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煉器師
夏晴微吃了定心丸,也安心下來。
自從在天門廣場看到那個叫王亦的小子出手之後,夏晴微對他就格外上心。
昨天駱家出事,聽肇事者姓王的時候,夏晴微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王亦。
既然那天王亦跟蔣一偉的貼身保鏢在一起,夏晴微便猜測他今天也可能回來。自己恰好要來買藥材,剛好可以讓九叔過來看看那小子的底細。
還好,姓王的人那麽多,血洗了駱家的人應該不是那小子。否則,幾天駱九兒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福嬸,藥材已經買到了,您看看是不是您想要的東西。”
夏晴微好像想到了什麽,連忙把裝著各種藥材的盒子都遞給了坐在汽車後座的中年女人手裏頭。
被夏晴微叫做福嬸的中年女人對裘九雖然凶,但是對夏晴微卻十分和藹。在圍裙上麵擦了擦手,才笑眯眯地把東西接過來。
接過東西之後,福嬸甚至都沒有打開盒子看。她把盒子疊放在自己有些臃腫的大腿上,挨個伸手覆蓋在盒子上麵,閉上了雙眼。
白色的氣從福嬸的手上冒出來,夏晴微坐在副駕駛上頭緊張地看著福嬸。
第一個,搖頭。第二個,還是搖頭。
夏晴微花了大價錢買下來的藥材,在福嬸覆手盒子查驗之後,便丟到了一邊。
直到最後一個,福嬸手上冒出的白色蒸汽變成了紅色,她這才笑眯眯地睜開了眼睛,點了點頭。
“小姐,其他幾樣雖然隻是普通的藥材,但是用作輔佐也是上佳的。至於我讓您買下來的這株麒麟枝,確實是真貨。”
聽到真貨兩個字,夏晴微緊張的小臉頓時放鬆了許多。
“那麽福嬸,我爸爸的病有得治嗎?”
福嬸聽到夏晴微的話,仍舊是笑著,搖了搖頭:“小姐呀,藥材雖然找到了,但是我必須要合適的煉藥器材才可以。老爺子的病,我目前手上還有適合用來煉藥的寶器。”
裘九不用多說,是個術士。至於這位叫做福嬸的,正是一名煉器師。
煉器師在現在其實比術士還要難得。
要成為煉器師,不僅需要極高的天賦,而且還需要極大的毅力,在有人引導的情況之下進行修煉。
而且每一位煉器師終生不能夠修煉其他的術法,隻能一心鑽研煉器。
再加上如今有根骨的人好找,但是有根骨的煉器材料卻不好找。
並且煉器之人,自己就必須要根骨清奇才行。
所以說,隻要是能成為煉器師的人,都比同等級的人要資質要高上許多。
而這位福嬸,是多年之前夏晴微的父親夏海東在東海找到的高人。裘九從那個時候就一直跟在福嬸身邊,兩個人結婚多年沒有孩子。
夏海東從去年開始,就生了一場大病,現在還臥床不起。福嬸身為煉器師,而裘九在術法和煉藥方麵頗有心得。所以現在夏家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希望於他們二人。
這一次夏晴微一擲千金,也是為了夏海東。
聽到福嬸的話,夏晴微剛剛放鬆一些的眉頭又一次皺了起來:“那現在咱們還需要去找根骨齊正的寶器才可以進行煉藥嗎?”
光是尋找藥材,都花費了夏晴微不少的力氣,而寶器,隻怕又是一番折騰。
原本周家找到夏家,想跟夏家聯姻,擺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不過夏海東為了獨女,當即擺出了夏家的真實身份。
周家雖然不敢再擺出什麽姿態來,但是卻更加不想放棄跟夏家的聯姻,並且拋出了一個極具誘惑力的聘禮:神機九幽爐。
神機九幽爐是周山延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得到的寶器。
這神機九幽爐高兩米,直徑一米,從建造出來到現在已經有近百年的曆史了。
據說這神機九幽爐是華國建國之初,某位煉器師為了國家興亡,耗費了畢生心血煉造的寶器。
隻是可惜這位煉器師煉成之後,便因為耗盡終生力氣和壽命,在九幽爐旁邊去世了。
但是後世也有人傳說,其實這位高人隻是用自己的靈魂為九幽爐獻祭。如今這九幽爐裏麵,就有那位煉器師的精魂。
話裏麵的真真假假沒人敢斷定,但是九幽爐本身的力量卻不容小覷。
別人興許不知道,周山延其實本身就是一位鬼煉師。
這種鬼道的手段,要入門倒是不需要什麽天賦。但是周山延在入門之後,卻借助著這神機九幽爐,煉造出了像四小陰魔那樣已經接近鬼將軍的傀儡。
在得知周家拿出這樣的聘禮時,夏海東雖說要征求女兒的意見,但是夏晴微卻知道夏海東如今需要九幽爐來為他煉藥。
隻是前段時間周碧超被王亦給廢掉之後,夏海東便極力反對這門親事。
周家前三個都已經成家立業了,即便願意為了夏晴微離婚再聯姻,夏海東也不願意讓閨女受委屈。
至於周碧超,據說被廢之後,就連男人的本事都沒法再繼續雄起了。
夏海東怎麽會讓女兒嫁給一個太監?
而後來福嬸也說了,如今周山延用神機九幽爐煉造了太多傀儡。本來是寶器沒錯,但是現在卻已經成了沾染了陰煞的魔器了。
要用來給老爺子治病的法器,絕對不能用這種沾染了陰煞的東西。
得知其中周家能給的利益早就沒了之後,夏晴微翻臉倒是快,立馬便提出了退婚。
但是以夏家的真實水準,周山延也不敢說什麽。所以剛剛自己一出現,周山延就跑了。
“可是福嬸,現在爸爸的病危在旦夕,九叔也說了隻剩下幾個月了。根骨靈韻奇正的寶器實在不好找啊,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夏晴微是唯一的女人,但是夏海東卻不是爺爺唯一的兒子。
如今得知夏海東病中,夏晴微的大伯早就虎視眈眈地盯著夏海東手裏握著的心血了。如果不及時救治,自己現在獨身一女,怕是很難抵擋大伯。
福嬸聽到夏晴微的話,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笑道:“大小姐,你怎麽就忘了。昨天出現的那位王先生,身上不就帶著一樣寶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