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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節、醫學的重要性

  圖拉佐夫詫異的不僅僅是那些美麗的護士,還有的是那些能夠坐起來,甚至可以自由行動的傷兵,他作為雷達里伯爵的左右手,很清楚雷達里傷兵的狀況,很多人事實上已經是在等死,可是現在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圖拉佐夫大人。」一名包著左眼的傷兵,拄著拐棍一瘸一拐的來到圖拉佐夫身邊,向他問候道。


  「你,你不是快死了嗎?」圖拉佐夫吃驚的看著面前的這名士兵,他認識這名戰士,他們在一起並肩作戰,但是這名不走運的戰士五處手上,其中左眼和左腿被長矛被刺中,整個就是躺著等死。


  「是的,不過那些梅克倫堡的女人救了我。」那名傷兵掩不住興奮的神色,也是,能夠撿了一條命誰都會高興。


  「那些女人難道是會巫術嗎?能夠起死回生。」圖拉佐夫好奇的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許是巫術也許是神跡,但是她們確實救了我一命,很多人都得救了。」那名雷達里傷兵對圖拉佐夫說道。


  「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做到了。」圖拉佐夫原本以為阿若德說在三天之類治療傷兵是一句託詞,但沒有想到他竟然真的做到了。


  第三天到來,阿若德率領的梅克倫堡軍團順利的起程,他們朝著易北河方向前進,沒有留下一個傷員,即使有少數幾個還沒有痊癒的傷兵,也被放在了偏廂車上帶走。


  波希米亞國王並不知道他用來對付梅克倫堡人的軍隊,已經被完全擊潰,並且雷達里人還歸順了阿若德,他得到的最迫切的消息是,東法蘭克國王奧托正率領著一支軍隊,準備與在易北河畔決一死戰。


  「巴伐利亞公爵為何沒有動靜?」這時候波西米亞國王竟然突然將希望寄托在了巴伐利亞公爵身上,巴伐利亞公爵曾經承諾他,當他率領大軍攻擊奧托的時候,他會起兵響應,可是此時卻毫無動靜。【零↑九△小↓說△網】


  「那些狡猾的法蘭克人都不值得信任。」波希米亞貴族們也意識到了什麼,他們生氣的對波希米亞國王說道。


  「難道我們落入了巴伐利亞公爵和薩克森人的圈套?」波希米亞國王不由懷疑道,局勢的發展遠遠的超過了他的想象,未知才是最讓他感到恐懼的。


  其實,巴伐利亞公爵並不是不願意響應波希米亞國王,而是一場意外使得他與羅伯特修士的計劃完全被打亂了。


  「駕其。」巴伐利亞公爵騎著自己棕色的駿馬,在巴伐利亞的森林中追逐著一頭野豬,他身穿著皮革輕甲,身後飄揚這褐色披風,手中握著一桿長矛,縱馬狂奔在林間。


  「公爵大人,請慢點。」侍從們緊緊的跟隨著這位公爵,雖然阿努爾夫公爵依然顯得身體強健,但畢竟他的年紀已經五十多歲了,在這個平均壽命很低的使得,已經算是很長壽的了。


  「哦嗚~~。」那頭被追逐的野豬,發現自己被逼入了絕境,於是調轉頭用白森森的獠牙對準身後追逐的巴努爾夫公爵,接著用強健的後腿猛地蹭了蹭地面,朝著巴伐利亞公爵沖了過來。


  「嗖,嗖,嗖~~。」一隻圍獵的巴伐利亞侍從們,連忙用手中的弓箭射向野豬,企圖逼退這頭髮瘋的野豬。


  「住手它是我的獵物。」可是卻遭到了巴伐利亞公爵的呵斥阻止,這名白髮蒼蒼的老公爵反手握著長矛,將矛尖對準獵物。


  「嗷嗚~~。」野豬用盡全力長嘶一聲,低頭沖著公爵而來,衝鋒的速度如此之快,只能看見地上的枯葉拋飛起。


  「灰律律~~。」面對發狂的野豬,公爵胯下的戰馬嘶鳴一聲,雙蹄人立起來。


  「公爵大人。」巴伐利亞侍從們吃驚的不顧一切的衝上去,他們現在也顧不得公爵的命令了。


  「嗡~~,敖~~。」巴伐利亞公爵用雙腿夾住胯下戰馬,將手中的長矛拋了出去,森林中響起了驚呼聲,以及野豬的嚎叫聲。


  當夜幕降下的時候,森林的空地上,露營中燃起熊熊的火焰,巴伐利亞貴族們把酒言歡,在篝火上一頭整野豬正被僕人轉動著,吱吱作響的油不斷的滴在火焰中,肉香味瀰漫在整個營地中。


  「公爵大人,果然寶刀未老,這麼大頭的野豬都被您殺死。」巴伐利亞貴族們圍繞在巴努爾夫公爵的身邊,對這位老公爵不停的奉承著,而老公爵此時也非常的得意,老人總是怕被人說不復當年之勇。


