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第二人格
看來是已經起來之後離開了吧？哎，這傢伙，都根本不帶給我大額招呼的。不過他能這麼快醒過來，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啊~」我打了個哈欠，一陣深深的疲勞感傳過來，說起來，我好像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睡覺了。
躺在床上，我頓時感到無比的舒心。漸漸的，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就連古殺好像跟我說話都一句沒有聽到。
有什麼味道.……好臭……我難受的翻了一個身。我現在感覺自己好累，根本不想睜開眼睛，可是沒辦法。有什麼味道一直傳遞到我的鼻子裡面，讓我覺得頭暈眼花的。
接著，我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將我包裹住了，是什麼液體，黏黏的讓人覺得有點噁心。
我終於忍不住了，睜開雙眼，入目的是一片血海。我心中一驚，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我連忙站起身來，腳下粘稠的血液還在不斷升高，慢慢的已經快要摸過我的鞋跟了。
我慌忙朝後退後幾步，直到到了血液蔓延不到的地方才停下。摸了摸我的臉，上面又再次佔滿了血污。我厭惡的將臉上的血污擦掉，這時「啪，啪，啪。」的腳步聲從身邊響起。
我立刻警惕起來，可惜的是，我現在四周一片黑暗，只能勉強看到周圍而已。不過這腳步聲到是離我越來越近。聲音是從後面傳過來的？
我剛一轉身，便被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喉嚨，接著。一個嘶啞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你把我放了出來，為什麼卻時時刻刻想著怎麼把我封印起來。」
「你……是誰。」脖子被死死的抓住讓我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我……你不認識么？」黑暗中顯現出一個我無比熟悉的臉。這個我？
眼前的這個人，毫無疑問，就是我無疑了。只是我為什麼會被我給抓住喉嚨，難道這又是一場夢么？
面前的人呵呵一笑道：「我猜你現在估計又認為這裡是一個夢境吧。其實你這麼想也沒錯。那你就在這個夢裡面永久的安眠吧。」
「原野小子，聽得到我說話么？」古殺？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好像不是從我心底發出來的，而是……從對面?
我驚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人，只見他一臉獰笑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
「原野小子，上古殺陣！」古殺大吼一聲。
「老東西，你給我閉嘴。」眼前的我大吼一聲。
如果不是古殺提醒我，我都沒有發現，上古殺陣在我體表形成的那一圈細微的漣漪已經看不到了。這怎麼搞？
古殺的聲音再次傳來：「十秒之後，你全力攻擊，我會把你。」
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我還是準備按照古殺說的話去做。
1……2……3……短短的十秒鐘竟然如此的煎熬。
10……心中默念的秒數剛過我便感到眼前的這個人手下一松。就是現在！
我將戾氣全力包裹在手上，用力打出。重重的砸在那人身上，那人痛呼一聲，消失在我的眼前，與此同時，我感到腦中一痛，眼前的場景瞬間轉換。
「原野，商量完了么？」林鳳仙冷著一張臉在我面前。
「商量？商量什麼？」我下意識的問道。
林鳳仙怒道：「你說商量什麼！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你在跟我裝傻？」
我更覺得不對了：「鳳仙，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林鳳仙見我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說謊，她也突然一愣，道：「那你之前說的話……」
我覺得我的腦袋現在有點亂。只能道：「鳳仙，你先讓我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好么？」
林鳳仙道：「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林鳳仙出去的時候體貼的將門關上。我一個人待在房間里。想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記得我最後因為洗了澡覺得很舒服就睡覺了。然後就出現在那個空間，接著就看到林鳳仙，這是怎麼回事?
