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酒醉酒醒都心痛
手機再次響起,顯示出婉兒那唯美漂亮的頭像,我不敢接她的電話,我怕她罵我,我怕她罵我是偽君子,是流氓…………同時,我也知道,我和婉兒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於大,我出賣了公司,於小,我辜負了她。我看一眼正在叫喚的手機,朝玩兒的頭像苦笑一下,深深的吻了手機的顯示屏,接著把手機扔進一邊的水溝里。
「婉兒,對,對不起…………」
我不知道是怎麼走進一家酒館的。
我更不知道是怎麼從酒館出來的。
從酒館出來的時候,我醉了,醉了的我突然間覺得世間異常的寬廣,天上的路燈像兒時的月亮一般的圓而且又亮,又像是婉兒的笑臉。
看著那路燈的光束,看到婉兒,看到婉兒在告訴我;「孫晨,我不會怪罪你的,你是正常男人,再說了,是馮程程勾引你的,別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嗯嗯,婉兒,我,我真的是愛你的,我以後再也不做對不起你的事了。」我對燈發誓。
可是,她並不回答我,摸著那硬邦邦的路燈杆子,我明白這不是婉兒。
對!婉兒會原諒我,她不會怪罪我的,我是男人,我是正常男人,要敢於擔當,敢於承認錯誤,我相信她會原諒我的,我在身上來回的摸索著,我這就給婉兒打電話,我相信她會原諒我,她也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的箴言。
我摸遍了全身,也沒找到我的手機,這才記起好像是扔到哪裡了?是的,扔到水溝里了。我看一眼身邊,恰好有一條臭水溝,我俯下身,摸了好一陣,並沒發現我的手機,我哪裡知道,我根本沒把手機扔到這裡。
我步履踉蹌的朝一家公用電話亭走去,我記得婉兒的電話號碼,可是一直撥不過去,這家電話亭只能打國內電話,並沒開通國際長途的,不能打到香港區。
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只覺得心裡特想婉兒,可是又特害怕她。
我漫無目的的走,想走去機場,想坐飛機去香港,親自給婉兒道歉,但是最終抵不住酒力,最後也不知道在哪裡倒下了。我喝酒太多了。
第二天,我終於醒了過來。
是被柳蘇蘇搖醒的,柳蘇蘇半跪在我的身邊,而我卻躺在草叢裡。
「小晨,我,我對不起你。」柳蘇蘇看我醒了,眼圈也紅了。
我的大腦一陣陣的痛楚,模糊不清,但是我還是依稀記得昨晚的事情。昨天晚上,我跟馮程程親熱了,被柳蘇蘇發現了…………她打電話給婉兒…………想到這裡,我內心又是一陣酸楚。
「晨哥,我,我對不起啊!」柳蘇蘇雙手攙扶著我,把我扶了起來。這才發現我竟然是在一個不大的小公園裡。
我知道柳蘇蘇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但是,我沒有遷怒於她的想法,畢竟我做錯了。「蘇蘇,你怎麼沒進館?」
「我還能在至誠紡織呆么?我做的有點過了,我不該給婉兒打電話的,我對不起婉兒,對不起你,對不起馮程程…………我根本沒法在志誠家紡呆了。」柳蘇蘇解釋道
我訕然苦笑,我和她何嘗不是一樣的處境。我背叛了婉兒,背叛了公司,昨天和馮程程的事又被這女人給撞破,我還有臉呆在志誠家紡么?當然,馮程程和至誠集團我可以放棄不顧,婉兒該怎麼辦?想到她,我的心裡就是一陣陣的刺痛。「蘇蘇,婉兒還好么?」
「小晨,我,我是個罪人,我昨晚喝醉了,借著酒力把你和馮程程的事告訴了婉兒,她說她給你打電話…………今天早晨我又給她打了電話,她只是一個勁兒的哭泣,我撒謊說昨天晚上我是開玩笑的…………可是,可是昨晚馮程程也給她打電話了,她跟玩兒解釋,說是她勾引你的,跟你沒關係……我,我是罪人啊!」柳蘇蘇解釋道。
