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征程
吱吱第一次在飛船上看到整個碧波峰,它激動地飛了下去。一會兒又飛到了飛船頂部,彷彿找到了自己的樂趣。
雪無涯忍不住沖他喊道:「吱吱,快回來,有時候上方有結界,我們不知道師父怎麼排布的,趕緊過來坐好。」
它一聽見他的呼叫,乖乖地安靜坐好。
「吱吱,等一會兒我們就要去接鷹梧大哥和碧水前輩。你不要挑釁他們二人,懂嗎?」雪無涯耐心地囑咐道。
「主人,吱吱明白,不會搗亂的。」
飛雲號在雲層里平穩地行駛著,將他們倆平安地帶到了掌門霧造的摘星樓外。
霧造早已在樓下守著他們了,他提前通知了鷹梧和碧水龜收拾好行李,在這裡等著。
鷹梧打開摘星樓的大門,跑了出來,開心地說道:「無涯,你怎麼想到要出去?我和碧水收到掌門指令的時候,還覺得奇怪。」
雪無涯上前和他擁抱了一下,輕描淡寫地回道:「鷹梧大哥,也不是臨時決定的。我感覺自己的身世之謎快要解開了,因著爹爹的建議,我想找尋一下雨花城的故人。原本沒頭沒腦也不知道去哪裡尋找,好在師父有之前的地圖。不過就是他老人家也不確定什麼時候的了,或許雨花城已然變了位置。」
「是這樣啊,那你打算如何去找它?」
「誒,我說你鷹仔,你別只顧著問這些。你從剛才就沒發現無涯的頭髮都變成白色的了,不關心他的身體就顧著問那些不重要的事情。」
「無涯,你小子給我好好說說,怎麼那麼短的時間你的頭髮都變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一夜白頭!」碧水龜納悶地問道。
雪無涯一手摸著自己的白髮,一邊淡定地回道:「碧水前輩,這沒什麼奇怪的。自我進入修道境,我的頭髮就是這個顏色,我自己倒也沒覺得奇怪,你不喜歡我可以染。」
「那倒不用,不是什麼後遺症我就不操心了。我就擔心你這小子勉強自己,不注意身體。沒有危害就算了,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碧水龜直言不諱地指出。
鷹梧這才發現雪無涯的頭髮是滿天雪,眼珠的顏色也改變了。不過他可以隱藏,倒也不是很明顯。
霧造老神在在地走了出來,他手裡捧著一個盒子,那是多年前老友雪青松託付給他的。
「拜見掌門,弟子雪無涯一直未曾好好感謝您的幫忙。」
雪無涯彎腰鞠躬,深深地表達著自己的謝意。
「不必如此客氣,無涯。這個木盒裡是你父親囑咐我要在適當之時交給你的,我覺得時機已到,所以你收下,此次旅程或許可以給到你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穫。」
霧造將木盒小心謹慎地交到他手裡,另外他從懷裡掏出了一袋子靈石。
「無涯,這是我作為長輩的一點心意。你就不要推脫了,這些靈石能助你在外行走時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能幫你的事情有限,你萬事小心!早點回來,書院永遠是你的家。」霧造真切地囑咐道。
鷹梧替雪無涯感恩地收下了,碧水龜突然提出了一個請求。
「掌門,不知道這飛雲號可否借予我們使用?畢竟它是飛行工具,比我們在陸地上尋找能節約不少時間。」
霧造爽快地答應了這個請求,抱住雪無涯,拍了拍他的後背,小聲地說:「無涯,你只要平安回來,我定讓你和你娘親團聚。你們母子分離多年,不能再浪費時間了。所以,你一定要早日平安歸來。」
雪無涯兩眼紅紅地允諾道:「掌門,我一定會平安歸來。多謝您的成全,就此別過。」
他們三人登上了飛雲號,一下子就飛到了高空。
在雲層中穿梭著,碧水龜和鷹梧研讀著虛雲贈送的羊皮地圖。吱吱乖巧地跟在雪無涯身後,不插一句嘴。
「無涯,你過來一下。我發現這圖有些不對勁,這地形不太像當年的雨花城所在地。」碧水龜第一個說道。
他大步走過來,彎下腰,認真地看著羊皮地圖。
圖上標註著的紅色叉號,好像是相反的方向。他們的航線出錯了,不會這麼烏龍吧。
鷹梧無奈地把地圖轉了個身,沖著碧水龜說道:「碧水,你到底會不會看圖,倒著你也能看出來,你怎麼那麼優秀!」
「呵呵呵呵呵,我這不是沒注意,失誤了。你也不用質疑我,我去過雨花城,你去過嗎?」碧水龜心虛地掩飾道。
吱吱哈哈大笑,指著碧水龜說:「你也太有意思了,拿倒了還在那說得振振有辭。幸好主人不是只和你一樣去,不然一直在天上打轉。」
這番話惹得碧水龜火冒三丈,他站起來朝它走去,放鬆了一下手腕。咬牙切齒地微笑道:「你是想和我比試一下力氣嗎?我完全願意滿足你,現在立刻起來和我比試比試。」
雪無涯擋在他前面,勸說道:「碧水前輩,你不要和吱吱一般見識。它還小,不懂事。有口無心的,我替它向你道歉。這飛雲號經不起你們倆在這上面比試,別衝動。」
鷹梧也走過來拉架,「碧水,你比這小鳳凰大了多少歲。怎麼和一個小輩計較,有失風度,無涯的話很有道理,這飛船是掌門借給我們的,你忍心弄壞它嘛。」
碧水龜在這麼一波勸說下,冷靜了下來。他還是忍不住嗆聲道:「我警告你,管好自己的嘴。我經歷戰爭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吱吱委屈地躲在角落裡,不開心起來。
航行了一段路,雪無涯提議自己去客艙廚房煮點茶喝喝。
他順勢抱起吱吱進入了客艙,安慰它:「吱吱,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要挑釁他們。你是怎麼答應我的,現在倒好,你先委屈上了。」
吱吱勇敢地抬起自己的頭,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想忍著的,可是他實在太搞笑了,沒有忍住,對不起,主人。我給你添麻煩了,吱吱記住這次教訓了。」
雪無涯欣慰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平靜地說道:「記住了就好,碧水前輩不會和你計較了。以後的路程還需要我們一起努力,別耍小性子了,回家的路不是那麼好找到的。」
開導完以後,他端著茶具走出了客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