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我不會再傻等
我攔了一輛的士車。
「小姐,去哪裡?」
我報出了地址還沒有上車,方彥就回來了,他一點兒不意外我的反應:「夫人,林酒被人給接走了。」
保釋了就好,我冷冷的看了一眼方彥:「他沒事,你早就知道了吧。」
「只早了二十分鐘。」他知道得也不是多早。
「出車禍的是誰?」
「顧總被人追尾,不過有事的是追尾的人。」
所以說,他其實一點兒事都沒有,在醫院躺了一個小時?
是覺得讓我提心弔膽好玩嗎,是想看我為他著急害怕的樣子有成就感嗎?哪怕是我到了醫院,他還囑咐方彥什麼都不要告訴我。
「顧氏總裁就是不一樣。」我冷諷一笑,「沒事人搞得比有事人還要緊張。他是怕自己腦震蕩了顧氏沒人管?」
方彥沒有說話,總裁的決定他也不能說什麼。
現在看到和顧靳森有關的一切我就來氣,坐進車裡猛的把車門一拉,惹開車主一陣心疼聲。
「姑娘你小心點,我這車雖然不值錢可換車門也還是要錢的,經不起這麼折騰。」
「不好意思,要是出了問題我會賠償的。」我剛才的力氣雖然大,也不至於讓車門壞掉。
車主沒再說話,我通過還沒有拉上的車窗看著方彥,眼神如冰:「告訴他,我以後不會再傻等他兩個小時。」
加上擔驚受怕的一小時,是三小時吧。我想我是個不會做算數的人,只學會了計算數字,沒學會計算感情。
方彥終於有了一點小表情,他皺眉了:「夫人,你。」
我已經讓司機開走了,他只說到一半的話只能吞回去。
回到別墅,我的氣依舊沒消。醫院裡顧靳森那慵懶的樣子在我眼前揮之不去,戲虐的眼神帶著滿不在乎。
煩躁的坐到窗戶前,看著外面的燈火闌珊,注意力卻無法被慢慢轉移。
想起林酒被人保釋了,也不知道是誰保釋的她。她也算是因為我才會淌到這趟渾水裡面來的,打電話過去,卻被掛斷。
怎麼回事?我不放心的再打一個過去,依舊是被掛斷,而且掛得格外迅速。
林酒從來不會掛我電話,我偏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這個時間她可能是回去就休息了吧。
我想這算是連個說話的人都沒了嗎,自嘲一笑把手機扔到床上去洗漱。明明已經是十二點多了,窸窣完的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門被我給反鎖了,從這裡是能看到大門的,大門處閃爍著盈盈的杏色燈光,卻始終沒有車開進來。
顧靳森打算在醫院睡到明天嗎?我冷冷一想然後搖晃著自己的頭,不要再想了,他有什麼好想的,他壓根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
今晚睡不著的不止我一個,還有剛被保釋出去的林酒。
她坐在火紅色的法拉利裡面,警惕的看著前面開車的人:「我說了,我要去醫院。」
林酒本來是等著我讓人去保釋她的,誰知我前腳剛走傅宣後腳就來了,他來的時候她正在和警察大眼瞪小眼。
傅宣桃花眼裡帶著戲謔,林酒的第一反應就是遮住自己的臉,不想讓這個種馬看到自己竟然被抓到警察局。
她不知道傅宣是來幹什麼的,傅宣見到她后邪肆的一挑眉:「看來離開了我你過得很不好。」
傅宣要保釋她,勁酒本來是不願意的,可想到看自己不順眼的警察,又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會想起她,只能咬牙和傅宣出來。
誰知道這貨一出來就把她拽到車裡,二話不說就開車,沒和她交流一句。
林酒到現在還不知道傅宣那麼湊巧的出現在警察局是幹什麼,她自然不會認為是為了自己。
傅宣帥氣的把方向盤一轉,火紅色的法拉利順著彎道一滑,滑進了一條小路:「顧靳森沒事,有事的是那個追他尾的倒霉貨。」
可不是倒霉貨嗎,自己被撞得七葷八素,還要賠償顧靳森的醫藥費和修車費。
林酒瞪大眼睛:「他不是進醫院了嗎?」
「進醫院就代表有事嗎?」傅宣回頭看了林酒一眼,他耳垂上的鑽石耳鑽耀眼無比,襯托得他更加邪氣了。
傅宣扭頭的時候,前面突然殺出一輛黑色的車,兩車之間的距離不過三米,眼看就要撞上了。
「前面,前面有車!」林酒著急大叫。
黑色的車尾近在咫尺,林酒眼裡滿是絕望和悲憤,嗚嗚嗚,她還不想死啊。
她要是死了,一定不會放過傅宣這個種馬,做鬼她也不會放過他。還有前面那個突然跑出來的車!
