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底牌在手
王亦卻沒有聽洪洗硯的話,而是再一次撚起來一根茶葉梗,又彈到了石溪的腦袋頂上。
又是一小股黑氣泄露,鑽進了石溪的身體。
頓時,石溪渾身的經脈凸起,黑色的氣息在石溪的每一條脈絡之下流淌。
石溪雙目大睜,掃過眼前的八人。
抬手,結印,落手,印出。
黑色的印記之中頓時燃起一陣幽藍色的火焰,朝著眼前的八人麵門飛去。
火焰落在八個人身上,八人根本來不及閃躲。
冷,好冷!
“這火為什麽這麽冷?”
原本就算快打起來了不曾回頭看的煉藥師少女,在感覺到這股火焰的時候才猛然從位置上麵站起來,瞪大了一雙眼睛看著王亦。
王亦嘴角露出一絲輕笑,略帶嘲諷地看著眼前的少女。
“怎麽,你認得出這火種?”
八人被冥火纏身,紛紛在地上打滾。
明明是火焰,但是被火苗包裹之中,八個人的身體居然逐漸結霜。
霜成,把人不再動彈。
而王亦一招手,那兩股黑氣便朝著王亦身邊飛去。到王亦麵前之時,王亦輕輕吹了一口氣,黑氣便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黑氣消散之後,石溪的麵貌才重新恢複到了正常。
方才,石溪的神智並沒有混亂,還清晰的記得,自己隻不過是按照原來的方式結印而已,卻沒想到居然威力提升了十倍!而且,試出來的招數跟自己原本的招數完全不同。
看著自己的雙手,石溪一臉興奮。
果然是王先生啊!不僅可以在十天之內讓小姐踏入入境,而且還能在不損耗他人精神力的情況之下,增強他人的力量。
“王先生,您剛剛……”
而王亦的目光卻隻是落在洪洗硯身上,打斷了石溪的話:“你明白了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洪司令明白了嗎?”
再看洪洗硯,此時一張臉臉色蒼白,麵如菜色,看著倒在地上的心腹手下,咽了一口唾沫。
“先生到底是何方高人?來找我洪洗硯,到底所為何事?”
洪洗硯此時說話的態度跟之前都截然不同,甚至聲音有些發虛。
王亦剛才都說了,隻需要用茶葉那麽點兒力量就足以對付他這幾位心腹了。
至於另一片茶葉,洪洗硯心裏知道,是贈送的。
而贈送的目的,自然是給洪洗硯施加壓力了。
王亦也懶得跟洪洗硯多說廢話,他今天來這裏的目的,就是魔藥。
“換元枝,冥九子,惡名草,我都要。”
王亦聲音平淡,卻落地有聲。
洪洗硯好歹也是堂堂的華東軍區副司令,若這樣就把藥材雙手奉上,未免有些被王亦嚇得腿軟的意思。
所以洪洗硯隻是沉著臉,看著王亦問道:“可以,但是這位先生。您想要這些東西,不會就是這樣闖進來,然後施展一番本事就算了吧?我洪洗硯雖然是個軍人,但那隻是台麵上。台麵之下,我也是個商人。”
洪洗硯的意思很明白,商人就是做生意的,你來我往才是交易。
如今王亦張口便要三種極其難得的魔藥,且這些藥材都是洪洗硯自己還正需要著的。若是沒點什麽交換條件,隻怕洪洗硯不會鬆口。
雖說剛剛洪洗硯也看到了王亦的本事,但是他對自己也有一定的信心。且洪洗硯不是怕死之人,今日王亦若是敢在這裏就跟他翻臉,那麽飛燕必定會天涯海角地追殺王亦。
再說,洪洗硯手裏可還握著一張王牌。
此時下麵的人已經上來,把那八個受了傷的心腹給抬了下去。
大廳隻剩下四個人,除了王亦洪洗硯,還有石溪和那位煉藥師少女。
少女麵目清秀,五官鼻梁最俏麗,嘴唇的唇線都無比的精致,好似被人精心刻畫出來一般。
隻是那雙眼睛,雙目無神,雖說長了一張靈秀的麵容,但是那雙眼睛卻如同一灘四水。
洪洗硯為何讓這女孩子留下來,王亦並沒有多問,而是轉頭朝著洪洗硯說道:“你說,我買。”
洪洗硯聞言嗤笑一聲,搖了搖頭:“先生,雖然不知道你是什麽人,但是你應該知道。我洪洗硯一看就不是缺錢的人,而且既然你也看出來了,這三種藥材是我的命根子。你要想跟我買,用錢買,隻怕買不來啊。”
然而王亦此時卻直勾勾地盯著洪洗硯的眼睛,好似要看到洪洗硯的眼底去一般。
“我說,我買。”
好可怕!
洪洗硯也是上過戰場的人,這些年雖然不再暴露真實本領。但是曾經,他也是從一層又一層的廝殺之中闖過來的。
別的不說,在粵州軍區,隻要是見過洪洗硯當年的人都會知道,他就是個小殺神啊。
就他這樣的殺神,哪怕是看到閻王爺,都會不屑一笑。
可是現在在他眼前的,就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而已。
自己剛剛與這少年一對視,居然覺得渾身發冷,一陣膽寒。
這少年,修煉的到底是什麽?
不對,或者說,這少年,真的是人?
是不是人洪洗硯此時難以判斷,但是他卻知道,看王亦的態度,這三種藥材,他是買定了。
“買,可以。但是先生,你還是得說說你的出價吧?”
洪洗硯此時說出這種話,心頭已經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除了在那兩個人麵前,他什麽時候口氣這麽鬆軟過?
雖說麵對那兩人的時候自己更加卑微,但是麵前這人不過就是個臭小子而已。
人在力量之前,果然都是岌岌可危的。
王亦聽洪洗硯鬆口,也不為難,提出的條件算是十分誘人了:“出價?我沒打算用錢買啊。”
洪洗硯聞言便一下子再次站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王亦:“這位先生,你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了?雖然你確實手段在我之上,但是我洪洗硯要是沒給自己留下點什麽底牌,我也坐不到如今的位置!還請你說話慎重一點。”
“底牌?”王亦此時臉上終於見到些表情,那表情是極度的嘲諷:“你說的底牌,是不是指,你的那位女閻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