其實,我知道柳蘇蘇的心,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如果沒有婉兒,我和柳蘇蘇最終會成為和林菲菲一樣的情人關係,我也知道她對我的心。只是因為她和婉兒是姐妹關係,才在最後我和戛然而止。所以,她昨晚給婉兒打電話我完全可以理解,她是在乎我的,正如一個愛你的女人,發現你出軌時,她會做出該有的抵抗。
「蘇蘇,別這樣了,我知道了。只是婉兒還好么?我想知道她的現狀,我,我不求她的原諒,但是我求她別太傷心。」這是我的心裡話,對於婉兒,我知道這女孩的個性,是典型的情人眼裡揉不進沙子的類型。我犯了雙重的錯,她又怎麼會原諒我。
「婉兒不是很好,一直在哭泣,要不,要不你給她打個電話吧?」柳蘇蘇把手機遞過來。
我苦笑一下,使勁搖搖頭,現實就是現實,並不是昨晚我醉酒的時候,婉兒再三的叮囑我,讓我注意馮程程,別靠她太近,可我還是和她有了那種事。婉兒是不會原諒的我的。現在的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跟婉兒完了。
只是,我欠她太多。
「晨哥,馮程程昨天去梅園山莊找你,找了好幾趟……後來還讓我留話給你,都是她的錯,讓你好好地,好好工作……讓你今天如期進館……」
「算了,不可能了,我喝了酒和馮程程稀里糊塗的有了這種事,我和至誠集團的緣分已盡,我是不可能再去那裡上班了。」
「電話,她的電話又來了?」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柳蘇蘇的手機又響了。
「接吧,就說我不在,這輩子我是不會見她了。」
「哦!」柳蘇蘇把電話接了,站在一邊說了一會話,掛了電話回身看我。
「晨哥,馮程程給我打電話,說打你電話不通,問我找到你了沒?」柳蘇蘇說道。
「你怎麼說的?」
「我說沒看見你,她,她讓我進館,說是有很多客戶……」
「蘇蘇,你進館吧,裡面有很多客戶的。」我覺得柳蘇蘇該進去。
「晨哥,我,我決定不在至誠集團做了。」柳蘇蘇紅著臉說道。
「這個我不勉強你,但是,現在是廣交會開展時間,你是外貿部的領導,怎麼能夠不在場?再說了,至誠集團是婉兒控大股,你得幫她,你就是不做了,也得等她回來再走。」我記得婉兒跟我說過得話,讓我幫著打理至誠集團,可是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這…………」柳蘇蘇有些遲疑。
「去吧,為了你的姐妹,婉兒沒做錯,你也沒做錯,是我錯了,你得幫她。」我說道。
「哦!那好吧,我這就進館,你,你怎麼辦?」
「我,我,我隨便轉轉,玩夠了,我就回沂城了,我不是你,我是罪人,我跟至誠集團沒關係了。」說這話時,我心裡一陣陣的刺痛,我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晨哥,你,你一定要好好地,等廣交會結束,我去找婉兒把事情解釋清楚。」柳蘇蘇說道。
我笑一下。「時間不早了,快進館吧,今天是第一天,該是有很多客戶的。」
「晨哥,我,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柳蘇蘇眼圈一紅,緊緊的把我給抱住了,她的眼裡流出淚水,打在我的肩膀上。
「蘇蘇,記住了,你是婉兒的好姐妹,你,一定要照顧她,在大陸,她沒多少親人和朋友的。」我心裡一陣陣的麻木,拍著她的肩膀說道。
坐在開往沂城的列車上,看著身後飛馳而去的景物,我身心麻木。
火車在飛馳,我的心卻凈了下來,腦海里把昨天的事情過濾了一遍又一遍,最後得出結論,還是不敢聯繫婉兒,或者說是沒有臉面聯繫婉兒。
我跟她…………不該再有幻想了。
到了沂城,我頭昏眼花的,這才想起我竟然快有兩天沒有吃飯了。踉踉蹌蹌的出了火車站,突然間感覺著座城市是如此的陌生。
我實在是沒力氣去找林樂了,就給找一個電話亭給他打一個電話。
最困難的時候,我總是想起自己的哥們。
再次見到林樂的時候,我眼圈都紅了。
林樂把我拖上車,並沒有立即發動車子,而是睜大眼睛在看我;「哥們,這,這又怎麼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