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血色
直到夜晚,虎彥給煙柳買了很多的衣物,然後添置了一些傢具,就回到了家中。
日子過得很平凡,沒有訓練沒有打鬥,回到家中很早虎彥就睡下了,最近發生的太多,他只想好好在家中好好的睡上一覺。
深夜,虎彥做了一個夢,在夢中他感覺有一個人一直在自己身邊,給自己將一些古怪的話語。
夢中有一輪明月,猩紅的月亮上有三個巨大旋轉的勾玉,彷彿一隻眼睛,正在看著自己,眼神兇狠而又仇視。
虎彥很不舒服,他感覺自己好像被窺視了一般,一個詭異的力量正在不斷的進入自己的身體。
只見原本藍色的電流,此刻變成了紅色的模樣。
次日,虎彥醒來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只是左眼似乎一直隱隱作痛,而且他發現左眼的視力下降了很多。
是自己最近太累了么?虎彥並沒有多想,他來到了客廳之中,煙柳已經做好了早飯在等待著自己。
煙柳一看到虎彥便說道:「大人,今天有人給你送來了信件,就在桌上。」
虎彥坐下,拆開了那封紅色的信件,信件的封口是宇智波家族獨有的蒲扇標誌。
只見信件上面寫著任務二字。
「暗殺河村:多也一族。任務等級:a」
後面的留書是富岳二字,這就是虎彥最頭疼的事情,就算沒有成為木葉的忍者,但是自己終究是宇智波家族的人。
有些任務是必須執行,虎彥到現在還沒有殺過人,這個任務可是暗殺一族。
果然這個世界沒有動漫中那麼光明啊,虎彥猶豫當中,但是他旋即一想,既然都到了這個世界,那麼自己怎麼還能用上個世界的善惡來衡量自己。
這就是個充滿戰爭的世界,如果自己不動手,動手的就是別人。
虎彥將手中的信件所燒,任務的地點是在木葉旁邊的一個小忍村,這個忍村在二次忍界大戰就差點被滅了,不過據說後來投靠了木葉,這才得以倖存。
不過多也這個家族,他是真的從未有所耳聞。
中午,虎彥帶好了武器,去鍛造屋把苦無的銀線從新鑄好,他就朝著村外走去。
一路上,虎彥借了只馬朝著小路一直走去,為了引人耳目他還戴了個巨大的斗笠。
忍者一般執行任務都是一路步行和跑著去的,像虎彥這種騎著馬,唱著歌的還是第一個。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去旅遊的。
騎著馬走了一整天,到了河村的時候虎彥發現已經深夜了,他隨意找了個旅店住下,然後和店裡的夥計打聽多也家族的事情。
「多也家族啊,那個就是啊」夥計指了指村中一個小山頭之上的一個建築。
「多也家族的老爺是這裡最有名的鑄造師,」夥計說話的時候眼中滿是敬佩:「只可惜他的幾個少爺卻是不務正業啊。」
一天下來,虎彥也餓了,點了幾個小菜,叫了幾個陪酒的舞姬便在包房之中吃起都晚飯來。
虎彥可沒有心情看她們跳舞,不過這些女的常常混跡於各種場合,對小道消息最為清楚。
一頓飯下來,虎彥已經對這個家族多少有些理解了。
這是個靠著鑄造發家的家族,在河村和木葉都有不少產業,家族除去傭人,家族中共有十六人。
夜深虎彥翻進了院子當中的一個牆角,他認真的調整了一下呼吸,第一次殺人他心情都有些忐忑和恐懼。
猶豫之間,一個女子提著燈向他的方向走來:「誰在哪裡?」
忽然之間一把苦無直接飛出,穿過了她的喉嚨,她想大叫卻發現氣管已經裂開,根本發不出生氣。
她滿臉恐懼的捂住了自己的喉嚨,隨後一個身影從牆角之中飛出,手中還捏著一把短劍。
月光下,短劍如同閃電一般劃過她的喉嚨,隨後血濺當場。
隨後一個男聲大喊:「出事了啊!」
虎彥心想不好,自己第一次執行任務果然是漏洞百出,居然連最基本的隱藏都做不好。
他直接破窗衝到了房內,就看到四個人正圍正在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的景色。
虎彥直接將兩把苦無瞬間釘中了兩個人的喉嚨,然後一個剃步瞬間將兩個人人頭斬落。
虎彥心跳得飛快,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不已。
他看著手中的鮮血,心中都有些恐懼。
這就是殺人的感覺么?