傅宣眼底閃爍光澤,貓唇邪氣一勾,手在方向盤上一劃,法拉利急促的往旁邊一拐,在黑夜裡劃出一道艷麗的火紅色弧度,看上去格外漂亮。
當然,坐在車裡的林酒不這麼覺得。她只覺得剛才自己與死神擦身而過,她清晰的聽到輪胎那強烈摩擦發出的「呲呲」聲,依舊車身從黑色車旁邊摩擦而過的那讓林酒頭皮發麻的聲音。
林酒臉色都白了,嘴唇被嚇得瞬間沒了血色,在剛才她幾乎真的以為自己要撞上去了。
前面的傅宣吹了個口哨,偏頭看了一眼目光獃滯的林酒,語氣不悅:「看來你對我的關注真的太少了,不知道我是賽車手冠軍嗎?」
有他這個冠軍在,有什麼好怕的呢。
林酒還沒有回過神來,她的心剛才差點就破體而出了。
「你還好意思說?!」林酒大叫著,用力把傅宣的頭轉過去,「你給我看車,不,看路,要是再發生那樣的事情,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
他是賽車手和她屁關係,有多少賽車手死在了路上,要她幫他統計一下嗎。
林酒的雙腿還在顫抖,她發誓,以後再也不要坐這個種馬的車了,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把自己的小命給交代出去了。
傅宣臉皮厚得很:「原來你愛我愛到這種程度了啊,連死都要和我在一起。」
林酒恨不得上去撕了他的嘴巴——如果不是他現在在開車的話。
好幾分鐘后,林酒才從剛才的恐懼里完全回過神來。
「你要慶幸我沒有心臟病。」她咬牙切齒的開口,「否則你現在早就背上了一條人命。」
傅宣不可置否的勾唇一笑,從林酒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勾唇的動作,配上額間的碎發,不得不說,傅宣論長相是完美的。
不,是完美到極致,側臉可以秒殺無數人,尤其是邪肆勾唇的時候。
林酒心裡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她似乎沒那麼生氣了。瞥了瞥嘴看向窗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建築,那是傅宣的別墅……
而林酒在這個地方里渡過的日子大部分都是在床上,那些全身酸軟到沒有力氣的不好回憶讓林酒臉色刷得更白了。
「傅宣,我,我要去醫院。」林酒說話都結巴了,她下意識的抓緊衣服。這個種馬的戰鬥力讓她害怕。
「放心。」傅宣已經把車駛進了別墅,他深情款款的看著林酒,「你有吃藥,不怕懷孕。」
呸,誰是去醫院看這個。
「我要去看顧靳森。」林酒紅著臉,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傅宣眼底危險光芒一瞬而過,繼而又是含情脈脈的眼神,他已經打開了林酒旁邊的車門:「在男朋友面前提到別的男人的名字,這似乎不怎麼好,我可是會吃醋的。」
呸,這個死種馬就會誤解她的意思,他以為她是他嗎?
傅宣剛才說顧靳森一點兒事都沒有,那小冉姐……
林酒眼底滿是擔憂,小冉姐剛才焦急得幾近崩潰,她不顧一切甚至讓程慕言來保釋她,現在知道顧總沒事卻一個電話都不給她打,她心裡一定很不好過。
「算了,我自己去搭車。」不用這個死種馬,她也能去醫院。
傅宣笑了,他嗯了一聲,聲音提高:「你以為我把你保釋出來,是幹什麼的?而且,你剛才提到別的男人的名字,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
林酒瞪眼,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上一次傅宣和她說過一句話。
「現在不喜歡我沒關係,但是如果被我聽到你嘴裡提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嗯,那就。」
她當初死犟,立刻就說了不少名字,直接被傅宣壓在床上讓她累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看著傅宣那溫情溢出的桃花眼,林酒背後升起一股寒意。
下意識抱住前面的座椅,抱得死死的:「我不下去?我不要,不要。」
傅宣停下了動作,他俯身靠向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從她唇瓣上劃過,動作曖昧:「原來你喜歡在車裡。」
呸:「你才喜歡在車裡!」
面對林酒憤怒的大吼,傅宣挑眉:「我的確喜歡在車裡。」
「你!」林酒挫敗,她發現自己怎麼說都說不過這個死種馬。
傅宣的手指還在林酒唇上,林酒一開口說話,那小巧的舌頭竟然不小心觸碰到了他的手指,一陣柔軟。
林酒臉色更紅了,羞怒的瞪著傅宣。
這個死種馬,她要報警,要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