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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莫名殺戮

  人生往往是這樣,美好的東西還沒體會得讓人過癮。現實的大棒便時刻準備敲醒夢境中的人。


  人在快樂的環境中總是感覺時間過得飛快,張志斌小兩口的新婚之旅轉眼進行到了第六天,明天就是他們返程的時間,因為機票是往返的。


  第六天的上午,導遊按時9點鐘來酒店接他們繼續旅行。這一天的旅遊地是定在海南島的南灣猴島,這裡植被茂盛而且需要通過纜車才能進入山頂,纜車的下方就是少數民族用船搭建的居所。據說這些少數名族是「暈地的」就是常年在船上居住,晃來晃去的習慣了,到了地面反而感覺暈。


  纜車裡,是兩對小夫妻,一面坐著張志斌和呂麗鑫,另一個方向是一對韓國的小夫妻。男的叫朴永竣,女的叫崔成愛。呂麗鑫可是愛搭話的人,加上纜車空間狹小又很隔音。所以,呂麗鑫便試圖和對面的女孩搭訕。可是一開口她就發覺這個女孩根本聽不懂自己說話,還是那位韓國帥哥會說點漢語,不過也是半句半句的。


  但,畢竟年輕人在一起沒那麼多拘束,雖然語言上有點障礙,不過很快就能通過半句的溝通加上手勢理解了對方的意思。張志斌也禮貌的介紹了自己的名字,覺得這種聊天很有意思,便也參與了進來。唯獨那位韓國美女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只能看他們比劃的手語當中猜想,時不時地韓國帥哥給他翻譯幾句。


  四位年輕人就這樣有說有笑的,隨著纜車來到山頂。旅遊團的「大部隊」在幾分鐘之後隨著纜車的先後順序得以集結。一天中真正的旅行從這一刻開始,一行人向猴島的內部探索。


  猴子、猩猩,是和人類基因最接近的哺乳動物,它們過著群居生活,有森嚴的等級制度。再加上人工飼養管理,變得與人類可以和諧共處。猴子騎矮腳馬,猴戲等多種表演也在這南灣猴島上博得了眾人的陣陣掌聲與歡笑!

  張志斌在人群中也看著眼前的一切,覺得挺好玩的。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背包被人翻動了一下,他轉身回頭在隔著人群的兩米左右的地方看見一個矮個男子正迅速從人群中逃離,張志斌隨手從背包外格拿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兩個大字「快走」。


  由於張志斌在警隊的工作習慣,不弄個是非所以然出來,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張志斌顧不了那麼多跟妻子呂麗鑫說了句:「跟導遊在一起」便把背包遞給了呂麗鑫便急匆匆去追那名矮個男子。


  那名男子跑得很快直接往樹林里鑽,張志斌畢竟是警校出身身手更是矯捷。追了能有二三百米眼看著要追上了,人卻不見了!張志斌正想繼續尋找的時候從身後跑來了兩個人,張志斌回頭一看正是和自己一部纜車同行的韓國小伙,而那位韓國美女也緊跟其後的追了過來。張志斌看是他們倆便放鬆了警惕,問道:「看見剛才的那個人了嗎?」「看見有個人跑」韓國小伙用不熟的漢語說道。


  張志斌覺得這個人應該就在附近,也似曾哪裡見過就是暫時想不起來。不過搜索並尋找到這個人是張志斌最有興趣的事。回頭跟韓國那對小夫妻說句:「跟我來」三人便在茂密的叢林中順著腳印開始尋找。


  張志斌走在最前面沒多會,在一片濃密又雜亂的樹叢中發現了一個大坑。坑邊有人剛剛滑下去的痕迹,張志斌也想準備順著這個坑也滑下去。還沒等跳,就感覺後背一陣發涼,有人用冷冰冰的槍口頂住了他的腰「兄弟,我送你一程!」這句話一點也沒有韓國泡菜味,標準的普通話。張志斌心理咯噔一下,心想:「壞了,他是假韓國人,騙我!」


  「慢慢的舉起手」有槍頂著自己的腰也只好照做,由於不是在執行任務,所以張志斌也沒有隨身帶槍。這位「韓國小伙」讓張志斌慢慢的轉過身,而一臉惡毒的表情緊盯著張志斌的眼睛:「張志斌,還記得朴永浩嗎?」