隨後只見屋外腳步大亂,很多人在朝著這邊奔來。
虎彥透過門縫,看到數十個下人拿著刀劍正從樓道疾奔而來,虎彥無奈將兩把銀色苦無拔出,隨後將門直接一腳踢爛,然後將苦無猛地丟擲而出。
只見苦無泛著藍光從第一個人的脖子之中穿過,隨後繼續往前奔去。
「嗖嗖嗖!」那把苦無根本沒有停下,瞬間將所有人的喉嚨刺破。
只見銀線將所有人都連在了一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瘦弱的身影,那個人帶著一個斗笠,還穿著一套黑衣根本不知道這是何人。
忍者?這是一個死者死去最後的想法。
一瞬間之內,虎彥斬殺了數十人,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力量的恐怖之處。
收回苦無,虎彥直接奔向了大廳。
一路疾奔一路刺殺,慢慢的虎彥心中都麻木起來了,他開始覺得殺人其實沒有那麼難。
最後他來到了一個屋子當中,
一個老者靜靜坐在原地喝著一杯茶,虎彥破門而入,他根本沒有一絲驚慌,只是淡淡地端起了一杯茶,放在身前,然後擺了個請的手勢:「喝茶么?」
這就是多也家族的族長,多也日上。
「我是來殺你的」虎彥故意壓低了聲音說道。
只見日上緩緩一笑:「我知道啊,我只是奇怪怎麼會來的這麼快,你們是砂隱的還是木葉的?」
見虎彥不肯多言他便緩緩一笑:「是我多嘴,你們忍者是不能暴露身份的。」
「廢話少說」虎彥心中忐忑不已,他沒有時間逗留了,如果被附近的忍者組織知道了,恐怕麻煩的就是自己了。
「放心,我不會做什麼的」日上從身後的柜子之中拿出一個巨大的木盒,他緩緩打開,裡面放著一把銀色的鐮刀。
鐮刀的刀刃泛著寒光,其上還有刻著獅虎捧月的血槽,刀鋒之上還有著幾個倒鉤,
這把鐮刀很長,足有半人之高。
「你想做什麼?」虎彥把短劍指著這個日上,他不知怎麼地,就想看一下這個日上到底要做什麼。
「這把武器給你」日上看著武器的表情,彷彿在看一個藝術品,仔細而又讚賞,
「就算這樣你還是會死」虎彥心中冷哼,死到臨頭居然還用武器來賄賂我。
「不,」日上搖了搖頭:「我知道我必死,我的手藝也將斷送,這是我最後的藝術品,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對他。」
虎彥怔住了,這是一種什麼心態?虎彥知道這個日上有三個兒子,不過都是不務正業的一群,據說對鑄造一竅不通。
他知道自己命將休已,居然把武器託付給了一個即將殺自己的敵人之上。
只見日上笑了笑,笑的很凄涼:「這武器名叫月流,是我畢生最好的作品,可惜的是我沒有能見到有人用它。」
說完日上拿著鐮刀往自己的脖子之上狠狠一劃,當場倒地。
虎彥拿著鐮刀很不是滋味,正在此時遠處傳來巨大的嘈雜聲,不知何時院落之中起了大火。
整個家族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一個男子站在院子的高牆之上靜靜的看著他。
黑底祥雲的長袍,還帶著一個橙色的面具,露出的一個瞳孔在月光下散發著紅色的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