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硫酸
不行,我以後可能再隨便落荒而逃。氣勢不能弱不是!
拍打著自己的臉頰,我倒了一些爽膚水,深吸一口氣:「景小冉,我告訴你,在顧靳森面前你得壓倒他!」
不能隨隨便便就被他的氣勢給震懾到,這樣下去,以後還怎麼過。
我並沒有發現,我因心虛並沒有把門關緊。
而外面,剛進來的顧靳森停下了翻雜誌的動作,薄唇一勾。
壓倒他?
「要全方面的壓倒他,以各種姿勢!」我對著鏡子做了一個打氣的姿勢,「景小冉,你才是王!想想顧靳森被你壓倒的樣子。」
就像是剛才我落荒而逃的樣子,一想就得勁。
我哈哈的笑著,心裡的自信回來了,瀟洒的把花灑一關,包上浴巾就出去了。
顧靳森坐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指翻著雜質,側臉輪廓分明,迷人得緊。
我哼著小調,帶著笑容走了過去,剛要拿起化妝柜上的吹風機。
忽然,一道涼薄慵懶的聲音自那性感薄唇里溢出:「聽說,你要壓倒我?」
蝦米?
他什麼時候聽說的,我只是剛在浴室里說了一下而已。難道他聽到了?
不可能啊,回頭看了一眼浴室,浴室的隔音效果我記得很好的。
「是嗎?」我故作鎮定,「你聽誰說啊,這麼不靠譜,我怎麼可能會想壓倒你。」
簡直太不靠譜了,他是不是千里眼,能看到人心裡的想法?那也不對,千里眼看不透的。
「她的確不怎麼靠譜?」顧靳森拿起筆,在雜誌上圈圈畫畫,意有所指。
我點頭:「就是嘛,不靠譜的人說的話你就不要聽,肯定也不是什麼靠譜的話。」
所以,我怎麼可能要壓倒你呢,我分明是很想壓倒你。
「人,說話得說到做到。」不知為何,顧靳森突然的說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
「嗯。」我以為他是有感而發,點了點頭附和,「沒錯,人不能沒用諾言,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才怪。
說那麼多話,誰能全部負責得了,都是假的。
我看著鏡子里顧靳森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還諾言,莫言都沒有。
我低頭吹著頭髮。
「所以,身為董事長的是,是否要以身作則?」嘶啞的聲音自身側傳來,帶著曖昧情愫。
我轉頭,他不知何時已經合上雜質坐到了我旁邊,丹鳳眼望著我。
不知為何,我有股不好的感覺。我能說不嗎?明顯不能。
硬著頭皮道:「嗯,我要以身作則。」
顧靳森突然往床上一倒,一手撐著自己的頭,一手解開自己的扣子,露出那小麥色的肌肉。
性感薄唇輕啟,儘是一副引人犯罪的模樣:「所以,壓倒我吧。」
我整個人瞪大眼睛,原來他說的壓倒是這個意思,我現在才反應過來,算不算反應太慢。
我第一次看到顧靳森這個樣子,簡直是在引人犯罪啊!我鼻子突然發熱,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流鼻血。
一向高冷的顧靳森突然騷起來,簡直hold不住。
「那個。」不過,理智把我的衝動壓下,「我先出去了,我還有事。」
之前幾天下不來床的事,我可是沒有忘記的。為了生命安全著想,遠離顧靳森。
剛走出兩步,突然一道大力把我一拉,還順勢給我翻了個身。
兩隻腳一扭,我站不穩,直接向床上倒去。趴到了那*的胸膛上。
雙手正要撐著站起,一隻大手就霸道的壓著我,低磁的聲音道:「嗯?出爾反爾?你的表率作用呢?」
「我沒有說過。」我打死也不承認說過那樣的話。
在生命安全前面,什麼節操誠實都一邊兒去,全部都滾到一邊兒去。
我本來就只是圍著浴袍,經過剛才的拉扯,已經有些要掉了。
顧靳森的視線剛好可以看到我的美好,還是一覽無餘。見他突然不說話,我一抬頭,見他的視線,臉頰噌的一紅。
「顧靳森,你說過不會再欺負我的。」在絕對的力量面前,裝可憐比較管用。
「是你說要壓倒我的。」顧靳森好心為我解釋,「我幫你說到做到,這不是欺負。」
什麼不是欺負,明明就是。
要是這都不算欺負,那什麼樣才算欺負?
剛說完,忽然就覺得有一樣東西頂得我肚子疼,滾燙粗大,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
「你,你,你放開我。」我被嚇得結巴了,真的太大了,這個尺寸。
顧靳森的祖先一定是非洲人,一定是!!