  這時張志斌的腦子裡飛快的搜索朴永浩這個名字。突然,他想起來了,朴永浩原吉林省延邊市朝鮮族人。1999年大年夜的晚上,他隨刑警隊執行抓捕制毒窩點任務,這個朴永浩就是制毒團伙頭目之一。由於朴永浩等人持槍拒捕,並且朴永浩持槍劫持人質,在解救人質的過程當中被張志斌一槍擊斃,並成功解救人質。張志斌在警校除了各項成績優異以外加上優秀的心理素質以及十分了得的槍法,被警校評為優等生,還曾經拿過警校射擊比賽第一名。所以一槍斃命對張志斌來說,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這下對上了,張志斌隨即說了句:「朴永浩是你哥?怪不得你們會說朝鮮話,原來你們是朝鮮族人啊」


  朴永竣激動的喊道:「對,他是我哥!是我一生中最尊敬的人。我父親死得早,媽媽身體不好,我們這個家就是靠他支撐起來的。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站在我身邊的不是我媳婦,她是我親妹妹,我們一家人唯一的寄託被你的一槍給毀了」說到這,朴永竣淚奔了。收回了手裡的槍,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張志斌見狀知道機會來了,直接撲到朴永竣身上開始奪槍。兩個大男人在地上滾成一團。張志斌用警隊學習的徒手格鬥技巧巧妙地把朴永竣手裡的槍磕到了地上。可站在一邊的崔成愛順手撿起了槍,用槍口對著已經佔了上風的張志斌的頭。大喊:「鬆手,站起來。把我二哥放了!」


  張志斌可不傻,機敏的他用胳膊鎖住朴永竣擋在自己身前。並且用心理攻勢來進攻崔成愛,爭取摧垮她的心理防線而使崔成愛投降!

  「你們不是第一天就跟我一個旅遊團么?怎麼才下手?」張志斌一邊說話一邊挾持著朴永竣往大樹的方向靠,如果攻擊崔成愛的心理防線不成功的話可以在推開朴永竣的瞬間用樹和各種植物組成的障礙物中逃脫。


  崔成愛一下改變了姿勢,臉上也露出了陰冷的微笑。彷彿,有一種魔力一下注入到她的體內,此時的她冷靜的可怕,雙手托著槍對準在朴永竣身後只有漏出一點點縫隙的張志斌。冷靜的說:「現在才有機會不然你早死了!還有我不叫崔成愛,他確實是我二哥朴永竣,我叫朴成花。我比他更恨你!」話音剛落,朴成花面部表情一下收緊,放低胳膊對著朴永竣的左腿就是一槍!朴永竣的左腿一下被劇烈的疼痛打的站不住,整個人靠在張志斌身上滑了下來。朴成花抬手便對著張志斌的上半身又是一槍。


  說時遲那時快,張志斌畢竟接受過專業訓練,見朴成花手放低的時候就已經有預感急忙往身後的大樹一躲,子彈並沒有擊穿張志斌的頭,一瞬間打中了張志斌的左肩膀。張志斌顧不得其他的,他意識到自己的妻子呂麗鑫很可能也有危險。忍著劇痛,在樹叢的掩護下,向剛才和妻子分開的地方狂奔!

  跑到剛才跟妻子呂麗鑫分手的地方,這裡依然人群吵雜。因為島上有猴子表演,所以發令槍在這島上是有的。兩聲槍響並沒有引起人群的騷亂,反倒是大家覺得是表演用的發令槍傳來的聲音。可張志斌前後胸流淌的血把身上的白背心都已經染紅。看錶演的人群中有人看到了張志斌,女孩看到張志斌更是尖叫不止!朴成花殺手般職業的雙臂拎著槍追殺過來,連續又是兩槍,由於人群亂跑所以有一男一女先後中槍,給張志斌擋了子彈!


  這下整個猴島大亂了,張志斌撕心裂肺的喊著妻子的名字,盼望能快點找到她。可人群四散根本沒有妻子的身影。他隨著人群往來時纜車的方向跑,想著爭取能在這島上的某一處看見自己的妻子。


  亂了,全亂了!整個島上的遊客都是坐纜車上來的。沒有秩序即使纜車開動也極其容易因為沒有秩序而產生危險!張志斌跑到人群中,站在石凳上眺望人群。真的沒有她,真的沒有自己相愛的那個人。他哭了,他絕望了,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還特媽警察!他責備自己,可是血流的很快,他感覺自己很暈有些站不住,同時也感覺到周圍的聲音也越來越小,但他知道眼前的一切並沒有結束。


  朴成花雙手舉著手槍得意洋洋的面帶詭異的微笑一步一步逼向張志斌!

