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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懲治蘇惡霸

  蘇憐被冷落了半天,心中的不耐一升再升,怒指著魚白道:「不過是王家狗奴才,叫囂什麼?」 

  眼前人影一閃,緊接著蘇憐再度鬼哭狼嚎起來,剛剛指向魚白的鮮活的中指再次斷落,疼得蘇憐如賴驢般在地上打著滾。 

  魚白驚詫道:「丑奴,你怎麼一言不和就動手呢?」眾人皆鬆了一口氣,以為魚白怕事了,畏縮了。 

  魚白用手捂著大林的眼睛,繼續道:「殺人還背著人呢?咱不能低調點,偷偷處理了?!」 

  蘇憐翻滾的身形頓時頓了下來,如一條殘喘的毛毛蟲,佝僂在地上,對著一群混混怒道:「死奴才要殺了我們,快上!!!」 

  其中一個眼角有疤的混混剛邁前了一步,腳上就是一痛,一隻尺長的細針刺穿了大腳趾,將他牢牢的釘在了地上,一動不敢動,連疼痛都忘了喊叫,丑奴把玩著手裡的郎中針刺袋子,手指還擒著另一隻長長的針。 

  魚白一翻白眼,頗為不滿,那針,是丑奴平時里針灸用的,如今扎了豬蹄子,她以後可不敢讓丑奴給自己針炙解乏了。 

  其他混混心生怯意,慢慢向工坊門口撤離,魚白冷冷的一扯嘴角,丑奴明白其心意,收起銀針,一縱而入,乒乒乓乓一頓聲響過後,哀哀的呼痛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魚白走到一眾小混混面前,神態倨傲道:「我魚白始終秉承著他人敬我一尺,我還他人一丈;別人欺我一寸,我討他人一里的信條,惹了我的,沒有能全身而退的,這次只是小懲大戒,下次,可就是驢打滾的索債了,我要讓他家宅不寧、家破人散。」 

  眾人哪裡感敢怠慢,連滾帶爬的出了工坊,只恨老娘沒給多生兩條腿。 

  於三光就指著蘇憐給他撐腰壯膽,此時,無限的悲凄湧上心頭,自己的分成銀子,竟是討還無望了。腦中浮現起那個心靈古怪的三閨女,若是她在,或許有一百個方法要回這銀子,或許根本沒有或許,王家會乖乖的將銀子送到三閨女手上吧。 

  於三光默默的轉身,牽過大林的手,大林笑著向魚白搖著小手,魚白嫣然一笑,同樣擺擺手道:「你以後可以來找我,若是不在工坊,你便到日月樓找王掌柜。」 

  向王家討銀無望,向木森討宅亦無望,於三光的心裡,甭提多煩亂了,回到院中,直接進了伙房,用水瓢舀起一大瓢涼水,咕咚咕咚的牛飲入腹,又如牛般呼呼喘著粗氣,看著海氏所住處的破敗廂房,分外的不順眼起來。 

  紅杏在屋裡罵罵咧咧,打孩子屁股的脆響清晰可聞,孩子哭鬧不止,大吵著要喝羊奶。 

  二欣是紅杏五年前給於三光添的丁,懷孕的消息傳出來之時,正是於三光有銀有宅的風光時候,於三光一直堅信,這個男娃是上天給自己的福祉,自然百般疼、萬般愛。 

  紅杏母憑子貴,地位水漲船高,海氏雖有妻名,卻無妻位。全家上下都不敢惹這娘倆個,使得二欣越來越嬌縱,使喚起海氏和幾個姐姐來,就如同老媽子、小奴隸,時不時還要尋找樂子,整蠱幾個姐姐。 

  剛剛院中的薄冰就是他灑的,本想拌倒大林,最後遭殃的卻是魚白。 

  紅杏打孩子是假,讓於三光懲罰海氏則是真。於三光本來就心煩意亂,果然將在魚白那裡受的氣,到海氏這裡找補了,冷冷的讓蘭香和蘭朵到院中去跪著,因海氏身體一直不好,這才免了責罰。 

