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漫無目的碰堅壁，導師出招要幫忙
送走了心愛的姑娘，空落落的我，毫無頭緒地打車到了白求恩醫學院。熟悉的校門口，進進出出地學弟學妹，好不熱鬧。
我在學校門口駐足停留了一會兒，我才離開這裡沒多長時間，我都覺得這裡有點陌生了：馬路對面的幾家飯店換了招牌，而我走時還沒裝修完的酒店，現在已經開張營業了。在同學心中有崇高地位的那棟樓，還是那麼熱鬧，樓體上的廣告牌變換著霓虹，招攬著過往的行人與不穩固的戀情。
學校門口還是那麼地樸素，日式建築風格的門樓總是那麼靜悄悄地迎來送往一批批學子。
環顧了一周，這裡就沒有我什麼事。我掏出隨身攜帶的門禁卡，從小門徑直跑了進去，直接來到了只有四層樓的學校辦公大樓。
進門時候，被門衛攔住了，他問我來做什麼。我一時語塞，竟忘記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而是含糊不清地說道想找校長。門衛阻攔我說道校長的人多了去了你那邊涼快那邊去。說著就把我轟了出來。
碰了一鼻子灰。沒想到連辦公大樓的門都沒進去。
我沒好氣地扭頭看著門衛，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看我好像不服氣，就舉著他那「寶貝」指著我說道：「你小子不服？」
沒好氣的我，也不敢惹這幫學校里的門衛，就悻悻然地走了。
在校園裡轉悠了兩圈，到處都是談情說愛的同學。我在想大冬天的，在操場，花園談情說愛不冷嗎？
轉來轉去，我此來的事情還沒有頭緒呢。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正在我坐在第四教學樓的樓梯上鬱悶的時候，突然從我面前走過去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抬起頭看了一會，好像是我還不熟悉的導師——舒老師。
我連忙追上去，跟老師打招呼。其實舒老師對我不熟悉，他是博士研究生導師，順帶著收的碩士研究生，而他的碩士研究生至少有7位，光研一的就三個，所以他對我的印象基本很粗淡。
我連忙跟老師做了自我介紹，並說道我是他的碩士學生，而且是報名參加了我們學校跟省扶貧辦一起舉辦的下鄉支援艱苦邊遠地區衛生事業建設服務活動的那位。說到這裡。舒老師想起來，說我叫「姜明辰？」我連忙說道：「舒老師，是我，是我。」
我很慶幸老師還沒有把我忘記，至少還記得我的名字。
老師可能是去上課，就匆匆地粗略問了我一下下鄉支援建設的事情，幫建的怎麼樣了。其實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成績，只是支支吾吾地跟老師含糊說了一些。
老師步伐很快，不一會兒就走到教學實驗樓了。我連忙說道：「老師，我回來就是為了下鄉支援建設的事，我剛才想去找校長尋求幫助的，但是沒有進去辦公樓。老師，您能幫我嗎？」
老師聽到我說的話，停了一下，然後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去？如果不著急回去的話，晚上來我辦公室一趟。」
我連忙感謝老師。看來我這次回來尋求幫助是有明目了。
有了老師的幫助，我的心情也開朗了許多，連忙給荊熙發簡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她。她回復道：師弟，你真棒。老師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事情就相當於成功了一半了。但是你想好怎麼說了嗎？
是啊，我還沒想好具體需要哪些幫助啊，是需要人才隊伍建設呢還是儀器設備的增加呢？
我拿不定主意。荊熙跟我說道：我覺得首先是設備，尤其是急救設備。你們回家那幾天，我在衛生院替你們值班的時候，發現他們什麼設備都沒有。
我剛去的時候，第一感覺也是太落後，什麼也沒有。除了設備，人才其實也很重要。雖然編製在那裡，但是就老潘一個正兒八經的醫生，而且也有十幾年沒有去進修了。
我把我的想法跟荊熙說了，她說道：進修的事先不著急，我想辦法。你先搞到設備再說吧！咱們現在套用一句話叫做「要讓設備等人，而不是人等設備。」
跟荊熙探討的過程中，我初步有了尋求幫助的方案：一是先把急救設備給衛生院整起來，尤其是至少要配備一台急救車；二是要把實驗室設備盡量搞到手，至少要把基本的常規項目的儀器安裝上；三是要讓醫生尤其是老潘到白求恩或者其他地方進修一段時間。
這是我的初步規劃。我跟荊熙來回探討了幾次后，認為這個計劃比較合理，而且實行起來從易到難，應該比較容易辦到。
下午吃過晚飯後，我早早地跑到了「賢師樓」等著老師。
我在報考舒老師的研究生的時候，來過這裡，所以我並不太陌生地找到了老師辦公室，並站在門口等他。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老師夾著書本，在老遠的地方就跟我打招呼：「小姜啊，你來這麼早。」
我連忙跑到老師面前，微笑著跟老師說：「我也是剛來，老師。」
我跟著老師進了辦公室。一進屋就被眼前的氣派震撼住了：寬闊的辦公室，中間擺放著紅木的辦公桌，真皮座椅背後的書架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書及各種獎盃。
老師示意我坐下慢慢說，把此行的來意及要找他辦的事情都一一跟他說下。
我滔滔不絕地把我從去年下鄉以來，在彌陀鄉衛生院所看到的，經歷的都認認真真地跟老師說了一遍，而且還把老潘醫生的感人事迹詳細地跟老師說了。老師一邊聽我說這些，一邊頻頻點頭。說完我對彌陀鄉落後的醫療條件的感受后，我想了一會，把下午想好的方案跟老師說完，而老師此時面露難色地說道：「這恐怕有點困難。」
我當時沒有深究老師的話語，更不明了老師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後來發生的各種事情，把老師牽扯進來不說，要實現起這幾個小目標來也會如此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