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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蝴蝶結

  「我明天讓人來拖。」 

  那我這輛車加了油有什麼意義,是我不理解顧靳森的腦洞嗎? 

  「不用了,我開車就好。」我沒有明天走路去上班的打算,把車放在這裡一個晚上,我也不放心。 

  「又走丟?」顧靳森眼底有諷刺和被我頂撞的濃濃不悅。 

  我心生無語,我這算是走丟嗎?不算吧,肯定不算。 

  「你在前面,我不會走丟。」再不濟還有導航這個東西,「第二,我是出來散散心的,和走丟沒關係。」 

  在他眼裡,我就是那種會傻到走丟的人嗎,心裡有股不服緩緩升上來。沒他之前,我不也是可以把自己照顧很好。 

  顧靳森淡淡的眼神表示著他此刻的不相信,他像是看破了我的想法,唇一扯:「景小冉,你敢說你一個人不會走丟?」 

  當然不會,我一不是弱智二不是傻子。 

  在顧靳森灼灼的目光下,我反駁的話語居然說不出來,還有些莫名的心虛。 

  顧靳森很了解我,我離開父母之後就是他一直照顧我——我的確沒有獨自生活過。 

  「懶得和你說。」我拒絕回答這種弱智的問題,把車門一開就要坐上去。發動的時候卻發現鑰匙不見了。 

  噌的轉頭,見顧靳森中指環著鑰匙圈,正甩得很高興。他是什麼時候把我的鑰匙拿過去的? 

  「給我。」我去搶鑰匙,當然,我是搶不過顧靳森的。 

  他把鑰匙收起,道:「乖乖上車,明天我會把車完好無缺的還給你。」 

  「我自己能開。」我的叛逆期可能還沒過,或者說遇上顧靳森我的所有叛逆心思就出來了。 

  我氣鼓鼓的瞪著顧靳森,這次我絕對不會妥協的,我一定要把我的車給開回去。 

  「呵。」顧靳森低笑一聲,卻帶著冷意,「景小冉,你別忘記了你肚子里還有我兒子,你再不喜歡它也是一條生命。」 

  我愕言,下意識開口:「誰說我不喜歡他的?」這是一種屬於母親特有的條件反射。 

  看著顧靳森上揚的嘴角,我知道我上當了,他又給我下套。 

  我恨恨的坐上他的車,頤指氣使的沖他道:「顧靳森,上來給我開車,你想把你女兒餓死嗎?」 

  他怎麼就確定是兒子了,我偏偏喜歡女兒。女兒多好,溫柔體貼,小公主一枚。 

  我幼稚的和顧靳森頂嘴,顧靳森笑著開車,我透過反射鏡看到那雙含笑的眼睛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 

  「顧靳森,我告訴你,我一定會把他當女兒養的!」不管男女。 

  可憐的孩子並不知道,它出生之後的坎坷命運就是從今天開始的。 

  「嗯。」顧靳森並不介意,只要是他們的孩子,男女都沒區別。女兒像她,很好。 

  不過,這倔強的性子可不能遺傳。 

  「我明天就去準備小女孩的衣服!」從一到十歲的衣服,全部都準備好。全部都要是裙子! 

  「嗯。」顧靳森的笑意更甚,「我明天不去上班,陪你一起。」 

  又被套路了,我索性不說話了,說多錯多就是我這樣的。 

  顧靳森提前吩咐了晚餐,我吃飯時都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把每道菜都當作顧靳森,卡擦卡擦給咬碎。 

  顧靳森優雅的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小冉,你知道有一句話嗎?」 

  我不想知道,筷子狠狠戳著一塊黃瓜。 

  「恨之深,源於愛之切。」 

  我…… 

  「顧靳森。」我皮笑肉不笑,「你不去當律師真的是可惜了。」 

  黑的都能說成白的,他如果去當律師,一定會是律師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以毒舌出名! 

