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3章 曖昧的毛巾
聶天齊幫凌霄，其實也是幫他自己。凌霄的神女葯業解決了巴田市的一部分剩餘的勞動力，也增加了巴田市的財政收入，這些是好處。還有就是，凌霄的神女葯業現在名聲鶴起，凌霄也成了越來越有名氣的企業家，這對於聶天齊來說，其實也是政績。所以，就算不計算凌霄曾經給予聶天齊的治癒頑疾的恩情，凌霄求他幫個忙，他也是要盡心儘力地去辦的。
聶天齊也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將人情全都送給了凌霄，讓呼和茉莉去感謝凌霄。在他看來，凌霄這個年齡，正是「人不風流枉少年」的年齡，呼和茉莉納悶漂亮的女孩子，窩在這個學校的，就像是埋在塵土裡的一顆珍珠，凌霄那樣的少年見了，豈有不心動的道理？
聶天齊這麼想，還真是冤枉了凌霄，他對呼和茉莉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只是很欣賞。一個男人欣賞漂亮的女人有錯嗎？
這是一筆糊塗賬，欠人人情的呼和茉莉怎麼來償還這份人情，那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午後的陽光燦爛，也讓人熱得難受。在學校的食堂里吃了飯，喝了點酒，凌霄覺得有些睏倦，想找個地方睡覺。聶天齊和周常德繼續談論修建學校里的隱情，文婷婷在旁邊記錄著。聶天齊說要調查，周常德以後是拓詞，卻沒想到吃了飯聶天齊就要他細說內幕了。周常德巴興不得，就在他的校長辦公室里和聶天齊談了起來。黎浩也去書店結賬去了。這麼一來，凌霄就成了無事可做的人了，從周常德的辦公室里走出來，他打了一個呵欠，東瞧西瞧，想找一個地方睡個午覺。
不過，這麼簡陋的一所學校，別說是休息室了，就連一張像樣的沙發都沒有，到哪裡去睡覺呢？
「凌先生，你困了嗎？」正好從教室辦公室里出來的呼和茉莉看見了正在打呵欠的凌霄，關切地道。
「有點困，正想找個地方躺一下呢。」凌霄的視線落在了呼和茉莉的臉蛋上，她真是一個愛笑的姑娘，這個時候她的臉上又露出了那兩隻可愛的小酒窩。
呼和茉莉說道：「這裡條件簡陋，可沒有讓你睡午覺的地方啊。要不，你去我宿舍里躺躺。也不遠，就在那邊。」說著，她抬手指了一下位於學校後門旁邊的單間屋子。
凌霄看見了那間簡陋的小瓦房，牆體也是連牆灰都沒有抹上。窗戶也沒裝窗帘，只是用報紙糊了玻璃。門前有一棵桑樹，桑樹上綳著一條繩子，繩子的一頭系在窗戶的鋼筋欄上，繩子上晾曬著一件藍色的胸罩，一條紅色的小內內，還有一條洗得發白的牛仔短褲。
簡陋寒磣的小瓦房，還有胸罩和小內內，性感的牛仔短褲，這些元素在金色的陽光下頓時構成了一副充滿鄉土氣息的藝術畫面。凌霄忍不住去幻想，如果呼和茉莉站在那棵桑樹腳下，褪去一身衣裳，雪白的肌膚沐浴著陽光，散發青春的氣息，而他則拿著畫板和畫筆，指揮她擺姿勢，然後勾畫她的身體……那樣的話，會不會很有藝術范兒呢？畫出來的話，沒準會得個國際性的大獎？
「打住……下流！」凌霄心裡暗罵了一聲，面上卻是一本正經地道：「那個，不好？」
「這有什麼？」呼和茉莉說，「只要你不嫌棄就好。」
嫌棄？凌霄笑道：「說出來你恐怕不會相信，一年前，我住的房子比你的房子還破爛呢。」
呼和茉莉愣了一下，驚訝地道：「不會，你一定是騙我的。」她又說，「你一定是嫌棄我那裡簡陋。」
人家都把話說道這份上了，就算是茅坑邊上凌霄也得去睡一覺了，他趕緊說道：「你別誤會，我說的可都是真話。那麼……我就叨擾你一下了，我去坐坐。」
「你不嫌棄我那裡簡陋啊？」