  張志斌此時也覺乎著命數已盡,躲不過去了!站在石凳的懸崖邊,對著朴成花大吼:「來吧,不是要殺我嗎?我從穿上警服的那天起早想到有這一天了!放了這些無辜的人,沖我來!」


  朴成花一心只想殺掉眼前的張志斌,她雙手握住槍瞄準了張志斌的胸膛,張志斌也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後的一聲決絕。「嗙」的一聲槍響,張志斌睜開了眼睛發現子彈並沒有再次擊中自己,而是一群猴子騎在了朴成花的身上,還有一隻比較健碩的猴子在搶朴成花的槍。這時有幾個膽子大的男遊客上前按住了朴成花,槍也被一名男遊客奪了下來。


  這場鬧劇該收場了,張志斌快走了兩步向這名男遊客出示了警官證。而這名男遊客也十分會意,把槍遞給了張志斌。很多遊客在同一時間報警,遊客中還有醫護人員,用衣服扯開繃帶幫張志斌包紮。幾名男遊客輪換控制剛才發瘋了的朴成花。


  張志斌流了好多血,雖然現在血止住了,可感覺自己渾身飄飄的,頭好暈!沒過幾分鐘就倒下了.……!


  幾天後張志斌在醫院中醒來,病房裡只有他一個人。不過能聽到走廊里有人在說話,說什麼他聽不清楚。身體太虛弱了,想起身都起不來。他試圖用語言來表達自己想要的一切,可說話聲音孱弱到自己都聽不大清楚。只能用眼睛對著門行注目禮,期盼著有人進來,好搞清楚狀況。他想表達的這是哪家醫院?有沒有熟人?自己的妻子在哪?還有那對朝鮮族兄妹以及跑掉的那個人。


  這一連串的疑問填充了張志斌剛剛醒來的大腦。他感覺頭很痛,越來越痛,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那麼的難受。為了弄清楚這一切,他奮力集中精神,讓自己右臂猛然抬起,掀翻了右邊桌子上的罐頭瓶。


  罐頭瓶,順勢落在地上摔了個粉身碎骨!這一響聲驚動了在門外聊天的人,四五個人急匆匆的從門外進來。一個一個的格外熟悉,第一個進來的就是他的恩師晉江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王國立。第二、第三、第四進來的都是他警隊的戰友,趙榮海外號猴子因為近身格鬥在警隊數一數二的戰績,所以大家稱他為猴子身手敏捷的意思;林正生,警屆科技專家外號千里眼,通過他用的科技手段幾宗隱性案件一一偵破;楊菲,刑警隊一枝花,不過她可不是花瓶,外號小諸葛,獨特的思維模式同樣對多起案件的偵破提供了幫助;最後進來的一位穿著制服的民警張志斌卻不認識!

  張志斌很想起身說話,可身體卻難以負重。恩師王國立看在眼裡,馬上制止了張志斌的舉動:「躺下」。接著王國立用他深邃的眼光看著張志斌並握住並沒有打點滴的右手,像慈愛的父親一樣,低沉的聲音說:「情況我們已經了解了,這位是三亞市刑警中隊副中隊長范軍」


  范軍往前上了一步說道:「你好,我叫范軍,我們已經展開了對朴成花的審訊,相信很快會找到你的妻子」張志斌望著眼前的一切把目光停留在恩師王國立的眼睛上,注視了好一會。


  王立國看著愛徒現在的樣子很是心痛,咽了下唾沫,低沉的說:「放心吧,一切有我們!養好身體!」說完,回頭看了看小諸葛楊菲和猴子趙榮海:「我把他交給你倆了,楊菲你心思縝密我相信你會處理好細節工作,趙榮海你武藝高強志斌的安全就由你保護,我跟小林去趟海口中隊。」


  趙榮海嬉笑著:「放心吧,大隊長有我在男的肯定沒有人敢欺負志斌,至於女的么那我就不知道了」說完,手往褲兜里一插,眼睛四周環繞了下。站在一旁的小諸葛楊菲,不幹了:「唉,你什麼意思啊?」抬腿就是一腳。猴子趙榮海連忙往林正生身後躲。


  大隊長王國立一臉嚴肅:「好了,罐頭打碎了這地上黏黏糊糊的,你們兩個把這裡收拾一下。我們去刑警中隊,你們倆照顧好志斌」說完便往外走,海口副中隊長范軍、千里眼林正生緊隨其後。留下的趙榮海跟楊菲相視一笑,二人馬上打了個敬禮,齊聲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楊菲見王隊長他們走了,低頭看著張志斌說:「你都睡了三天了,不過你放心有咱們王隊在一準能抓住那些壞蛋。」張志斌感覺心裡踏實了許多,隨後閉上了眼睛。趙榮海跟楊菲自是會打掃衛生。而走出醫院的王國立時不時的跟范軍了解著情況。其實早在三天前發生猴島槍擊案的時候王國立就想過來,畢竟是自己的愛徒受傷。可他手裡的案子也不少,並且晉江市也在同一天發生了槍擊案,一時半會根本脫不了身。