  「當律師,我哪兒來的錢去酒吧包了你?」顧靳森一本正經的說著葷段子,如墨般漆黑的眼睛盯著我,那裡面的柔情讓我逃無可逃,避無可避。 

  他沒錢,就不會遇到我。 

  我默默抿唇。 

  「景小冉,如果當初不是我,你會跟其他男人嗎?」 

  我夾菜的手一頓,這個問題是我從未想過的。會嗎?我也不知道,從當時的情況,怕是會的。 

  我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那時的我是那麼的走投無路。 

  「我不知道。」我誠實的把我的想法說出來,我是真的不清楚。 

  當初跟著顧靳森是為了什麼?毫不疑問是為了錢,以及他能夠給我的……安全感。 

  我從不否認顧靳森於我的心裡地位,他給我的安全感是沒有可以代替的。 

  我看到顧靳森的臉冷了下來,我深知會是這種反應。從原則上來說,我可以算是個拜金女吧。 

  「顧靳森,我不想騙你。」我寧願告訴他那諷刺的答案也不願意虛情假意的騙他。 

  再沒有動情之前,我是個口燦蓮花的人,什麼話都能說得出。可現在我做不到,我對上顧靳森的眼睛會心虛,會覺得對不起他。 

  顧靳森臉色有所緩和,他以前也有女人,所以沒資格刻意計較我最初的想法:「明天傅宣是九點拍的是吧?」 

  話峰轉得太快,我有點猝不及防:「是,明天早上九點。」 

  本來有一個鏡頭是在早上朝陽起來的時候拍,安排在明早,可傅宣的檔期排不過來,只能後天補拍。 

  「嗯。」顧靳森像是在計算時間一樣。 

  我走在後面,顧靳森突然停住,我的手撞上他的背,很是疼。 

  「嘶。」突然停下幹什麼? 

  我今天穿的是寬大深色長袖,所以顧靳森一直沒察覺到我的傷口,我也把手上的傷給拋之腦後了。現在一撞,生疼生疼的提醒著我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顧靳森眼神一凝,他抓住我的手把袖子一掀,那沁了血的紗布讓他眼睛一縮,抓住我手的力氣都大了。 

  「顧靳森,放開我,痛。」他是覺得我還不夠痛是不是,用這麼大的力氣。 

  我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加上吹了一下午的風,顯得有些蒼白。 

  「你還知道痛?」顧靳森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 

  廢話,我是個有感覺的人,怎麼就感覺不到痛。 

  「有傷為什麼不說?」還一路上和他吵架,這傷口是一點都不痛?是不知道感染這回事嗎。 

  我張張嘴,不是我不說,是不太痛,我忘記自己受傷了這回事。 

  「你為什麼沒注意?」我充分發揮了不講理這個特權,為了掩飾自己你心虛和不測過顧靳森言語教訓。 

  顧靳森皺眉,眼底閃過微光,他竟然沒再說我,拉著我往醫院走。 

  的確,是他不夠細心,這麼久都沒有發現她受傷了。 

  「我不去醫院。」我緊張的拉住顧靳森,我不想去那個冰冷冷的地方。 

  顧靳森危險的看著我,是警告的眼神。 

  「顧靳森。」我小聲的哀求,然後揚了揚自己的手,「我只是小傷,你回去幫我包紮一下就好了,不用這麼大題小做的。」 

  手臂上的傷口很長,顧靳森也不算大題小做。 

  「我從小體質就好,不會那麼容易感染的。」現在的天氣乾燥,不會輕易感染的。 

  我無比真誠的看著顧靳森,想用眼神打動他。 

  「不行。」他殘忍無比的吐出兩個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開我手上的紗布。 

  我心裡暗道糟糕,想阻止已來不及。那條長長的獻血淋漓的傷疤已經呈現在顧靳森眼前。 

  我看些他的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冷,空氣一點一點的變冷。 

  風吹過我的傷口,生疼生疼的。 

  「顧靳森,疼。」我不是個怕疼的人,此刻卻覺得異常的疼,委屈的和他囈語著。 

  「你還知道疼?」顧靳森緊盯著我的傷口諷刺,「景小冉,我不知道你這麼厲害,這麼長的傷口都只是小傷。」 

  深知他此刻的憤怒,我也不反駁,只能乖乖讓他把我帶到醫院,進行一系列的檢查。 

  最後得出結果,要縫八針,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竟然要八針,我有些後悔和顧靳森來醫院了。 

  「醫生,可不可以不縫針?」我對醫生揚起一個美麗的笑容。 

  醫生以為我是怕留疤,淡淡道:「你放心,我的技術很好,只要聽醫囑不亂吃東西,絕對不會留疤。」 

  聽了醫囑我估計就得留遺囑了。 

  我默默的想把手收回來,顧靳森眼疾手快的按住我的手,冷冷看了我一眼:「你最好給我聽話。」 

  「顧靳森。」我擠出對男人最有效的淚水,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可不可以不要?」 

  我見過永恆縫針,很是殘忍。 

  「會打麻醉藥。」顧靳森無視我的可憐,男人有時候太決絕也不是一件好事。 

  我沒有辦法拒絕了,或者說我沒有能力拒絕,因為顧靳森壓著我的手讓我不能動彈。 

  醫生給我打麻醉針的時候還苦口婆心:「有病就要治,你這傷口不縫起碼要幾個月才能好,和男朋友鬥氣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虐待自己啊。」 

  他以為我是有自虐症? 

  醫生縫針的時候顧靳森一直盯著我,雖然打了麻醉針不痛,可那穿過皮膚的嘶嘶聲音讓我頭皮發麻。 

  最後,醫生打結的時候我突然來了一句:「能打蝴蝶結嗎?」 

  醫生錯愕的看著我,那滿是不敢置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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