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冤枉
到底是顧氏的周年紀念日,我一不是顧氏的員工二不是顧氏的高管,名單還是讓顧氏高管去擬吧。我就看著想請誰,再添加進去就好了。
「我就是個走後門的。」靠著顧靳森走後門的,儘管如此,我還是很樂意。
用一句話來說,其他人想走後門都未必能夠走到這個後門。
「嗯。」顧靳森點了點頭,我只能走他的後門。
我自然不會放過費娜的,我和顧靳森去找費娜的時候,她皺著眉頭很不滿:「景董,就算你是股東也不能隨便在公司發火吧。」
「你覺得我太過分了?」我被她這麼認真的樣子氣得笑了起來,她自己做的事情難道不清楚嗎。
畢竟是在公司,我不想讓吳永安知道我懷孕的事情:「你和我出來。」
費娜冷眼看著我,她認為我是以公某私教訓她:「景董,我現在是在上班,你能不能不要來找茬?」
她的語氣好像是我不懂事一樣,如果昨晚的事我不是親身經歷,費娜的表情真的讓我以為那是假的。
費娜的目光盼向顧靳森,楚楚哀憐,像是希望顧靳森給她做主一樣。
我冷笑一聲,昨天剛對我做了那樣的事情,現在能如此若無其事的在這裡向顧靳森裝可憐。
顧靳森俊臉冷漠,眼底是暴戾的氣息,一想到昨天我冰涼的體溫,他就一陣后怕,如果……
薄唇微微裂開,費娜眼裡綻放出希望,阿森要幫她做主了嗎。
下一刻,顧靳森直接扯住費娜,把她往外面拽。那股暴戾的氣息讓費娜都害怕了:「阿森,你幹什麼?」
策劃部的人都驚訝的看著這殘暴的一幕,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一向高冷的顧總做出這麼暴力的事情。
顧靳森的行為也是我沒想到的,費娜則是哀求著:「阿森,你先放開我,我和你出去。你弄得我手都痛了。」
顧靳森冷著臉,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讓費娜有些顫抖。難不成是她做的事情讓阿森發現了,不,不可能,她做得明明那麼隱秘。
顧靳森把費娜塞進車裡,頗有幾分黑幫老大的即視感。費娜心裡有一股不好的預感,她絕對不能這麼被帶走:「阿森,阿森你說話啊。我還有上班,你先讓我去請個假。」
「我給你批。」我冷冷一笑,請假,呵。
費娜這次是真的惹惱我了,我如果再不報復,呵。
費娜怒瞪我,她也不叫景董了:「景小冉,是不是你和阿森說了我什麼壞話?」
我不是一個喜歡動手的人,但是昨晚的那股慌亂害怕的感覺讓我歷歷在目,我甚至還會顫抖。
那是一種靈魂深處的害怕無助。
「是。」我緩緩笑了起來,眼底卻是冰冷一片,「我說了又如何?」
費娜氣極,就算我說的是騙人的,可顧靳森還是來給我做主。她費娜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哪怕她是有道理的那一方!
「昨天打得舒服嗎?」那火辣辣的一巴掌,我可是記得很清楚。
「你說什麼?」費娜暴怒的咆哮,她看著冷眼旁觀的顧靳森,「阿森,阿森,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到這種地步了還不願意承認嗎?我也懶得等她承認了。
「我幹什麼,你很快就會知道了。」
「景小冉,你。」
「啪!」我用足了最大的力氣,打出了巨大的響聲。這一巴掌,把我昨晚的恐懼發泄出來。
費娜被我直接打到底上,她整個人都是怔怔的,完全沒有回過神來。
我冷冷一笑,甩了甩手上的粉底:「臉皮真厚,我打得真痛。」
「我說了讓你別親自動手,你不聽。」顧靳森狀似責怪,卻溫柔把我的手拿起來輕輕揉著。
「我不能髒了你的手。」顧靳森不打女人,我不能讓他因為費娜破了他的原則。
這一幕刺痛了費娜的眼睛,她才是被打得那一個,阿森看不到嗎?
