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紛飛6
“奶奶我餓了！”顧墨陽笑著說，一如年少模樣
“早就做好了，你等著，我去熱熱”老太太開心的笑道
“好”顧墨陽點點頭，看著老太太走出門，這才轉身走到一旁的櫃子拉開中間的抽屜，果然看見了記憶中一直放在這的醫藥箱。拿出醫院箱回到裏屋，看了一眼已經睡著的鬱棽，輕輕拉開被子。脫掉了鬱棽的襪子，右腳腳腕處明顯比左腳高了許多，已經腫了起來。從醫藥箱拿出專門治扭傷的藥，滴在扭傷處，慢慢揉著，不敢用力，生怕吵醒她。不過鬱棽還是醒了，看著坐在一旁的顧墨陽，一臉還未睡醒的樣子，無辜的看著顧墨陽
“醒了？”看了一眼，拿過襪子給她穿好，手起藥瓶，放進醫藥箱。
“嗯！”
“你先躺著，我去拿吃的”給她拉好被子，拿起藥箱說到
“好”
顧墨陽拿著藥箱出了門，拉開抽屜放回原位。拿過一桌上剛剛放著的手機，拉開簾子朝著左邊的廚房走去，推開廚房的門，老太太正站著看著蒸籠，蒸籠周圍水蒸汽發暈繞
“奶奶”顧墨陽恭敬的叫著
“怎麽過來了？阿棽怎麽樣了”老太太一回頭就看見顧墨
“沒事”顧墨陽笑笑靠著門邊
“三小子大了啊！”老太太看著門口的顧墨陽眼眶紅了
“你當年不是一直期盼著我長大嗎？”走進門看著此刻有些難受的老太太
“是啊！當年就盼著你長大，現在終於長大了，立業了，成家了”想到這高興的笑著
“謝謝奶奶！”
“去看著阿棽吧！”老太太想來屋裏一個人的鬱棽
“好”點點頭，轉身離去
老太太看著離開的顧墨陽不禁歎了一口氣
“上代人的錯，怎麽全報應在這些孩子身上呢！”想到這不禁搖了搖頭
廚房不時有幾聲歎息響起，那聲音裏有著不能體會的傷感，房間裏的人並不能聽見。
鬱棽坐在椅子上，顧墨陽回來之後，就抱著她坐在了椅子上。手裏翻著從書架上取下來的書，聽著顧墨陽講奶奶的故事。
奶奶姓顧名蘭，是顧家的一個遠方親戚。不過和顧家走得近所以顧墨陽從小便放在了這養大。奶奶的丈夫是奶奶年輕時候認識的，是奶奶家附近教書的先生，在那個年代女子讀書的少，爺爺開始並不喜歡奶奶，覺得兩人不合適但奶奶憑著一股倔勁愣是學會了讀書寫字，兩個人經曆了許多終於走到了一起。一轉眼漫漫幾十載過去。
“那爺爺呢？”來這麽久還沒有看見爺爺鬱棽看著他
“餓了吧！趕緊吃飯”奶奶此刻正好端著飯菜進來
“好香啊！”鬱棽笑著看著進來的奶奶，顧墨陽已經上前接過奶奶手裏的托盤
“好香就多吃點”奶奶笑著看著鬱棽，打心眼兒裏的開心
“墨陽，廚房還有倆個菜”對著顧墨陽說到
“好，你們先吃飯”顧墨陽把菜擺上桌子，對著她們兩人說到
“好”奶奶笑笑坐下來
“腳沒事吧？”看了一眼鬱棽
“沒事，擦破了點皮”鬱棽看了一眼腳下，抬頭看著對麵的奶奶回答
“你們雖然年輕也得注意點傷筋動骨一百天，扭傷也得注意！”老太太畢竟是過來人，從顧墨陽抱著鬱棽進門就猜到了可能腳受傷了，知道兩個孩子怕自己擔心沒說，但是該提醒的還是會提醒
“好”認真的點點頭，心裏暖意滿滿，幾句話雖然是告誡，但裏麵都是關懷
“我去廚房看看墨陽菜怎麽還沒有拿來！”老太太說著已經起身
“嗯”乖乖坐在椅子上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出了門，推開廚房的門，顧墨陽就已經朝這看來。走進去拿著濕毛巾打開蒸籠看了一眼，裏麵的菜還未好，放下毛巾，看著身後的顧墨陽
“出什麽事了嗎？”顧墨陽不明白奶奶此刻眼神裏的複雜
“墨陽，奶奶不說什麽，你是奶奶看著長大的，奶奶相信你也明白。婚姻不是兒媳，不合適的人終究是不會在一起，一輩子是平平淡淡的過日子”老太太語重心長的說著
“奶奶我和阿棽很好啊！”顧墨陽笑著回答
“你是騙自己還是騙老太太我呢？”銳利的眼神
“別忘了你母親身體不好，你不能隻顧自己的感受，滿足你自己的私欲，這樣隻會兩敗俱傷”老太太看著他沉默也明白他心中的梗
“奶奶，當年我放了一次手，現在我不會放了，誰也不能阻止”顧墨陽眼裏如同深淵隨時都能把人吞沒
老太太錯愕的看著顧墨陽，感覺這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不知道哪變了
“隨你吧！”回身拿出蒸籠的菜放進托盤
“端進去吧！”老太太說到
“好”顧墨陽接過托盤，準備出門
“三小子，不管你選擇什麽，奶奶不說，可是別虧欠阿棽這孩子，這不是她的錯！”老太太看著那高大的背影
“好”顧墨陽沒有回頭就那樣站著沉默了幾分鍾說到
“去吧！”老太太看著鍋裏還在白霧暈繞，輕輕說著
吃完飯，老太太說身子乏了，要休息了。兩個人收拾完廚房和老太太到了別便離去了。
推開房門，把鬱棽放在床上，房間裏沒有開燈，隻有微弱的光線照進來，環住他脖子的手沒有鬆開，兩個人就這樣倒在床上，看不清對方的神情。兩個人都沒有開口，安靜的可以把人淹沒
“後來呢？”鬱棽率先開了口
“後來”顧墨陽重複一遍
“嗯，後來爺爺奶奶怎麽樣了？”
“爺爺走了，十一年前走的”
“出什麽事了當時？”顧墨陽語氣裏透著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