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苦命的嫂子
盛夏天氣，鄉間的公路兩邊一片蔥蘢，今年雨水豐沛，所有莊稼長勢喜人。還是農村的空氣更好一些，我開著柳小萌的馬6，打開音響，裡面是宋大姐的好日子，平日里我不喜歡這歌，今天聽來卻特悠揚。一個小時過後，就到了我們老家。
路口是一些追逐打鬧的孩子。看見來了一輛紅色的轎車，還以為是來了什麼大官，追逐著歡呼雀躍的跟著車子奔跑。
我後悔沒有買一些糖塊分散給他們，雖然車子不是我的，但也有一種榮歸故里的感覺。
進了家，老母親老父親喜不自勝。要命的是竟然開回一輛紅色的轎車回來。
天哪！這可是鄉長才能坐得玩意。村長才騎著螳螂脖子呢！他老人家見過鎮長的車，也不過是個黑色的普桑而已，哪有自己兒子的車漂亮氣派，看來真是自己的祖墳里冒了青煙了。
村長也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像是接見鄉鎮幹部一樣匆匆的來到我家。因為上次二叔的事，他也有責任，所以跟我家關係有些頂。這次見了我，倒是挺熱情的。
我把林菲菲給的錢買的禮品分別給村長拿上一點。
硬是把我拉到他的家裡。一個明亮的很大的燈泡掛在屋檐下面，整個院子里坐滿了人，除了兩委以外，就是村裡在外面混的所有精英了。這讓我感到驚訝，我恰好碰巧了，感情村長在宴請村裡在外面混的好的那些人。
見我走進來，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紅色馬六為我長臉了。
靠近南牆的地方，一口露天的大鍋，下面的木柴噼噼啪啪的燃燒著，裡面咕嘟咕嘟的燉著山裡小羊肉，羊是老孫頭家自己喂的。他家的羊幾乎成了御用肥羊，只要鎮上或是上面來人，總能宰上一隻。咕嘟咕嘟的燉著，整個村子里都飄著羊肉的腥膻的香氣。
小的時候就經常聞到村長家裡經常飄出的羊肉香味，那時候他總是抽著鼻孔想，什麼時候也能到村長家大吃一頓，什麼代價都可以的。
如今終於成為現實了，只不過自己對羊肉沒有以前那麼親切了。
院子里地八仙的桌子擺了好幾張，已經坐滿了人，都是自己的鄉親，年齡大小不一，有的竟然好幾年沒有見過了。村長老人家也真有本事，凡在外面混的不錯的都被他挖了回來。
別看這些人現在坐在這裡風光的很，村長陪著，其實大多在外面打工都過得比較清苦。
我們村在外的人其實沒有真正混的很好的，一部分人在青島等沿海城市收破爛，也就是前兩年時髦的破爛王，推著個小鐵車挨家轉巷的走，一年下來倒也能掙個萬把塊錢，雖然有些髒亂，但不用太出力。
還有一部分在外打工，在外面做建築工，收入可能比破爛王稍高一些，但的確是苦力，這種活一般城裡人是沒有做的，只有農村人才會做。
另外還有兩名教師，一位是中專畢業，教學已有十多年了，曾經是我的榜樣。另一位年紀更大，高中畢業，但後來因為教學突出，轉正了。
晚餐在歡愉的氛圍中進行的，老村長熱情洋溢的發表了講話。原來叫大家回來是真的有事，村裡打算把柏油公路修過來，需要大家捐點錢。村長講完，所有人進行了捐款。
暈死，誤打誤撞碰巧了。竟然碰上這碼子事。喝了點酒，想想二叔做的醜事，我出點錢也算是為家族掙點臉了。狠狠心從林菲菲的錢里拿出一萬塊，算是為村民做好事了。等以後掙了錢，加倍還林姐便是。
人民幣一萬元，把所有的人都好震驚。我理所當然的成了捐款最多的人。
一頓純綠色的美食，一瓶家鄉的燒酒。
我第一次感到有錢的妙處，心裡暗暗決心，一定要掙很多的錢。讓自己這片貧瘠的土地改變模樣！
夜色朦朧，月色婆娑。我醉醺醺的從老村長家裡走出來。今晚捐了一萬塊，抵不住眾人的恭維，有些飄飄然。更擋不住眾人的勸酒，所以幾乎是酩酊大醉。
連走起路來都有些搖搖晃晃了！沒有睡意，就逛盪著朝西面的小溪走來，兒時，這是我們的樂園，在夢裡都時常夢見的。小溪的水一如以往的清澈，在月光下晶瑩剔透的流淌著，閃著亮晶晶的光輝。