  蘭香和蘭朵直挺挺的跪在院中,蘭朵立在上風口,幫蘭香擋了大部分的寒風,心灰意懶道:「大姐,我想三妹了。」 

  蘭香模糊的笑道:「死者己矣,娘己思念成疾,你莫再著了魔般,遭了身子。」 

  蘭朵爽氣的拍拍胸脯,堅定道:「大姐,俺身體結實著呢,俺強壯著呢!俺得護著弟弟長大,看著蘭丫嫁人!」 

  蘭香寵溺的笑了笑,牽起蘭朵滿是繭子的手,心疼的摸索著,無限惆悵道:「姐姐也是這樣想的。姐的命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就想著護著娘親和你們長大成家。張嬸家的張嶺對你有些意思,為人勤勞,利手利腳,他娘也沒嫌棄你是於家的閨女,你為何不答應?還在等柳元嗎?他已經去了南蕭多年,杳無音訊,只怕是已經……」 

  蘭朵長嘆了一口氣,將手從蘭香手裡抽了出來,用樹枝在地上瞎划著,神思悠遠而繾綣道:「姐,咱家現在這個境界,我哪裡想那些有的沒的,我早就將柳大哥忘在腦後了,我不答應張嶺,是因為我怕我嫁出去了,誰來保護你和娘?紅杏那小賤人更得搓磨大林,蘇憐那個惡棍又要調戲你了。」 

  本來,蘭丫是個厲害的,但現在的家境,幾個孩子身上亦是重擔重重。 

  為了改善生計,給海氏買葯,蘭丫女扮男裝,在鎮子上的醫館做學徒,一個月才回來一次,拿回一兩銀子。 

  保護家人的責任就落在了蘭朵的肩上,所以也養成了蘭朵火爆的脾氣、潑辣的性格,唯一她無奈的,就是父親於三光,紅杏常常給於三光吹枕邊風,二欣又侍寵而驕,挑撥離間,於三光與海氏一脈隔膜越來越大。 

  一隻水瓢遞到了於三光面前,溫溫的水溫騰起,雲氣繚繞,潤了於三光的眼,暖了於三光的心,於三光的火氣也消散了不少。 

  握住水瓢的那隻小手,乾瘦而黯淡,黝黑而瘡裂,於三光的心中不免難過,大手握住小手,展顏一笑道:「大林,以後莫要去捕魚套鳥了,這手都快成老鴰爪子了,你還有爹呢。」 

  大林反手用小手握住於三光的手道:「爹,你每日也很辛苦的,大林不忍心讓爹爹辛苦,爹爹也莫喝冷水,要喝溫水,肚子才熨帖暖和。大林知道,爹爹是打不過大哥哥,在生大哥哥的氣。大哥哥好像很怕大姐、二姐,以後讓大姐、二姐幫您出氣好不好?」 

  於三光嘴角一抽,隨即笑著刮著大林的鼻子道:「就你鬼心眼兒多,也最懂爹爹的心思。」 

  大林笑著再次將水瓢遞給於三光,眼見著於三光喝進了兩大口溫水、摸著鼓脹的肚子,才目光閃爍,小心翼翼道:「爹,讓大姐、二姐找大哥哥算帳,身體凍壞就不好了,要是病了請郎中還得花銀子.……」 

  於三光眼色一變,仔細的看著大林瑟縮的眼神,心中輕嘆一聲,他就知道,只有在有求於己的時候,大林才會與自己如此親近,如此溫煦,是從何時開始,原來親密無間的父子兩個竟變得如此生疏的?是二欣的出生,還是海氏的挑撥? 

