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意外之喜

  「卧槽！群主冒泡了，原來你真的沒死？」


  張偉剛把小樣片傳進了書友群里，立馬就被書友逮住了。


  「看看你上次發言時間，我擦7個月前，你的良心不會痛嗎？@垂天之奶。」


  「@經肛互擼娃，你贏了，群主真的活著，願賭服輸，把地址給我，我把我珍藏了12年的辣條郵給你。」


  「夭壽啦！失蹤人口一回歸就發小視頻啦！喂，網警嗎？我要舉報。」


  「點開看看裡面是什麼幺蛾子。」


  然後，群里安靜了一會兒。


  也是，這群差不多已經成了一個廢群了——作者都太監了，很多人都走了，只剩下幾個鐵粉還每天冒個泡。


  「這是啥？好萊塢電影預告片？什麼片這麼叼，宣傳片搞那麼多棺材？呃……為什麼有種很眼熟的既視感？」


  「嘖嘖，真不錯，史詩級的畫面和音樂，什麼時候上線？我一定貢獻票房。」


  「很喜歡這個bgm，20年音樂發燒友擔保這是原創音樂。」


  「出去查了一下，接下來一年裡的電影預告片我都確認過了，這不是任何一部即將上映的電影預告片。」


  「難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敢相信。」


  「@垂天之奶，出來解釋一下。」


  群里聊天的人多了一些。


  「朋友們，為了表達我對那本書太監的歉意，以及感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的支持，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剛才上傳的就是我那本小說改編成的動畫電影的一小段樣片，等影片製作完成，我會租一間影院，免費放映給你們看，算是一次線下聚會，如果不方便來的話，我也會將影片刻成光碟郵寄給你，順帶一提，我在深藍市。【零↑九△小↓說△網】」張偉發了一大段話。


  「666」


  「真的假的？難道你小說版權已經被賣給了電影公司？一看那場面就知道經費不簡單，怎麼可能免費上映？」


  「就是就是，想騙我們線下面基？太天真了垂天之奶。」


  「深藍市？我也在深藍市啊，作者你住在河東還是河西啊？我準備寄的刀片都已經銹了。」


  「的確，我記得這個場景就是小說里陸小七剛獲得眾神傳承后的夢境，應該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也就是說作者轉行做動畫去了？」


  「……」


  群里鬧哄哄地議論不休，張偉窺屏窺得很爽，也不多解釋，影片還沒做完，等做完了剪個預告片甩給他們就都服氣了。


  他收起手機，開車去方丈漁場了，根據去年和政府與其他養殖戶簽訂的三方協議，他需要在正月底向他們提供被他「優化」過的魚蝦苗。


  張偉不知道，群里的書友老爺們又搞事情了。


  「不好意思@垂天之奶，我要自首，剛才太激動了，不小心手滑把這個視頻分享到我微博以及朋友圈上去了，沒經過老大你的同意真是抱歉了，我已經刪了。」一個書友發了個羞愧的表情，說道。


  「居然會手滑……擼多了？真雞兒丟人，你退群吧。」


  「講真，你這是侵犯版權的行為。」


  「……」


  …………


  兩天後，網路上各大論壇貼吧開始流傳一個兩分多鐘的視頻，視頻里除了出色的特效、宏大的場面，再也沒有別的什麼作品信息了，只是在樣片的片尾，出現了一個「天蕾動漫公司」的水印。


  「天蕾動漫」就是趙夢蕾的動漫公司，對於這麼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網路上沒有人知道它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所以這短片應該是這家公司的試水作，而且這家公司應該是不差錢的主，因為業內人士保守估計，就這麼一小段的視頻，成本就高達上百萬。


  視頻像病毒一樣在網路上傳播著，畢竟這是華國，人們對於版權和盜版的意識薄弱，而且這個視頻上也沒打上「未經授權不得轉載」的字樣。


  趙夢蕾如今也算是「業內人士」了，對於行業內的信息幾乎是她每天的必修課，所以這個視頻被傳播，她也是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但是，就算她在「天蕾動漫」的官方微博上宣布了版權所有和嚴正聲明，人家照樣傳得熱火朝天——法不責眾嘛，而且又沒有實行網路實名制，隨便註冊個小號，你能奈我何？

  如果這是一部商業片，趙夢蕾倒也樂得別人傳播，也算是幫忙宣傳了，可是張偉說過了這是不對外公映的，要是有人拿著這個短片到處招搖撞騙，那可就太噁心了。


  趙夢蕾把事情告訴了張偉，張偉倒是不太在意，只是兩分鐘的樣片而已，國情如此，他也沒辦法，而且也相當於給他們「天蕾動漫」做廣告了，長遠來說，對公司的發展還是有好處的。


  只要正片出來以後，確保不再在網路上流傳就好了。


  另外，因為這個樣片的曝光，張偉還獲得了一個意外之喜——信仰之力不知不覺中漲了不少。


  為什麼呢？他也沒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啊。


  研究了半天，他確定就是因為那個短片搞出來的。


  就和那次南海之行中，那些船員對他的信仰一樣，船員們並不知道自己信仰的「海神」其實就是張偉，但是張偉還是收到了信仰之力。


  同樣的道理，應該是那短片中的「萬千神棺」吸到粉了，看到視頻的人可能覺得它夠神秘夠炫酷，而心生歡喜，這樣雖然是最淺層的「信仰」，但是因為視頻傳播給力，看到的人很多，即便是最平泛的粗淺「信仰」，也匯聚了很多。


  張偉不明白這些「信仰」的生成機制是什麼，判定標準是什麼，動漫公司製成的短片產生的信仰之力，是如何匯聚到他張偉身上的，這些他都不知道，但是結果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似乎「信仰之力」只會認定他這個「原作者」。


  那麼，有人要問了，張偉不是已經有書友群了嗎？這些人都看過他的小說了呀，為什麼之前沒有給他提供「信仰」呢？


  對於這個問題，張偉的猜測是這樣的——就類似於佛家「觀想」的概念，有些東西或許必須要有一個具體的形象，才能讓人類的信仰匯聚起來。


  比如各個文明中的「神像」、「圖騰」崇拜，都是有具體的模樣的，現在視頻里的「神棺」，比起小說中「神棺」兩個抽象的文字，就有了具體而固定的模樣，看到這樣的實際模樣而產生的敬畏或者喜愛，就會轉化成信仰之力，從而傳到張偉這個「源頭」身上。


  如果張偉的這個猜測正確，那就算是給他打開了一扇搜集信仰的「方便之門」了。


  他本人不是神明，也不想當騙人的神棍，所以他本人是不太可能搜集到大量的信仰之力的。


  所以，他看到的這扇「方便之門」，並不是從他自己身上下手，而是兩個字——「造神」！

  不是造出真正意義上的神明出來，他還沒這個本事，他是要「造」出熒幕上的神明出來。


  只要他是創作者，那麼他創作出來的「神」，或者有「神性」的物體，一旦被人崇拜，或者降低要求，只是喜愛，那麼他就能直接吸收信仰之力。


  這簡直就是捷徑——既不用費力當神棍「傳教」，也不用與國家相關政策衝突——與神話相關的影視作品實在太多了，從動畫到電影，從紀錄片到電視連續劇，種類繁多，應有盡有。


  「叮咚」


  張偉的手機響了，「迷之提示」發來了一條很簡短的話：


  「恭喜找到最合適的信仰收集方式，異能融合度提升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