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假死
聽罷趙瑾言不禁狐疑,二十二年前丟失的東西,為何早不找,如今已過了這麼多年,能找到嗎?
除非皇帝他也是才得知這件東西還存在,「二哥哥的那封信是何人所送?」
「不知。」趙瑾之不得不佩服趙瑾言的敏銳力,這麼快便聯想到了一塊兒,想他也是剛才想清楚。
「卻在昨夜有了眉目,興許皇帝口中丟失的東西是個人呢。
而溫大人幾乎是與我同時來到這裡,保不齊來因也與我一樣,不過我是要保下這叫東西,溫大人反之了。」
趙瑾之將滾落在地的藥瓶子拾起,又交到她的手上,「放心吧,二哥哥不會讓此事波及到趙家,不過因著皇帝命令,不得不做了,況且
你又能眼睜睜的看著谷姑娘被人在你眼前殺死?」
趙瑾言握緊了藥瓶,她確實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由她撿起來的活生生的小姑娘變成了死物。
二十二年前,上京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她雖心有疑問,卻到底沒問,這些同她沒有甚麼干係,她只需要讓無憂脫身即可。
「來這兒許久,都沒見到主人出來,看來真如他所言,累的很吶。」趙瑾言聽著身後不輕不重的腳步聲笑言道。
「這不是來了。」趙瑾之上前問:「溫大人可休息好了?」
溫元良遲疑點頭。
「那昨晚的事情是否該給谷姑娘一個交待。」
「本官也是才知道,倍感遺憾。」他四兩撥千金,打算就此揭過,及時問道:「趙小姐莫不是來探望我?」
趙瑾言眼神古怪,這人是有多麼自戀,擱著她二哥哥和表哥都在這兒,怎麼偏來探望他?
「嗯,是有些想二哥哥了,再順便來看看溫大人。」她說罷便立在了趙瑾之身後,側頭看起了花兒。
她聽他輕聲言道:「原是想我府上的花了。」左耳輕輕一顫,就見他已同趙瑾之交談開來。
兩人俱是對昨日發生事情隻字不提,單單說起了谷無憂的身體,想來該是翻片了。
這樣一個人,會出手對付谷無憂一個弱女子嗎?亦或是說他屑於對谷無憂出手嗎?
她想的出神,不防他忽然提起她,溫元良問:「趙小姐可是要將谷姑娘給帶回去?」
「不。」卻是隔了些時間才說的,只見她滿臉通紅,拳頭握緊,矛頭直指向溫元良,「我若將她帶走了,溫大人怕是不同意吧。」
溫元良的腦袋有片刻卡殼,這同他有什麼關係?「你想帶回去自然是依你的。」他以為是前些日子他多留了谷無憂片刻才會引得她如今這樣。
「哼!」趙瑾言扭頭表示很不屑,食指直指向他「誰知道她在你府上這些日子,你們之間做了些什麼齷、齪的事情!」
「嗯,這……那……你是吃醋嗎?」溫元良緩了緩語氣,有些促狹的問道,我知道她如今大抵是發瘋,卻不妨礙他陪她玩上一玩。
趙瑾言昧著良心說,「是!不是!」
「那到底是是還是不是?」
「是!」她很是認真的想了想,「谷無憂自從中毒起便是在你這兒住的,姑且算是這裡唯一一個女子,而這大院里,孤男寡女,就是發生些什麼也是可能的。」
「又同你有什麼關係?」溫元良算是看出來了,這女人今日是氣力過剩,來發泄了。她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他若不知道豈不是白活?不過就這樣逗逗他還挺有趣的。
「當然有關係,在你和我的婚約未廢了之前,你整個人都同我有關係!更不要說就這樣同另一個女人都被傳到我耳邊了!」溫元良覺得,向來理性的趙瑾言不講理起也是很有趣。
他有些委屈的問:「只是瑾言你每日里都不見人影,你讓我如何?」
「自力更生!你沒有手嗎?」
趙瑾之捂耳欲盾地逃走,他的十三妹,有些彪悍。
溫元良卻是個臉皮更厚的,好不容易有這樣一個近身接觸的機會,他哪裡捨得給浪費了,便很是無賴的耷拉著耳朵湊近道:「手哪裡又比得上你?」
「你真是無恥!」趙瑾言連連後退,也是想不通怎麼說著說著便拐到了這上面。
「哦?無恥,我明明是順著你的話頭來說,我若無恥那你是什麼?」
趙瑾言冷冷睨了他一眼,只當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個男人精著呢,故意將她給引到別的地方!
「你自己要同谷無憂在一起倒是怪上我了?是我讓的?」
溫元良委屈的點點頭,然而什麼叫他同谷無憂在一起?合著這是將罪名一股腦的都要往他的頭上套呢!他當即不允,便要拉著趙瑾言的手說個明白。
趙瑾言甩開他,只覺得從沒像今日這樣憋屈過,一腳踢門而入,風風火火更是從未有過。
谷無憂一時不防,門竟被從外面猛的踢開,還以為是誰來找麻煩的呢,一看是趙瑾言便放下心來。
「小姐今日怎的這麼火爆,可是誰惹著你了?」
趙瑾言道:「就是你。」
「我……」谷無憂覺得趙瑾言在跟她開玩笑,明明今日早上見的時候還好好的,她又怎麼會惹到她呢?「小姐別鬧了。」
「你是說我在鬧?」趙瑾言一冷笑,谷無憂立馬意會,怕不是開玩笑這麼簡單了,便也從下了床站起來,「這當中是否有什麼誤會?」
「誤會?」她卻是徑直看向門外,溫元良冷靜的過分的臉龐上早已沒了方才調侃的笑容,她心裡忽的就有些不好的預感,硬生生的給壓下道:「你一女子,卻整日住在一男子府上,而這男子該是我的,你說我誤會了沒有?」
溫元良冷硬的臉上有片刻柔和,嘴角微勾,又繼續看了下去。
谷無憂滿是不可置信,「小姐你是說我和溫大人?怎麼可能呢……」她最是討厭溫元良了,這個人在她心裡的印象低到了極點,這一切小姐都是知道的啊。
趙瑾言上前坐到一旁,歪頭嘲諷笑道:「怎麼就不可能了呢?你一介落魄孤女,心裡難道不想著攀高枝?而溫大人可不就是最好的對象嘛。」
谷無憂捂住心口,只覺得心一直往下墜的厲害,她從未想過自己在小姐心中竟然是如此印象,然而趙瑾言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她繼續說道:「你當初攔了我的馬車,難道不是以為那是個當官的,難道心裡沒別的什麼想法?你真是虛偽的讓人生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