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擊
小心眼的魔神可不會那麼輕易放過狸醉,他派赤血去跟蹤他們了。
自己老老實實地去密牢里釋放準備的人牲貢品了,士兵們這時找到了忙碌的小小。
雪振湖坐在交椅上,責問道:「小小,我閉關前如何吩咐你的,還記得嗎?」
長相甜美的小小,古靈精怪地吐了吐舌頭,跑上去撒嬌道:「義父,您不要那麼嚴肅,小小知道自己魯莽了。不該讓軍師亂來,保證沒有下次了。」
「你這個丫頭,還是那麼調皮。那姑娘是如何進入我的府邸,成為我今日的新娘,是不是該講講清楚?」
小小轉了轉眼珠,撇著嘴,說道:「義父,雪舞姐姐是士兵長帶入府中的,聽說她的弟弟為了不讓她被惡霸霸佔,自求入雪陌森林取精元。家中已無他人,士兵長見她可憐兮兮,就帶回來了。」
雪振湖聽后,追問道:「既是如此,安頓在外院即可,怎會有今日的鬧劇?」
「那還不是因為軍師給我和她下了織夢術,害我以為她是我的女主人。這個軍師真是過分,把我變成了丫鬟。」小小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這番話解開了雪振湖心裡的疑惑,隨後說道:「小小,他胡來,你怎麼不多加防備?義父平日對你的教誨都忘得一乾二淨了,罰你抄寫道德經五十遍。三日後放到我書房的案桌上,如我沒有拿到,加倍懲罰。」
小小頭疼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垂頭喪氣地說:「義父,明明是軍師搞得鬼,怎麼罰我啊?我也是受害者啊,不公平!」
「再加二十遍,還不快去抄寫,不準找人代勞。」雪振湖又追加了懲罰。
「是,義父。小小立刻就去抄寫,告退。」
小小咬牙切齒地退了下去,她已經開始盤算如何讓軍師付齣戲耍她的代價。
雪振湖心事重重地坐在交椅上,考慮著今日的鬧劇。這些年,他以閉關做借口不願與魔神同流合污,可不代表他不清楚魔神的小把戲。
雪峰城裡日日有人失蹤,城主府對來討要說法的人以利益誘惑,他們就閉嘴了。到底還是讓赤血修鍊血煉之術,危害一方了。狸醉一定對我更加失望了,沒想到再重逢是以這樣的形式結束的。
還有那個少年,他應該就是幫助狸醉離開雪陌森林的人吧,觀今日他對自己姐姐的那份情誼,比起自己強多了。狸醉跟著他才是正確的,自己既然入了魔道,就不要想得到任何人的敬仰。
一個士兵打破了雪振湖的胡思亂想,「稟告大人,密牢里的人都被軍師放了出來,他們拒絕離開,說.……」
坐在上位的雪振湖問道:「說什麼?」
士兵臉色古怪地回答:「說一定要面見您,向您狀告軍師的所作所為,他們要討個說法。」
雪振湖扶額抬手,擺了擺,同意了這件事情。
士兵小跑著去後院,帶領著這群人來到了前院。
家丁們仍在忙碌著清理著院中的雜物,有人攀在梯子上,取下了掛著的紅燈籠和彩帶;有人掃著地上的花瓣雨;有人擦著桌椅;有人將酒水一一搬走。
「城主大人,我們終於見到您了!您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軍師瞞天過海,欺騙我們入府喝您的喜酒,誰料根本沒有此等喜事。要不是今日我們命大遇到了好心人,可能早已成了魔獸的腹中物。」
「是啊,大人。聽說您閉關許久,原先我們也不太相信您會突然成婚。實在是軍師派人挨家挨戶傳遞喜訊,家人才派我們做代表來觀禮,誰知小命差點兒要交代了。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您既然已經知曉,務必給我們一個答覆。」
雪振湖被這些言論逼得沒有了退路,只能抬手,施了一個陣法。他封住了所有人今日的記憶,待離開城主府,誰都不會記得發生了何事。
果然,在陣法中的眾人皆以為自己今日只是出來逛街遊玩。完全不記得先前的遇險之事,紛紛告退離去。
而此時在追擊狸醉的赤血就沒那麼輕鬆了,他雖然已經極力追蹤,但是還是被鷹梧他們的神行術甩開了。
雪河疑惑不解地問道:「鷹梧叔叔,我們為何要棄飛船不用,自己施展法術潛行?」
碧水龜插嘴答道:「傻小子,那艘飛船誰知道有沒有被做手腳!小心為上,我們自己潛行才是上策。何況,你無涯哥哥等會找個空地,畫個陣法,我們就能順利回到雪峰書院了。何必給敵人留下線索,動動腦子。」
玉無極發現下面有塊平地,周圍又有樹木花草包圍,甚是隱蔽。便提議道:「無涯師弟,下面很適合你畫陣。我們趕緊下去,靈力不夠我們帶著傷員回去。」
雪無涯點頭應道:「玉師兄,你言之有理。鷹梧大哥,我們準備下降。」
一行人緩緩落到那塊平地上,只見雪無涯閉眼在空中繪畫著傳送陣。
「好了,你們帶著傷員先過去。我斷後,以免有變故發生。」
狸醉從被子里鑽出來,跳到了地上。他感到自己的靈力變化很大,需要靜養。
於是,他對著雪無涯囑咐道:「小子,我要進去百寶袋中,短期內不要喚我出來。這次一別我有預感短期內我無法再出來。你不要魯莽衝動,和鷹梧他們多商量。」
雪無涯心領神會地抱起狸醉,將它小心地放入了百寶袋。而後走入了陣法中,一行人前前後後地回到了雪峰書院。
「無涯師弟,我就不和你多道謝了。眼下要馬上和掌門彙報這城主府密牢之事,先走一步。」玉無極誠懇地說道。
「玉師兄,毋需多禮,我也要上碧波峰向師父他老人家稟告一些事情。月師姐就有勞鷹梧大哥你們護送回去了。小河,在此暫別,好好修鍊。」
他登上了早已準備的飛船,扶著他姐姐回到了碧波峰。
虛雲早已知曉他會來找,命石左石右放他進來。
「師父,徒兒此番私自出去學院,有負師命。然得知姐姐的消息,實在無法平靜下來。請師父責罰,徒兒甘願領罰。」雪無涯跪在桌案前,等候虛雲的發落。
虛雲走過去,扶起了雪無涯,輕輕地說道:「無涯,你如此重視自己的姐姐。本是人之常情,然為師令丹茂測算過你的命運,你乃獨子,何來的姐姐?老朽不解,這其中有何秘密。」
雪無涯被虛雲的話語震驚了,這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