「你說哪裡話啊？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去啊？」
呼和茉莉抿嘴笑了笑，轉身帶路。她其實是故意的，她激了凌霄一下，如果不激凌霄一下，凌霄多半是不會去的。可帶著凌霄往她的宿舍走的時候，她的心裡又莫名其妙地冒起了一個念頭來，心裡羞澀地道：「哎呀……我這是幹什麼啊？我看見他困了，就想方設法地要把帶到我屋裡去休息，他會怎麼想我啊？可是，話都說出去了，收不回來了……算了，不就是休息一下嗎，他幫了我那麼大一個忙，我請他休息一下算得了什麼？就算他將我看成那種隨便的女人，我也認了。」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又不緊張了，也不害羞了，走路的速度也快了。
呼和茉莉的單身宿舍確實挺簡陋的，屋裡的牆壁也沒有上牆灰，紅磚和水泥所形成的縫隙分外扎眼。屋子裡的空間很小，擺著一張小木床，還有一張放在窗下的書桌，書桌上堆滿了書籍。除外還有一張小桌子，兩隻凳子。如果有三個客人來，恐怕就得坐到她的床上去了。
屋子雖然簡陋，但卻收拾得很乾凈。書桌上擦得一塵不染，書本的擺放也很工整，就連書角都是對得整整齊齊的。小木床上，一張白色的床單洗得雪白，履平得一個褶皺都沒有。被子也疊成了豆腐塊，看見這種形狀的被子，凌霄都以為是來到部隊上的一個女戰士的寢室里了。
「凌先生，你到床上去躺一會兒。」呼和茉莉雖然早就想透徹了，但開口讓一個男人到自己的床上去睡覺，她還是不免有些害羞起來了，臉蛋兒也升起了兩團紅暈。
凌霄有些局促地道：「那個，還是不要了，我坐坐就行了。」
呼和茉莉有些著急了，「那怎麼行啊，我帶你來就是讓你睡的，你不睡怎麼行啊？」
凌霄，「……」
我帶你來就是讓你睡的，你不睡怎麼行啊？
這話橫豎去聽，都有巨大的貓膩啊！
呼和茉莉說的時候是一時著急，沒多想，張嘴就說出來了，可看見凌霄沒說話，而是直盯盯地看著她自己，她慌忙將剛剛說出口的話回味了一下，一張臉頓時紅成了三月里的熟櫻桃了。可是，她又不敢解釋，這種口誤越解釋誤會就越大啊！
「怎麼辦啊……我笨死了……他肯定是將我看做那種隨便的女人了……」她心裡膽怯地想著，心頭羞惱，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了。
「咳咳……你不介意的話，那我就躺一下了。」凌霄不忍看她尷尬羞澀，脫掉腳上的鞋子躺倒了床上，他還假裝打了一個呵欠，躺下一秒鐘就閉上了眼睛。
如果他去橫店影視城演日本鬼子的死屍，絕對會成為一個王牌死屍。
明知道凌霄沒有可能這麼快就睡著，但見凌霄閉上了眼睛，呼和茉莉還是鬆了一口氣。要是被凌霄看著，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躺在呼和茉莉的床上，凌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床也軟軟的，讓他感到很舒服。他的睡意其實早就沒有了，他的眼睛也不是真閉上，還留著兩條縫。只是這兩條縫，如果不湊近仔細看睫毛裡面的情況，還真是看不出來呢。他看見了呼和茉莉扶著高聳的酥胸鬆氣的樣子，他覺得有趣。
呼和茉莉看著他，半響又走到牆角的簡易衣櫥前，拉開拉鏈，從裡面取出了一條毛巾被，然後又回到了床邊。
凌霄緊張地看著她，心裡暗暗地道：「這大熱天的，她不會是要給我蓋毛巾被？」
他剛想到這裡，毛巾被就蓋在他的身上了。
這麼簡陋的屋子裡根本就沒有空調，六月的天就是打著赤膊睡覺都不會感冒，她是怎麼想的啊？凌霄的心裡納悶地想著，但又不好意思掀掉，那畢竟是人家姑娘的一片好意。也倒是的，人家給你蓋被子，你掀掉，你什麼意思啊？