費娜失望,憤怒,痛苦,害怕。最後全部發泄在我身上:「景小冉,你敢打我!」
費娜想從地上爬起來,我一腳踹了過去,諷刺的看著她:「我憑什麼不敢打你?」
這語氣,是和她昨晚一模一樣的。
費娜大抵也知道向顧靳森求救裝可憐沒用,她也不把希望放在顧靳森身上了。
我恨不得把費娜踹死,自然踹得很大力,她蜷縮著很是痛苦,卻不願在我面前認輸。
「我知道我做得不對,阿森你生氣是應該的。」話峰徒然一變,尖銳得對著我,「但是景小冉你憑什麼打我?」
憑什麼?難道我不應該打她,還是我看起來很仁慈?還是說我看起來是個冷血到可以連自己孩子都不顧的人。
如果不是怕吳永安對我的孩子下手,我會在公司就對費娜下手,而不是忍耐到這裡。還有她這個狼狽的樣子,我一定會拍照發給報社。
「費娜,你做的事,我會原汁原味的奉還。」這樣就覺得受不了嗎,呵,昨晚讓我爬廁所的那股威風勁哪兒去了。
「我做了什麼事?」費娜死不承認,她絕對不會在阿森面前承認的,「景小冉,你不要誣陷我!」
她沒做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可沒那個功夫。」抽出包里的一疊照片,扔到費娜身上,「你敢說這不是你?」
費娜塗著指甲油的精緻紅指甲顫抖的拿起那一疊照片,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上面的人的確是她,不,不是她。她沒去過那個地方。
「這不是我!」費娜今天穿得還是那一身紅裙子,她憤怒的看著我,「景小冉,這不是我。」
「阿森,你聽我解釋。」費娜顫抖的爬向顧靳森,「這真的不是我。」有人陷害她,真的有人陷害她。
我看起來很像瞎子嗎?看看周圍:「費娜,你應該慶幸這裡沒有廁所。」
沒有廁所沒關係,但是旁邊有水管,我想也不想拿起水管往費娜身上一陣沖。
「咳咳。」費娜被沖得透心涼,整個人濕透不說,妝容徹底花了。
我卻不解恨,她昨晚想要的是我的命,還有永恆。
柯麥的話響在我耳邊,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我更加停不下來了,拿著水管不肯放手。
殺了她,殺了費娜,讓她去死吧。
永恆,永恆……
「小冉!」性感的低喝聲在旁邊響起,我手裡的水管也被人給拿走了。
愣愣回神,看到顧靳森眼底難得有焦急,昨晚的恐懼再度湧上心頭:「顧,顧靳森。」
顧靳森握住我輕顫的手指,包進他的大掌里,重重落下兩個字:「我在。」
「我怕。」哽咽著吐出兩個字,我現在只有這兩個字可以說了。
「我在。」顧靳森重複著,他把那一節水管丟到地上,幽深的眸子有憂慮閃過。
顧靳森很明白,剛才我又被刺激到了。
我也知道我剛才的想法極為可怕,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剛才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顧靳森冷硬打斷我,道,「你不要亂想了,接下來的交給我來處理。」
哽咽抽泣的我很是害怕,剛才我的行為是不受控制的,我是不是已經……
顧靳森讓我站在旁邊,他冷冷的看著地上狼狽的費娜,薄唇輕啟:「如何?」他的女孩受著她給予的那冰涼的苦難,現在換她來承受,感覺如何?
什麼如何,費娜聽不明白,她只知道她被人陷害了。
「阿森,我真的是被人陷害的。」費娜已經來不及去想是誰做的,她很清楚必須要趕快澄清,「你想想,我怎麼可能會那麼光明正大的去,還給你們留下這麼容易找的證據。」
費娜很是激動,她一邊說一邊跪走向顧靳森,想要抱住他的腳。
「如果不是我們手快,監控已經被銷毀。」顧靳森冷退一步,避開了費娜。
「不是我。」費娜已經無法冷靜思考整件事,她還沒有來得及對我下手就被人給陷害。
費娜很崩潰,特別是顧靳森那冰冷憎惡的目光,讓她更加忍受不了:「顧靳森,那人是假扮我的,現在整容那麼發達,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我。以前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現在,在你眼裡我就是惡毒到連胎兒都會下手的人嗎?」
她再喪心病狂,也還是有一點良知的。
她針對的僅僅是我,不會對孩子下手的,這也是為什麼她知道我懷孕之後就沒有輕易對我動手。
顧靳森冰冷而立:「我只信證據,你難道做不出那樣的事情嗎?」他從不信費娜。
費娜像是被抽幹了力氣,她被顧靳森的話打入了地獄,頹喪的跌坐回地上,激起一陣陣水漬。
她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剩苦澀,阿森不相信她,一點兒都不相信。
我冷眼看著這一切,到現在她還在掙扎嗎。不管是不是費娜,那人既然以費娜的形象出現,要負責的就是她。
況且,我的目光疑向她的手腕處,那裡赫然有一個牙印。
我不是沒有想過不是費娜做的,她以前幫過瑤瑤和永恆,她的高傲也讓她做不出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