我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問題，如果說之前那空間里發生的事情是夢的話，那麼我應該是直接從床上醒過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面對林鳳仙啊，而且之前我好像一直在跟他說話一樣。
古殺，你在么？我嘗試著呼喊了一聲。
「嗯，原野小子，我在。」古殺的聲音顯得異常疲憊。
聽到古殺喊我原野小子，我心中升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四個字了啊。
古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疑惑道：「為什麼我感覺林鳳仙有些不對勁？」
古殺道：「你還能不能想起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如果能的話，自己好好想想。」
我緊皺著眉頭，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我怎麼可能會不記得。於是我便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一點一點說給古殺聽，但是隨後我便感到越來越不對勁了。說著這些我的經歷，一股深深的違和感湧上我的心頭。
沒錯，這些話都是我說的，而且我也都記得，只是我當時為什麼這麼說？如果把這些事情都聯繫到一起的話，我現在都有一種我自己不是我自己的感覺。
古殺，這是怎麼回事？我語氣中透漏出一絲恐懼。這種感覺，就好像這根本不是是我自己在說話一樣。而且現在的我仔細回想起來，想著自己做出的一些事情都會泛起一股噁心的感覺。
古殺道：「你發現了?」
我點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覺得很怪，但是我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裡出了問題。」
古殺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早就該想到的，你心中所想都完全不一樣，我竟然沒有絲毫自知。」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古殺你不要這樣問一句說一句好不好，你這個樣子讓我感覺自己心裡很慌。」我感覺自己的心裡很不安，但這不安的感覺出自什麼地方，因為什麼，我統統不知道。
古殺道：「你覺得你老是嗜血狂化是因為什麼？」
我疑惑道：「不是因為戾氣么？所以我受到了影響。」
古殺又道：「那記不記得之前不管怎麼樣，對於戾氣這個問題你心中的想法是什麼?」
我回答道：「這還用說，用清心的功法把自己心裡的戾氣壓下去啊。」
古殺道：「奧，是么.……」
經過古殺這麼一說，我突然想到，好像之前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我對這個問題非常敏感，先不說有沒有心思去學著東西，就連之後跟林鳳仙在一起，我對這個話題都是絕口不提的。
「你真的覺得，這段時間是你自己在保管你自己的身體么？」古殺說完這句話后便不再說話。
這是什麼意思，我的身體不是我控制，那是誰？我又想到在之前想夢境一樣的事情，記得那個人說過，我為什麼將他放出來之後還要將他重新封印，難道.……
「古殺，之前的事情，我在一個陌生的空間里醒來，那是怎麼回事。」對於這個問題，我一直很介意。
古殺道：「那個陌生空間並不是真實，你應該知道，之前的那些事情，我一直以為是你心中深處隱秘這一股暴戾，只不過我之前看走眼了沒有發現，可問題是這段時間比表現的也太反常了，完全就是一個借著各種理由去殺虐的機器。」
我思索這古殺說過的話，道：「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段時間戾氣對我的影響便的太大了？
古殺道：「不是，我懷疑的是你身體里根本就不止我一個人。」
我驚愕道：「什麼意思?」
古殺道：「就是表面上的意思，你的體內，現在完全可能有兩個人格，一個人格式你現在這個人格，還有一個就應該是你身體里住著的那人了。」
「你是說那個黑化的古殺？」我語氣中有些不確定。
古殺道：「不是，還是那一句話，你不要吧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別人的頭上去。算了，我直接說好了。你難道沒有發現么？其實不管什麼時候，大家給你的定位都是遠程吧？近戰你根本就不行吧?你難道沒有發現你最近近戰有些無敵么？」
古殺道：「近戰這種東西你根本就沒有接觸過，怎麼可能上來就得心應手。於是我一直在觀察你心中的波動，但是一直沒什麼個效果。但是就在之前，你洗完澡的時候，我終於感覺到了，你心中對這種血腥殺虐的厭惡。所以我才斷定，之前的你，絕對不可能是你。或者說，不是你的主人格。」
古殺的說法讓我覺得怕怕的，什麼主人格，難道我的體內真的向他說的一樣有兩個人格么？為什麼我平時的時候沒有發現？
古殺感覺到我心中所想，於是便道：「我感受的道，這個人格充滿了狂暴與殺虐的因子。而且在的時間絕對不短，不然的話，不可能有這麼成熟的思維想法。我猜測這個人格在開始你修鍊的時候就被植入進你的身體了。」
我修鍊的時候？我還記得，那時候的通過一枚陰氣單直接進入到了鬼將的修為。難道是因為陰氣丹的問題，還是因為這個功法的問題？這兩個東西可都是從鬼區的那個老者哪裡拿到的，難道.……想到這裡，我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