顧靳森握著我的手,輕輕一拽,把我拉了上去,和他面貼面。
房間里極速上升的氣溫以及曖昧氣息,讓人下意識的面紅耳赤。
「你有兩種選擇。」顧靳森低磁的聲音已經滿是隱忍的嘶啞,「第一,我壓倒你;第二,你壓倒我。」
選一還是二,我自己來選擇。
我悲憤無比,這分明就是逼良為娼嗎。
「如果只有這兩種選擇。」我深吸一口氣,雙手撐在他胸膛上支起,一臉的志向遠大,「我當然選二!」
要壓也是我壓倒他,怎麼能讓他壓倒我。
反正是要來的,說干就干。我惡狠狠的扯掉顧靳森的衣服,以示自己的兇狠。
顧靳森很滿意的看著我,只是到褲子那裡,我還是有些下不去手。
看著那樣東西,我立刻慫了。
秒慫就是這麼來了。
「不如一吧。」顧靳森炙熱的氣噴洒在我脖子上。
「不行!」我立刻反駁,一什麼一,說二就是二。
不就脫個褲子嗎,我又不是沒幹過,扯開他的皮帶,然後一咬牙,把褲子往下一脫。
如果我能看到我此刻的表情,那麼一定會說出四個字。
視死如歸!
簡直就是視死如歸啊!
脫完之後,看著那處巨大,我吞了一口口水。
顧靳森眼底已經布滿情慾,他喘息都是嘶啞的:「坐上去。」
我瞪大眼,什,什麼。
這個時候如果退縮,應該是來得及的吧,我瞥了一眼身後的門。
我的小動作被顧靳森收入眼底,他雙手突然夾住我的細腰,在我發愣的瞬間把我臀部一抬,然後直接對上那處坐下。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我只感覺到巨大的疼痛,眼裡立刻有淚水打轉:「疼。」
疼字還沒吐出,顧靳森不知何時坐起,那東西又在我體內一動。他的唇貼上,封住了我的唇,讓我把字吞了回去。
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他溫柔的揩去我眼角的淚水:「乖,等會兒就不疼了。」
他的吻似乎有止疼的效果,我慢慢的身子發軟,帶淚的眼神朦朧。
我聽到顧靳森哄我:「對,起,坐。」
我聽話的跟著他手的動作,讓他發出滿意的喘息聲。剛開始,他額頭全是隱忍的密汗。
我抬起,然後放空自己直接坐了下去。顧靳森低吼一聲,把我一翻,壓上我的身子。
……
我再一次癱軟,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下次洗澡時,不止要關好門,還要把顧靳森趕出十里以外的範圍。
顧靳森又是一頓好哄,才讓我理了他。
幾天後,一家媒體約我去做一個簡單採訪,大抵就是想採訪我憑一己之力奪回景氏有什麼感想。回答自然都是一些客套話,說是我爸媽的庇佑。
一切都進行得好好的,突然一個蓬頭污面的女人沖了進來,把手裡的東西徑直潑向我臉上,嘴裡還尖叫:「去死吧,去死吧。」
「小心。」還好主持人反應夠快,及時把我推開。不過就算這樣,我手腕上也被潑到了一點。
手腕上劇痛傳來,我瞬間就明白了那是什麼,是硫酸。
竟然用硫酸潑我,到底是誰。
「來人,來人啊。這裡有個瘋婆子。」
保安衝進來把她制服,那女人狂笑著,也不反抗,一個勁兒的鼓掌:「好好好,死了死了,孽種死了。」
我這才看清她的臉,赫然是吳永安的老婆!張依依!
她明顯是已經瘋了,雙手不停的鼓掌,傻呵呵的:「死了死了。」
我沒想到她會瘋了,吳永安只是癱瘓了又不是死了,她不是還有吳笑笑嗎?
我不知道的是,吳笑笑被放出來后根本沒回國,而是在倫敦找了一個黑道大佬,當了小三。
楊依依聯繫不到吳笑笑,就以為吳笑笑也死了,她又只有吳笑笑這一個女兒,醫院裡又躺著吳永安。這麼一刺激,就直接瘋了。
「你們怎麼搞得?」主持人呵斥著保安,「你們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這種瘋女人進來了,你們知不知道她手裡拿的是什麼,是硫酸,要人命的!」
這也不怪主持人氣急敗壞,硫酸是多麼危險的東西,這也是保安們的失職。
保安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跑進來的。我現在就把她送到警察局去。」
說著,就架著楊依依出去。
「等一下。」我叫住他們,看了一眼楊依依瘋癲的樣子,搖了搖頭,「不用了,放了她吧。」
既然已經瘋了,就算了吧。吳家現在已經是一家潰散了。
「這?」保安遲疑,「景小姐,真的要這麼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