  於三光搖了搖頭,追究過去己無意,不忍拂了大林,讓僅有的溫存冷化成冰,於三光看著挺然跪在院中的兩個閨女,點了點頭。 

  大林欣喜的將水飄扔到於三光手上,連跑帶顛的跑向屋外,水瓢內,水花四濺,濺到了於三光的手上衣裳上,渾然無覺,只是痴痴的看著外面抱做一團的姐弟三人,眼睛不知何時暈濕了眼角,為何而流,他卻說不上來。 

  蘭香和蘭朵蹌踉的站起身來,回到了那個冰冷的廂房。 

  蘭朵跪坐的地上,枯槁的樹枝划痕,上面工工整整寫著兩個字:柳元。 

  海氏一口血咳了出來,蘭朵驚慌得拍著後背,順了順海氏的氣,氣惱道:「娘,那舉止輕浮的少年公子雖言行無狀,有一句說的卻是對的,蘭芽骨血情深,你安然活著,她才開心,你若總是鬱結於心,她死得也不安心。」 

  海氏勉強擠出一個笑來,臉蒼白如紙,唇無血色,嘆然道:「娘知道這個理兒,只是忘了好難。娘只是覺得,若是娘再多跪求王公子或卓公子一些時間,你妹妹,或許還有救的,娘沒有盡到全力啊。」 

  蘭朵眼淚撲漱漱的向下落,哀哀道:「娘,你別自責了,那王家和卓家豈是我等農女說見就見的,跪再長時間也是無用,咱們的命,在貴人的眼裡,就是螻蟻,就是草芥,連看都不屑看,尤其那王家,妹妹一死,連分成銀子都不給了,讓咱家窮困至此。」 

  海氏搖了搖手,沒分到提成銀子,對於於家來說,許是好事,否則,不知又要引起多少魑魅魍魎來覬覦,家中又添了多少魔難,連蘭芽當年都守護不了的東西,於三光又怎能守護得了? 

  蘭朵哪知海氏心中所想,對王家怨恨頗深。 

  這種怨恨在第五日就有了發泄的機會。 

  海氏病重,吃餘下的葯也不見好轉,蘭朵只好拿著「輕浮公子」給的賞銀到了鎮上,找到了蘭丫所在醫館,將海氏的病情說了一說。 

  蘭丫如今扮成了十四歲的少年郎。 

  因在醫館吃住,雖談不上山珍海味,但頓頓管飽,蘭丫的臉蛋圓潤,膚凝似雪,眉似柳葉,唇似點珠,眼若彎月,乍一年,好一個俊俏的小郎君。 

  聽了海氏的癥狀,蘭丫亦是憂心忡忡,海氏的身體,一拖再拖,因蘭芽之事本就鬱結於心,與於三光又是貌不合心隔離,紅杏又是百般搓磨,千般使喚,久憂成疾,身體如破敗的風箱,若想徹底治本,需長期補品調理,還需放寬心境。讓海氏放寬心境,除非,蘭芽死而復生。 

  蘭朵和蘭丫央求了醫館掌柜半天,將昨日「輕浮公子」給的賞銀全部繳了,又支了兩個月的工錢,勉強開了三幅含有人蔘的補藥,若是再開,就得另想法賺銀子了。 

  蘭朵辭別了蘭丫,漫無目的的在街心走著,想看看能有什麼活計,賺些銅板,好給海氏買些葷星的吃食。 

  一聲銅鑼聲響,人流蜂蛹向前,推著蘭朵也跟著人群向前走。一直走到一處優雅的三層小樓前,小樓雕樑畫棟,美崙美奐,就連屋檐四角,都雕著鎮宅的神獸。 

  小樓正上方,掛著一處高大的匾額,上面書寫著燙金的四個大字:女子月坊二十一號店。 

  好奇怪的名字,蘭朵抱著肩看起了熱鬧。 

  小樓前方伸出一座長長的檯子,和桌子一樣高,上面用紅毯所遮,上面滿墜著紅色鮮花花瓣,香氣四溢。 

  一陣鑼鼓再度響起,顰顰婷婷走出十二名女子,女子十二種顏色衣裙,有大紅綉金絲的,有淡粉著輕紗的.……款式各異,有流雲水裙,有百褶花裙 …… 

  十二名女子,從髮髻到衣裙,從指寇到繡鞋,無一相同之處,卻無不美到極致,恰到好處。 

  人群一陣騷動,一個漢子激動的哆嗦著嘴唇,半天才結巴出聲音道:「這些女子真是漂亮,比花魁錦繡還要嫵媚,還要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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