了個遍,難不成就是白看的嗎?」魏晨風雖然知道見好就收,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逗弄雲水漾。
原本才十五六歲的年紀,整日卻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實在不討喜。
「呵呵,晨王,這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做為醫者,幫病人檢查身體,原本就是我的職責,所以你現在不需要將我當成女人!我只是個醫者!」雲水漾冷然一笑的對魏晨風說道。
「不把漾兒當成女人?嗯?真的可以嗎?」魏晨風一個閃身,便是上前攬住了雲水漾的腰,將她帶入到了自己的懷中輕聲問道。
元旭此時早就收到了自家主子的目光而溜出門去了。
「魏晨風,你做什麼?你放開我!」兩人的身體就這般緊緊的貼著,沒有一絲的縫隙!
雖然魏晨風身上的味道讓人聞了十分的舒服,沒有絲毫的壓力,可是,他那火熱又堅硬的身體卻是提醒著雲水漾,面前的這個男人十分危險,她必須要趕緊遠離。
「漾兒、做什麼這麼緊張?不是你讓本王不要把你當成女人的嗎?」擁著這般軟軟的身子,魏晨風有些眷戀了起來。
難不成,這就是女人的身體?這樣的香軟,這樣的讓人著迷?
「那你對其他的男人也這般的熱情嗎?鬆手!」雲水漾緊緊的咬著牙冷冷說道。
這個男人真是活該被毒死,她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
「漾兒、不是要回去嗎?本王不抱緊你,你不怕摔到地上嗎?」魏晨風又在睜眼說瞎話道。
「容我提醒你,咱們現在根本就是在地面!」雲水漾忍住要吐血的衝動對抱著她的這個男人說道。
「原來是漾兒、著急了啊!那咱們走起吧!」魏晨風帶著雲水漾飛身而去。
此時京都的天色已經漸亮,太陽快要出來了,所以魏晨風需要儘快的將雲水漾送回去,輕功的速度也快上了許多。
「會輕功真好!有機會我也要學!」雲水漾不禁讚歎出聲道。
來去自如,不受任何人限制,想做什麼也沒有任何的束縛!
「想學?那還不容易?我來教你!」魏晨風的聲音低沉的傳到了雲水漾的耳朵里。
「我也就說說罷了,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做,哪有這閑功夫學它?」雲水漾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身上背負著李家滿門冤魂的血海深仇,她還哪裡有時間做別的?慕容經,淑妃,沈妃不死,她根本是連呼吸都不會順暢的,所以,其他的生活對她來說都是奢侈的。
「你同慕容景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只為你表姐?」魏晨風看雲水漾的樣子十分的心疼。
雲水漾聞言后,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僵!他與他的深仇大恨,豈只是單單隻是因為一個『李欣然』。
「我到了!」雲水漾與魏晨風正巧這時落地,正好讓雲水漾躲過了魏晨風的問話。
「這裡面有許多人盯著我,所以,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在發生!」雲水漾十分嚴肅的看著魏晨風道。
「漾兒、還真是狠心啊!」魏晨風眨了眨眼睛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模稜兩可的說道。
「若是你後悔了,咱們可以解除所達成的同盟!」雲水漾突然覺得魏晨風根本就是個麻煩。
而她在復仇的路上,最怕的就是麻煩。
魏晨風然臉色微沉,眉頭緊皺。
「……」很明顯,對於雲水漾的不信任,他十分的不開心。
「雲小姐,你睡了嗎?」宋嬤嬤的聲在此時傳進了雲水漾與魏晨風的耳中。
如今天色剛剛漸亮,但也沒大亮,這個時候每日兒都是她熟睡的時間,雖然這些日子來沒有再見到宋嬤嬤的面,但是,誰可能在這麼大清早的就起來了呢。
所以,雲水漾聽到了宋嬤嬤的聲音后,眼中也儘是擔憂之色,難不成,自己出去的事情被發現了?
「噓!」魏晨風聞言后,也是食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個不要答話的手勢。
「雲小姐……」宋嬤嬤又是叫了一聲。
「是誰啊?」彤兒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了出來,好似也還沒有睡醒。
「彤兒,雲小姐還在睡嗎?」宋嬤嬤語氣中好像有一絲絲的焦急問道。
「小姐一般都是要辰時才會起呢,嬤嬤這麼早來,是有什麼事兒嗎?」彤兒如實回答道。
「這……這要如何是好?」宋嬤嬤難得有這樣驚慌的表現。
「是宋嬤嬤來了嗎?有什麼事兒嗎?」縱使是從前的李欣然,也沒有看過宋嬤嬤這樣的焦急,所以,她不顧魏晨風的阻止出聲問道。
「雲小姐,是老奴!打擾您休息是老奴的不是,可是,梁太妃那邊出事了,而別院
這邊的太醫,昨晚都被請到宮裡為淑妃娘娘會診去了,所以……」宋嬤嬤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曾經雲水漾也是經常跟在李欣然的身後的,所以雲水漾也懂得一些醫術的事情,宋嬤嬤也是知道的,現在,在這個別院中,怕是懂醫術的也只有雲水漾一個人了,所以,她只能來求助雲水漾。
眼下這個節骨眼兒,別院中可不能出事兒,不然朝堂之上,怕是又要大亂了。
梁太妃?那不是懷王的母妃嗎?想當年的懷王可是先帝最為喜歡的一個皇子了,他不僅文武雙全,外祖家的權勢也是他堅強的後盾,當年的梁妃娘娘更是先皇的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