  離開醫院,范軍開著車一路並不怎麼說話;林正生坐在後排翻看著筆記本電腦查找著資料;而王國立坐在副駕駛卻睡著了,他這幾天是熬壞了。晉江槍擊案一出,晉江市刑警大隊立刻成立了專案組,對晉江發生的槍擊案展開偵破工作,王國立是專案組組長,這次過來也是看看兩起槍擊案能不能併案。


  三人一路無話,當車開進了海口刑警中隊大院。范軍輕聲問道:「王隊、王隊」,王國立也一下醒了過來:「嗯?到啦,睡著了不好意思」。范軍用請示的口吻再次問道:「您看我們是不是上去?」王國立整理一下衣服說了句:「走,我們上去」


  三人快步上了樓,走到三樓的會議中心。會議中心內也正對猴島槍擊案以及其他惡性案件進行研討、分析。范軍帶著王國立、林正生走到會議室門口,敲了敲門便推門直入。會場內的人全部起身望向王國立和林正生。


  「介紹一下,這位是晉江市刑警大隊大隊長王國立。這位是晉江市刑警大隊技術科主任林正生」王國立跟林正生對在場的各位點了點頭。「這位是三亞市公安局局長吳增雄,這位是三亞市公安局副局長毛靖宇,這位是三亞市刑警支隊中隊長汪建國」范軍還想一一介紹,三亞市公安局局長吳增雄打斷了范軍「不用介紹了,我們先開始案件分析,回頭大家再互相認識。」


  王國立很支持吳增雄的觀點,找了三把椅子大家都坐下了。一位女警花對著王國立跟林正生簡單的介紹了下自己,便站在投影機前面繼續進行分析,由於王國立跟林正生是後來的,所以剛才的分析過程並沒有聽到。這位警花叫王靜,口齒伶俐,語言結構組織非常好。她簡單介紹了案件的前期分析工作,把事發當天遊客中的描述做了匯總。並通過投影儀放映出朴永竣與朴成花的圖片,還有他們在1999年被張志斌擊斃的大哥朴永浩以及當年涉案頭目之一的人稱黑皮的鄭龍、火閻王盧震磊。


  資料、圖片一一呈現,王國立聽著聽著自己陷入了沉思。他在想1999年搗毀制毒販毒窩點的種種過程,晉江市槍擊案跟海南的槍擊案能不能是一伙人所為?朴永竣、朴成花姊妹倆為什麼選擇在張志斌新婚旅行的第六天才下手?一切謎團圍繞著王國立。


  王靜的分析過程很清晰,分析過程結束后王靜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王國立抬頭問道:「朴成花開口了嗎?」王靜果斷的回答:「還沒有,她一句話都不說。」王國立繼續問:「朴永竣抓到了嗎?」范軍插話道:「當我們趕到那裡時,朴永竣已經跑了是從猴島後山一個大坑跑的,後山大坑下有條小路直通海面,應該是坐船逃跑的。」王國立直接起身:「走帶我去看看。」


  由於南灣猴島發生了槍擊案,所以這座猴島已被封鎖,除了猴子只有幾名飼養員在這猴島上。警隊的一行人坐上纜車陸續抵達猴島的山頂處。依然是王靜做著介紹事發經過的陳述工作,陪同幾位領導一路向猴島內部走去。並引領幾位領導到達了槍擊案的第一現場。


  王國立是極富經驗的老刑警,他蹲在地上看著地下的腳印以及地上的血跡不斷思索。他又看了下那個朴永竣逃跑的大坑,他回頭問王靜:「咱們的人有人下去過嗎?」「有」王靜敏捷的回答。王國立又觀察了下周圍的環境:「我要下去看看」說完便準備滑下坑。范軍相比之下還是年輕很多,趕忙說了句:「我先下去吧,在下面我好接您。」王國立此時也沒有再說別的,默許了范軍的做法。


  范軍身體素質也不錯,順著大坑的坡跑了兩步然後滑了下去,不多會范軍就大聲說道:「王隊,下來吧!」


  王國立畢竟不再年輕即使受過訓練也因為年齡的增大顯得有些笨拙,不過他的一生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還會怕這點事,順著坡就滑下去了。


