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拳法小成與新「老師」
「菲菲，我覺得那個男生好帥哦！」穿著圓領服的漢服少女眼睛里閃著小星星：「那麼凶的惡狗，在他的腳下立馬就跪了，簡直就是英雄啊。」
「哪裡帥了？」名叫菲菲的襦裙少女並不以為然，「長得很普通啊，大眾臉，也就皮膚白凈了點，身材好了點。小芸，你的審美什麼時候這麼低了？」很顯然，她是外貌協會的。
「可是可是，他不怕狗哎，而且狗狗一見他就變乖，說明他很有男子氣概。」小芸說道。
「呃，你還能再不靠譜點嗎？因為自己怕狗，就崇拜所有不怕狗的男人？那你以後是不是會嫁給一個肉狗屠宰場里的男人？」菲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不跟你扯了，你看他朝我們這邊走過來了！」小芸有點雀躍道。
「花痴。」菲菲白了她一眼，「沒看見他和一個美女走在一起嗎？那應該是人家女朋友吧，雖然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但我還是要說，你比那個小姐姐差遠了。」
………………
張偉和他姐穿過人群繼續往家走，離得遠了，還是能聽到身後那兩隻狗的女主人尖銳的咒罵聲，以及那幾個本就準備拿狗「說事」的家長的回罵。
很顯然，雙方正吵得不可開交，張偉的嘴角勾起了壞壞的笑容。
步行街的另一頭就在前方了，他看到了一群穿著各種美麗漢服的少女，其中不少都在嘰嘰喳喳地議論，時不時還偷瞄他們姐弟一眼。
然後，他的目光在其中一個女孩身上停留了片刻，因為那個女孩的姓氏很出名，也很稀少——那個穿著藕白色襦裙的少女，頭頂上「顯示」的名字是：
「嬴菲菲」。
兩千多年前的秦國王族姓氏，秦滅時幾乎被滅族，沒想到還能見到他們的後裔。
當然了，張偉只是因為這個姓氏才多看了人家一眼，可人家少女並不這樣想——在嬴菲菲看來，這個男人嘴角壞笑，看著她的時候兩眼放光，活脫脫一副色胚子。
「哼！」嬴菲菲高傲地抬起小下巴，既鄙視張偉的「色心」，又為自己能在一票少女中最引人注目而洋洋自得，可把她牛逼壞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張偉與她們擦身而過的時候，嬴菲菲莫名覺得張偉也沒那麼討厭，那張路人臉似乎也清秀了很多，嘴角的壞笑也變得有點陽光。
沒辦法，身體神奇變異了的張偉，從今往後就是這麼風騷的男人了，別人霸氣外露，他騷氣側漏。
「他朝你看了耶，我朝他擠眉弄眼他都沒注意到我。」小芸在一旁酸酸地道：「果然是因為你這身衣服呀，果然我就是個丫鬟……」
「誰稀罕他看了？」嬴菲菲整理了一下襦裙，像只驕傲的小孔雀：「走吧，我們開始遊街吧，今晚我們要讓更多的人拜倒在漢服的魅力下，加油！」
「真是的，打雞血了？」小芸在一旁吐槽，「你剛來的時候還一副面癱臉，怎麼，現在不擔心過會兒回去怎麼和你奶奶交代了？我勸你還是低調點，雖說這裡是河西古城，但是咱們深藍市就這麼大，沒準兒會遇到認識你的人呢？你可別忘了，你奶奶可是咱們河東華富街鼎鼎有名的『紅老太』呀！」
「去去去，不用你個小妮子提醒。」嬴菲菲就像被人戳破了的氣球，有些焉了：「要是我奶奶知道了，就全怪你這張烏鴉嘴！」
………………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張偉今天起得很早，因為他要繼續去公園學八極拳。
張偉學拳，張姐自然也跟著，今天她也技癢，等馬大姐餵了一會兒招之後，她也來與張偉切磋，這可比跑步更能鍛煉身體。
張偉的進步神速，張姐從一開始的試探再到後來的認真對待，一直都無法佔據上風，除了感嘆張偉的妖孽之外，什麼也說不出來。
或許再練兩天，她就完全不是張偉的對手了，這傢伙是練一天拳抵人家煉一年，習武天賦太變態了。
其實不需要再練兩天，現在的張姐已經不是張偉的對手了——且不說張偉連馬大姐喂招的時候都隱藏著實力，關閉著「超級五感」，就以他現在的拳術水平，也已經超越張姐了，只不過他是不可能跟他姐當真對打的——拳腳無眼，要是不小心下手重了，那他姐的死劫可就是他張偉帶來的了。
按照馬大姐的意思，張偉現在八極拳已有小成，已經到了「不上擂」的水平了。
所謂「不上擂」，顧名思義，就是「不能上擂台比武」的意思，不是因為水平差，而是因為上去就必定會打死人，用這個標準來衡量拳術進展的，估計也僅有八極拳一家了。
那麼，「不上擂」這個標準聽上去威武霸氣——擂台之上別說難逢敵手了，對方就算保命都難，那這不就是武術大師了嗎？怎麼才是「小成」呢？
原因很簡單，這說明功夫還沒練到家，對於力量的掌控還相對幼稚，能發不能收，能重不能輕，能去不能回。
即使如此，在招數上，馬大姐也沒太多東西能教張偉了，只能通過喂招，讓他親身感知力量的層次感。
為此，馬大姐還帶了些「道具」過來——幾隻雞蛋。
8隻生雞蛋被靠在一起並成一排，馬大姐輕飄飄地打出一拳，張偉覺得她的指骨只是輕輕碰了第一隻雞蛋一下，但是周圍空氣的暴鳴告訴他，這一拳的力道很驚人。
一拳過後，馬大姐碰到的那隻雞蛋完好無損，但離她最遠的那隻雞蛋像綁了炸藥一樣直接碎開，又像被鍛鋼廠的汽錘砸中了一般。
「這是我們八極拳的『內崩拳』，你現在可以把剩下的雞蛋依次敲開看看。」張姐在一旁說道。
張偉上前從第7顆開始敲，第7顆雞蛋摸在手上，居然有點燙人，敲開蛋殼，可以看見裡面的蛋白和蛋黃已經不分了，就像被攪拌機打過一樣，接下來的六顆雞蛋，越往前越正常，到最後那顆與馬大姐直接接觸的雞蛋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出來被重拳擊中的樣子。
這是何等的力量控制！簡直神乎其技。
馬大姐很滿意張偉那目瞪口呆的樣子——還好還有東西能鎮住他，要不然自己這個老江湖豈不是顯得太無能了？教了兩場就黔驢技窮了，那可就鬧笑話了。
也不能怪她，這個徒弟太逆天——開著掛呢！
朝陽已經升起老高了，馬大姐和張姐比劃了幾下手語。
「馬大姐說，你的進境超乎她的預料，暫時已經沒有什麼好教的了，只剩下力量控制，這需要你自己勤加練習」張姐翻譯道，彎腰撿起了公園裡的一片落葉：「從今天起，這片葉子就是你的新老師，什麼時候能夠一拳打壞它，而不傷其葉脈經絡，什麼時候你就算出師了！」
「練了兩個多小時了，現在也不早了，我們該回去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