  「這算什麼,我年輕的時候,別這大一倍的野豬都不再話下。」巴努爾夫公爵摸著自己的鬍鬚,坐在帳篷前說道。


  「公爵大人,聽說最近奧托被波希米亞人弄得焦頭爛額,一支圖林根人和薩克森的聯合軍隊,在易北河東岸還被人消滅了。」當氣氛逐漸熱烈起來的時候,一名薩克森貴族說道。


  「是呀,聽說連薩克森宮廷將軍都被砍下了首級,讓波希米亞人拿著四處炫耀。」


  「讓這樣一個黃毛小子當國王就是個錯誤。」


  「沒錯,其他部族看見王國的領導者軟弱無力,肯定會對我們起侵犯之心的。」


  「公爵大人,聽說奧托給所有的公爵和貴族們發了召集令,要求支持他抵抗波希米亞人,我們該如何回應?」巴伐利亞貴族們好奇的探詢巴努爾夫公爵的態度。


  「你們是我的封臣,沒有我的命令誰能命令你們?」巴努爾夫公爵將身上的熊皮披肩裹了裹,他看著在烤架上吱吱作響的野豬,對眾貴族們說道。


  「那是當然,我們效忠的封君是公爵大人您。」巴伐利亞貴族們連忙紛紛表態。


  「哈哈哈,別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快分掉這獵物吧!」巴努爾夫公爵哈哈大笑著站起身,他心中明白此時諸公國都按兵不動,都是羅伯特修士四處遊說的結果,憑藉奧托手中那幾千人臨時拼湊的軍隊,根本就不是波希米亞人對手,只要等波希米亞人消滅了奧托,那時候他,巴伐利亞公爵將用選帝侯的身份號召起大軍,親自前去解決這場衝突,到時候就算奧托還活著,恐怕威望也早已掃地。


  巴伐利亞公爵帶著滿腔的野望,掏出一柄鋒利的切肉刀,將烤架上肥大的野豬分開,將香噴噴的野豬肉分給貴族們,同時給自己留下了后豚最好的一大塊肉。


  這一夜是巴伐利亞公爵渡過最愉快的夜晚,他大口的吃著親手獵殺的野豬肉,喝著領地中釀造的最好的麥芽酒,聽著貴族們相互的吹牛吵鬧,想著當自己坐在東法蘭克王座上,頭戴金王冠,身披國王長袍,手持權杖和法球的威嚴摸樣,漸漸的巴伐利亞公爵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的清晨,貴族們從宿醉中清醒過來,他們看著一片狼藉的營地,相互取笑著,然後起身去向巴伐利亞公爵問候請安,可是當他們來到公爵帳篷前的時候,卻發現公爵的內府騎士和侍從都臉色蒼白驚慌。


  「出什麼事了?」有貴族連忙問道。


  「公爵,公爵大人出事了。」一名侍從驚慌的說道。


  當巴伐利亞貴族們看見躺在帳篷中的巴努爾夫公爵的時候,都大吃了一驚,只見這位尊貴的頑強的好像能活到世界末日的老人,躺在鹿皮的毯子上,他努力的張著眼睛,嘴巴卻歪到了一邊,嘴角滿是白色的泡沫,眼睛的視線斜到了一邊,半邊身體顫抖著可就是動彈不得。


  如果阿若德看見的話,恐怕立即就明白過來,這位老公爵已經中風了,恐怕在也不能夠騎馬在森林中打獵,或者率領著手下強悍的兒郎們衝鋒沙場。


  可是巴伐利亞貴族們並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連忙將巴伐利亞公爵送回了城堡之中,為公爵請來了醫師和牧師,醫師們認為是骯髒的血污染了公爵大人的身體,於是立即用刀為他放血,企圖放掉臟血來挽救公爵,可是放血幾乎小半盆后還是一籌莫展。


  「公爵大人這是中邪了,肯定是在森林中遭到了邪靈的襲擊,我們會用最虔誠的態度,為公爵大人祈禱,通過神聖的教會力量,可以讓公爵大人重新恢復健康。」當醫師們失敗之後,牧師們認為自己發揮作用的時刻到來了,他們將唱詩班的孩童帶到公爵寢室,在莊嚴的吟唱中,念誦著聖經,舉著金光閃閃的十字架,企圖為巴伐利亞公爵驅魔。


  當然,他們努力事實上也毫無作用,一番折騰之下,這位頑強的老公爵被整治的奄奄一息,只剩下了半條命躺在病榻上,雖然他的意識還是清醒的,但卻沒有任何辦法做出行動,就在這個時候,國王奧托率領著軍隊逐漸的與波希米亞人對峙,而阿若德則率領著梅克倫堡軍團從波希米亞人的後方追上,對波希米亞人形成了夾擊之勢,一場大戰正在易北河河畔逐漸形成,到底誰才是勝利者還未可知,但對於巴伐利亞公爵來說,是非成敗卻已經與他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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