我脫掉鞋子，赤腳走進水裡，一天的暴晒，溪水並不涼，甚至還有些餘溫，微微有些燙，走在上面很是舒服愜意。對面是一道高高的沙灘，村民用他們擋水用的。以防夏天發水時衝進村莊，沙灘上並排著很多的草垛，現在農村條件好了，這種麥秸草桿很少有人用它來燒火做飯，所以這邊的草垛越來越多，像遊戲中的城堡一樣，密密麻麻的一片片連接在一起。
站在水裡，突然間一陣響聲驚動了我，旁邊的草垛里傳出陣陣聲響，悉悉索索的。
這聲音我很是熟悉！正是男女之間那事時的聲響。難道有人在這裡那啥？
我躡手躡腳的走過去，小心的探過頭，果然是兩個果身沒穿衣服的人在做運動。
月光很亮。我看的清清楚楚，趴在上面的男人是村霸孫朗，女的竟然是自己堂哥家嫂子王穎。
王穎嫂子是十足的美人，也很風流，一年四季從來不帶文胸，特別是夏天，一雙大水奶忽閃忽閃的很是拉風惹眼。
堂哥是個老實人，精神不大好，但是很能幹。三十大幾了也沒有找到對象，直到三十九歲，才和王穎結婚。
那時王穎還小不懂事，他爹病重。媒人看她家可憐，就把家境還算殷實的堂哥介紹給她。要了一大筆彩禮，就結婚了。
那年王穎才十六歲。
後來，我去縣城讀高中，由於路途太遠，就很少再回來了，經常也能聽到一些傳言，王穎跟別人偷情什麼的。想不到今天她和村霸孫朗偷情恰巧被我又碰個正著。
孫狼是村霸。村長的侄子，無惡不作，惡貫滿盈。和鎮上的幾個小痞子勾結專門欺負百姓，魚肉鄉里。做的最惡的一件事就是竟然強姦了村裡的一個小姑娘，害的那女孩到現在精神都還不太好。
今天晚上，我決定教訓孫朗這畜生。
十幾分鐘過後，兩個人終於結束了運動，起身穿好衣服，我悄悄撤回身，靠近一面牆躲了起來。
看著前面走過的王穎，沒有出聲，悄悄的放她過去。一會孫朗搖頭晃腦的心滿意足的走了過來，我閃身把他攔住。
孫朗嚇得一個踉蹌；「你是誰，你要做什麼？」
我對準他的腦袋哐的一棍：去尼瑪的！
孫朗一頭栽倒在地上，我伸手試一下他的鼻息處，還好，沒死。我把棍子一扔，這才朝家走去。
「孫晨，是你么？」拐過路口，差點跟王穎裝個滿懷。
看見這個女人，我的心裡就不舒服，但畢竟是我的嫂子，敷衍道：「是的，我回來了。」
「孫晨，剛才你揍孫朗那畜生我都看見了，真解恨。」王穎快意的說道。她的話讓我有些意外。
「孫晨，來我家坐坐好么？」二嫂拉著我的胳膊說道。
「嫂子，別，別這樣扯扯拉拉的好么？讓二哥出來看見還以為怎麼回事呢？」我本能的拒絕。
「你二哥已經走了好幾個月了，你不知道么？」二嫂嗚咽道。
「什麼？二哥走了？」我當然明白走了這個詞的意思。
「是的，他走了，今天初春，他跟別人去日照打工，結果橋塌了，沒有救活。」二嫂說著話，竟然哭了。
我心裡一陣悲哀，堂哥那張傷疤愁苦的臉映現在眼前。「嫂子，請自重，我還有事先走了。」我掙脫二嫂的胳膊就走。
「弟弟，你，你要幫幫我啊！這個村子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二嫂拉著我的胳膊，眼淚簌簌的流了下來。
我又是一陣意外，還是把她攙了起來；「嫂子，別這樣，我，我能幫你做些什麼？」
「兄弟，回家說話好么？在這裡人多眼雜，還以為是怎麼回事的？」二嫂擦著眼角說道。
我思襯了一下，還是跟了進來。
「孫晨，嫂子以前是不檢點，可是自從你哥哥去世之後，我才覺得對不起有他，所以不跟任何的男人來往。」二嫂吶吶道。
我心裡一陣排斥，心裡說道。「還不跟別的男人來往，剛才還跟孫朗在沙灘上玩花式，以為我看不見么？」
「可是這孫朗三天兩頭的來欺負我，我要是不從就打我，你看，我的身上都是被他打的。」進了房間，二嫂把她的衣衫就解開了。觸目心驚，眼前的一幕讓我後悔出手教訓孫朗的時候下手太輕了。二嫂的胸一如往昔的可人，只是上面有了青紫的傷痕，甚至還有牙痕，顯然是被肆虐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