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四,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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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沒有救他的心思,只微微一轉身,暗爪瞬間劃過,被拽住的斗篷一角撕破,就聽得清亮的落水聲在身後響起。
她旋身之間,斗篷也因風飄起,綻放出一朵絢麗的花朵,只是轉瞬即逝。
落入水中的那一剎那,峒沢看著嬴政的眼神一亮,嘴角勾起一個極其淺顯的幅度,只在水中撲騰了一會兒,他就走上了岸。
溪流很淺,但是水底卵石很滑。
剛走上岸,他的脖子上就多出了一隻手。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選擇死還是活?」嬴政重新蓋上了斗篷帽,站在他身側,手中三指作出扣喉的爪狀,放在他的脖子上。
不知為何,峒沢上岸后渾身的感覺變了,沒了緊繃的戒備,反而有種清風明月的爽朗。
「活。」他笑看她。
嬴政覺得哪裡不對勁,便問:「突然改變主意?」
「不是。我答應謀反,只是因為一個人,眼下……」他頓了頓,「沒必要了。」
「沒必要跟我和這些人的性命過不去。」峒沢再次補充。
「那好,叫他們都出來,一起立誓。」嬴政說。
「你相信他們,誓言真的有效?」峒沢自認自己是重情重義、絕不會違背誓言之人,可是她又如何相信,他帶出來的這幾百人會遵守諾言。
即便這些人聽從於他,可往後……指不定這其中有野心之人。
他可不想管。
眼下他只有一件在意的事,那些人若性命無憂,他不想再管,他仁至義盡,剩下的事只能聽天由命。
「先叫他們出來。」
峒沢應她之話讓洞中藏匿的幾百將士走了出來。
其中還有身受重傷之人,被人扶著走了出來,看她的眼神不一,但都被她身上的寒意驚到,不敢再抬頭。
這少女身上的戾氣,居然比他們這些久經沙場的人身上的還要重。
嬴政掏出了一塊令牌說:「此令牌可記錄你們今日所發之誓,如有違背,當被五雷轟頂而死。」
聞言,不少人暗暗看向一旁的峒沢。
峒沢見此開口:「你們之中若有人不肯重新做人,不想光明正大地活著,現在即可自裁,省得本司動手。」
「司巫大人你……」有人忍不住抬頭。
「怎麼?」峒沢問。
「司巫大人,你就這麼相信她,萬一這只是她的詭計……」
「住口!」峒沢在他們面前走了一圈,「好歹你們在本司手下也待了半年,本司希望你們往後都能過得好,到了如今,你們也看到了她的身手,本司可敵不過,你們還有別的路可走嗎?」
啰啰嗦嗦說了半天,嬴政已經不耐煩了,冷冷地掃過在場的眾人。
「不想死的立誓吧。」
這群人到底是低了頭,紛紛立誓。
「我等今日在此立誓,往後定不起謀逆之心,好生做人。」
話落,嬴政手中的令牌一閃又一閃,她將它交到了峒沢的手中:「從今天開始,你們皆是正一派的弟子,聽此令牌號令,如有違背門派,不得好死。」
峒沢接過令牌,原本光滑無一字的令牌在嬴政此聲話落下出現了「正一派」三個大字,他差點把令牌摔了出去。
不可置信地看向嬴政,這究竟是什麼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