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大同世界
而蕭淑妃如今生活的那個世界,便就是人們想象之中的完美世界,在那裡,所有的一切,和現在的這一切,都不一樣。
對於那些人人追求,不肯放手,甚至,還有人肯付出生命的代價來獲取的財物,在那個世界里,是人們所反對的,他們從來就不會放在心上,浪費,討厭,還將其棄於滿地都是,但是,這財物卻是不一定藏在自己的家裡的。
人們的內心裡,還會愧疚自己對社會作出的貢獻非常的小,然而,所有的一切卻都不是為了他們自己。
因此,像在深宮之中,那些所謂的陰謀詭計、爾虞我詐的現象在那個世界之中,都會停止,不會興起,甚至,連同是一丁點兒的腥風血雨的跡象也都是沒有的。
再者說來,小偷盜竊財物、有心人士擾亂社會秩序、還有心懷不軌的人破壞社會安定的這些壞事,從來都是沒有人去做的,人們嫌棄,摒棄這樣的不恥行為。
因此,偌大的街道上,金錢落在了地上,都不會有人會想著要將它據為己有,他們不屑,向來都是不屑的。
於是,人們所住宅院外的大門可以不關,白天不關,在夜晚睡覺的時候也可以不用關閉,也就是夜不閉戶,用他們這裡的話來說,自己現在所居住的那一個社會,叫做大同世界,。
蕭淑妃記得,自己從前被別人逼著讀書的時候,曾經讀過這樣的一片文章,其中有著這樣的一段話。
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已.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這是孔聖人所寫下的「大同世界」,而這個「大同世界」呢,它主張的是,生產資料歸天下人所共有,主張選舉德才兼備的人治理天下,主張人與人的關係高度和諧,主張社會明確分工,主張人人大公無私,主張人人都反對浪費,主張消滅社會醜惡現象。
畢竟,在封建社會、這是人們對現狀不滿才有所期待的理想追求。
而沒有理想、沒有期待,不是中華兒女的本色!孔聖人的「大同世界」,則就是對當今社會、當今中華兒女確立信仰、確立明確理想社會,提供了一個理想,是值得人們去思索和探求的。
安平王想要知道的,不就是這個嗎?只要蕭淑妃過得好,那麼,一切便就都是無所謂的,他生活得怎麼樣,那又如何呢?
而蕭淑妃呢,蕭淑妃又何嘗不是這樣呢?她又何嘗不希望自己的孩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呢?蕭淑妃和安平王是一樣的,他們對彼此的深愛,那都是可以為對方付出生命的代價的,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既然,蕭淑妃現在選擇了離開,那麼,必定是有著她自己的道理的。
蕭淑妃已經通過了藍蝴蝶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希望他能夠活下去,是啊,這原本就是蕭淑妃唯一的希望,她都希望未來不管發生任何事情,安平王都能夠好好的活下去,哪怕會很是辛苦,她也堅信,總有一天,她的儒兒都是會過好的。
既然是蕭淑妃的希望,安平王又怎麼可能會磨滅這希望呢?無論有多麼的辛苦和困難,安平王都是絕對不會放棄的,他一定要活著走出這雪地,畢竟,蕭淑妃的冤案還在等著他去平反呢!
安平王抬起眼眸來,看向了那開始落雪的天空,天空之中雪花紛紛揚揚的,異常的漂亮,安平王甚至覺得,這雪花落在自己的身上,連同一絲絲冰冷的感覺都沒有,就像是蕭淑妃那溫柔的手在不停地撫摸著他。
一時之間,安平王的身子好像一下子恢復了不少,毫無疑問,他能夠恢復得這麼快,完完全全就是由於那蕭淑妃先前出現過的緣故,蕭淑妃給了他生的希望,讓他不再覺得世界是沒有溫度的。
「母妃,你放心,儒兒一定不會辜負了母妃對儒兒的期望的,無論以後發生什麼困難,儒兒一定都會好好的活下去的。」
安平王盯著方才藍蝴蝶飛出去的方向,下定了決心似的說著,語氣之中,不容置疑,心裡邊兒也是異常的堅定。
是啊,對於安平王來說,他又怎麼可能會讓蕭淑妃失望呢?又怎麼會捨得呢?
或許,在這整個世界里,他可以對任何人冰冷無情,也可以對任何人狠下殺手,然而,對於蕭淑妃,他卻是一直都當寶貝一樣放在內心最深的那一個位置,容不得別人的半點兒詆毀或者是污衊,以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以後,還是這樣,不管那個人會是誰。
老天爺又開始落了雪,彷彿,昨夜那雪,原本就是因為蕭淑妃的到來而停止的。
可能,就連同老天爺也捨不得傷害這如同花朵一般的女子吧,專門為她停了這風雪,不過就是想讓她這裡待下來也會更加的暖和一些。
然而,任憑風雪因為希望蕭淑妃能夠留下來而沒有落下,但是,最後卻是依舊沒有辦法改變蕭淑妃離開的結局,於是,它們只能夠再次落下。
因為,它們知道,縱然它們再怎麼喜歡蕭淑妃,有些事情,終究不是它們能夠左右的,它們有著自己的責任和使命,上天要它們從天上落下來,縱然是不情願,卻還是逃不過這結局。
如果生命可以重來一次,它們定然不會再選擇做這雪,因為,哪怕是遇上了自己最喜歡的人,只是想感受一下對方,留給對方的,也就只剩下冷冰冰的涼意,再沒有半點兒溫暖的感覺。
原本,它們是出於一顆好心,那熱騰騰的沸血不停地跳動著,只是,可惜,它們所愛之人,卻是誤會了它們的用意,將這所有的一切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