  海口市公安局局長吳增雄給旁邊的兩位男警員遞了個眼神,兩名警員也滑下了大坑,林正生也緊隨其後。就這樣五個人在大坑下沿著小路往山下走去,沒走多會王國立停住了腳步他仔細端詳著地上留下的血跡,抬頭問范軍:「這裡的血跡和山坡上的血跡都拿去化驗了嗎?」范軍馬上回答:「都拿去化驗了,dna比對很快就出結果」王國立點了點頭,不做聲的繼續往山下走。


  山間小路崎嶇,荊棘密布雜早叢生,並且這條小路也鮮為人知,懸崖峭壁險象環生。由於島上這片區域沒有被人為開發,所以這裡的一切都保持著原生態的相貌,時到今日依然人跡罕至,所以植被異常茂密。陽光只能通過茂密植被的縫隙照射到這裡。


  五人小心翼翼的往山下走,好在越往下路越寬,山坡上只能一人行走的路到了臨近山根處可以兩人並排行走。到了山腳下王國立又再次停住腳步,細心觀察著這裡的一山一石一花一草。心想「如果有船在這裡等至少應該有固定船的木樁或者能套住的樹榦,可這山腳下都是碎石、沙子,怎麼可能事先把船固定在這裡作案后伺機逃跑」沒等多想最後面的那一位警員「哎呀」一聲,於是其他四人迅速跑過去。


  可人不見了,其他三人頓時沒了主意,把目光都投向王國立。范軍急切的說:「王隊,您看……」王國立一臉沉著:「叫上面的人下來支援,派一艘船過來,要大點的船」王國立說是說眼睛卻死盯著消失的那位警員失蹤的大概位置,用手來回敲打周邊的岩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暗道機關。其他三人也一一效仿。


  沒多會功夫又一聲「哎呀」,王國立回頭看去林正生不見了。剩下的三人這次再也不敢分開,三人緊靠在一起。王國立蹲在地上仔細的尋找,發現山根的腳下有一處凸起的圓石,圓石不大剛好是成年男子一隻腳差不多的面積。他讓范軍搬塊大一點的石頭好壓住這個凸起的圓石。


  這裡碎石很多但大石頭可不好找,圍著山腳下轉了一會才找到一個差不多大點的石頭壓住了圓石,可什麼效果都沒有。范軍隨即雙腳站立在這塊石頭上,一剎那山腳下一道暗門突然旋轉,王國立馬上沖了過來沖著裡邊喊了一聲「小林」,裡面傳來微弱的回話「王隊」。


  三人趕忙下去尋找,王國立剛走兩步,馬上站住了,回頭跟范軍說:「你在洞口,如果洞口關閉你也可以想辦法救我們,馬上跟你的上級聯繫,增援的船隻需要越快越好。」說完王國立便帶著另外一名警員進入洞中。


  山洞陰冷黑暗,腳下各種奇藝碎石成了他們行進的最大障礙,稍不留神便會被絆倒。當年的他們都在使用bb機,唯一的一部手機還在范軍那裡,兩人呼喊著隊友的名字藉助bb機微弱的光亮向里尋找。可這次無論他們倆怎麼呼喊,再也沒人應答。只有自己喊話的迴音。走著走著王國立覺得自己有些噁心頭暈,想抬手扶住牆壁,胳膊還沒抬起來便一頭栽了下去,身後的那名警員也隨機栽倒。


  好在由於范軍的及時聯絡,三艘衝鋒舟及時趕來增援。山上的增援也很快趕到。由於洞中有不明氣體,救援隊帶好了防毒面具拿著手電筒,下到洞底下救人。剛剛進入洞中的包括王國立在內的四名警員已經失去意識,由於洞內碎石很多救援的過程都是踉踉蹌蹌的把人攙扶出來,走出洞口后王國立等人嘔吐不止。范軍趕忙問道:「裡面還有人嗎?」其中一名救援隊員看看范軍擺了擺手,范軍順勢挪開了踩在圓石上的雙腳,石門自動關上了!

  石門關上的一剎那,范君心裡「咯噔」一下。剛才掉進山洞的兩名隊友和下去救援的王隊他們總共四名警員,可救援隊救出來了五個人。五個人?沒看錯!!!是五個人!!!


  范軍感覺不對啊,進去四個怎麼救出來五個人?被救出的五個人當中還有一個人左腿上有明顯的槍傷,可由於不明氣體的腐蝕這個人皮膚已經開始潰爛。范軍判斷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認為已經逃跑了的朴永竣!他死了!四名警察先後出現了不同的身體不適情況,最先掉進山洞的那名警員已經開始全身抽搐。


  顧不得想太多,大家合力把他們五人抬到了衝鋒舟上,急速奔向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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