最難消受美人恩。
給凌霄蓋上了毛巾被，呼和茉莉便走到書桌前坐下看書。
凌霄的眼縫睜大了一些，躺在床上的他，將坐在窗前的呼和茉莉的背影盡收眼底。她的背影婀娜，小腰纖細柔軟，一隻美臀卻顯得挺肥美的。她穿的是那種廉價的牛仔褲，布料很薄，緊貼著她的香臀肌膚，以至於香臀下面的臀縫都顯露了出來，那凹痕，那線條，成熟誘人。他的視線又悄悄上移，最後落在了她的背上。透過薄薄的白襯衣，他看見了粉色的胸罩帶子。她的背上出了一些汗，襯衣的布料緊貼在她的肌膚上，那胸罩的帶子和扣子就分外明顯了。於是，他的腦海里忽然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我要是去解那條胸罩的話，我需要一秒鐘還是兩秒鐘呢？世界記錄是多少呢？我有沒有能力打破呢？我……暈……下流！」
背對著凌霄的呼和茉莉不曾知道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她顯得很安靜，安靜，幾分鐘都不動彈一下……這個姿勢，是在看書嗎？
腦子裡面有些邪念，身體的溫度就會提升，再加上一條毛巾被捂一下，那感覺就更難受了。凌霄躺了幾分鐘，身上的汗嗖嗖地往外冒。別說是身上的名牌襯衣被打濕了，就連內褲都濕了一大半。照這樣下去，等他把「午覺」睡完，他也就離中暑不遠了。實在是熱得受不了了，他假裝翻了一個身，將蓋在身上的毛巾被翻落了下去，然後用膝蓋壓住。
毛巾被從身上掉下去的那一剎那，凌霄覺得不蓋被子居然還可以這麼幸福！
聽到身後的細微聲響，呼和茉莉回頭看了一眼，她看見凌霄將毛巾被掀掉了，趕緊起身走到床邊。
「你蓋！你蓋……你蓋我跟你翻臉！」凌霄心裡緊張地道，膝蓋也死死地壓著毛巾被。為了更逼真，他這麼做的時候還故意發出打呼嚕的聲音。
呼和茉莉皺起了眉頭，呢喃地道：「真是的，這麼大一個人了，睡覺都不老實，像個孩子一樣，還踢被子。」她伸手抓住毛巾被，試圖將它拉出來，重新給凌霄蓋上。
一個拉，一個壓著不讓拉。
睡個午覺都搞得這麼複雜。
也不知道是怎麼搞的，興許是心中一著急，也興許是被什麼東西拉了一下，試圖將毛巾被抽出來的呼和茉莉哎呀地叫了一聲，身體失去平衡，一下子壓到了凌霄的身上。
被軟綿綿的酥胸壓著胸膛，被豐滿而富有彈性的大腿壓著腿，凌霄要是還能閉著眼睛裝睡，那他在橫店的工作恐怕就得失業了。他假裝醒來，然後呀地叫了一聲，「茉莉老師，你……」
「我……我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女人……這是、這是……誤會！」呼和茉莉著急地解釋，慌忙從凌霄的身上爬了起來。
「沒事沒事，不用解釋……」凌霄慌忙伸手拉起毛巾被往身上蓋，又故作驚訝地道：「哎呀，這是你給我蓋的被子嗎？你真細心，謝謝你啊，茉莉老師。我正覺得涼颼颼的呢，正好蓋上。」
呼和茉莉卻直直地盯著毛巾被下的一個突兀地挺立起來的地方，那位置就在凌霄的雙腿之間，那個地方就像是藏著一隻胡蘿蔔。就在剛才，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凌霄的那裡有了那種反應！
「呵欠……」被呼和茉莉的眼神瞧得有些心虛的凌霄假裝打了一個呵欠，翻了半個身，側躺著睡午覺去了。
他沒瞧見，呼和茉莉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你就裝嘛……哼。」她心裡這麼說。
然後，她回到了書桌前，繼續剛才那種姿勢看書，幾分鐘都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