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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2章 死獄的終點

  民間傳說自古有云:只有鬼才能殺鬼,所以此時也只有艷滴血靈才能和魘娘一戰。 

  不過說實話,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她們才是最後登場的主角,而她們一登場所展現出來的恐怖爆發力也讓整座鬼城為之震撼。 

  黑白鬼影撕打到了一處,半空中死人的枯骨也猶如雨點一般直落地面,到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這些鬼影都是有了骨架的邪靈,如果他們不打這一仗的話,說不定哪天他們就都是活在我身邊的人了。 

  魘娘手底下的鬼影是鬼魂,是被稱作夢魘的凶靈,而艷滴血靈麾下的卻是七魄,是被稱作魄羅的凶靈,同樣訓練有素,手段同樣兇殘,所以他們之間的較量從一開始就到了白熱化,邪靈大戰也一觸即發。 

  鑄靈匠站在遠處瘋笑,而我看到他這個模樣當時也恨的手痒痒,最後終於忍不住就抄起傢伙沖了過去。 

  鑄靈匠不是神仙,他只是個能控制邪靈的人,是有血有肉中了刀子也會死的人。 

  雖然他藉助了某些邪術活到了現在,但依舊改變不了是人的命運,所以既然同為血肉之軀,那麼我又何必懼怕他呢?再說了,我手上有的是武器,光是陰陽手和血海刀就足以跟他一較高下了。 

  看我玩命的朝他沖了過來,這小子的臉色也忽然一變,馬上就要轉身逃跑。 

  可當時的現場已經被扶桑破壞的足夠徹底了,扶桑花的周圍全是深不見底的溝壑,只要不是長了翅膀會飛就絕對逃不出去。 

  鑄靈匠逃到了深淵的邊緣,還險些失足掉了下去,此時他猛的回頭朝我看了過來,同時還滿臉堆笑的說道:「花銘,咱商量一下好嗎?我不會為難你的,咱們一起找到扶桑花,然後一起離開死獄如何?」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是個男人的話就爽快點來跟我打一架。」 

  此時鑄靈匠的臉色忽然一沉,之後就冷冷的說道:「也是,我為什麼跑呢?你又打不過我,我可是會武功的人。」 

  「啥武功?你哄誰呢?」 

  話音剛落,就見他雙腿猛的發力,雙腳在地上一蹬,噌的一下就跳到了半空。 

  看到這一幕,我也忽然想起了當初剛見到魘娘的時候,當時她也是這個樣子,那時我還以為她是個武林高手呢! 

  不,她就是個武林高手,而眼前的鑄靈匠也有這種早已失傳了的手段。 

  我雖然不會飛檐走壁,但是在和魘娘相處的這段時間裡,我也學到很多克制這種本事的辦法,深知這種手段的重心在於雙腿的爆發力,所以只要有機會廢了他的腿,我就能有迴旋的餘地。 

  不過有一種可能我也不能排除,那就是他本身很能還有各種格殺的技巧,這些東西也是在武俠小說里比較常見的,而想要不被他壓制,那就絕對不能讓他近身,可如果不讓他近身的話,那我也就夠不著他,更別提擊敗他了。 

  俗話說的好,行家一動手便知有沒有,雖然我不是練武的行家,但也知道這個傢伙確實還是有些本事的。 

  一開始我還追著人家滿世界的亂跑,可眼下忽然卻變成了人家追著我討債,剛一打照面我就陷入了狼狽,當時我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跟他打。 

  地上到處都是扶桑的枝條和藤莖,而在我連摔跟頭的同時,我發現鑄靈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所以他每次落地的時候我都會故意倒下來去攻擊他的腿部,而這個傢伙此時就像是個瘋子,除了招招想要我的命以外,根本就沒有什麼套路可言。 

  在不斷摸爬滾打的過程中,我也忽然發覺自己的腦子裡還有扶桑花的畫面,而且這些畫面也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慢慢的我也就找到了其中的規律,逐漸鎖定了這片花叢的主要區域。 

  其實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我覺得是自己靠近了那朵扶桑花的時候,腦子裡的畫面才會忽然清晰起來的。 

  另外,可能是我渾身又開始滲血的緣故,此時我發現地上的扶桑花長的越來越鮮艷,而且我還看到部分枝條藤莖在悄然移動中。 

  不過鑄靈匠圍著我窮追猛打,我根本沒有時間去看仔細到底那朵才是扶桑花,而且我不會功夫的劣勢也越來越明顯,我根本就打不著他。 

  周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左右,我的體力明顯就跟不上節奏了,而且我在較量中也挨了不少拳腳,此時也早已鼻青臉腫,狼狽到了極點。 

  思考的同時,我再次被鑄靈匠一腳踹飛,嘴裡也噴出了一口老血,而此時我才看到鑄靈匠的手上居然拿著兩根四七釘,並且他還一臉瘋笑的朝我慢慢走了過來。 

  他臉上露出了殺意,此時我也能明顯感覺到這種氣場,而在狼狽後退的時候,腦子裡扶桑花的畫面忽然定格了,同時鑄靈匠手上的四七釘也刺到了我眼前。 

  「等等,你不是要扶桑花嗎?我找到了。」 

  一聽我這麼說,鑄靈匠忽然就扔掉了四七釘看向了地面。 

  「在哪兒?扶桑花在哪兒?」 

  此時我歪著腦袋,用眼神指著身邊的一朵紅花回答:「就是這朵,絕對是這朵沒錯。」 

  這個傢伙此時雙眼放光,根本就當我不存在了一樣,其實我也了解他此刻的心情,更知道一個人被關了上百年時間或者更長時間的話心裡會陰暗到何種程度。 

  他朝扶桑花猛撲了過去,伸手就摘了下來,同時他還握著扶桑花驚訝的看向了四周。 

  「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死獄沒有變化?為什麼?為什麼?」 

  連問了兩句為什麼,此時他忽然就低頭朝我看了過來,而就在他看向我的同時,我手裡的血海刀也早已揮了出去。 

  不過我原本以為血海刀最多只會傷到他的皮肉,可沒想到的是這一刀下去居然把他的整隻左腳給切了下來,而我更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傢伙沒了左腳居然連叫都不叫一聲,就好像他根本感覺不到疼似的,還是說這個身體本身就跟他無關呢? 

  「你小子居然敢陰我,我宰了你。」 

  說完,他猛的就朝我撲了過來,然而他這一下子居然正好就撞到了血海刀上,噗的一聲就被扎了個透心涼。 

  雖然他無視身體的損傷,也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但是血海刀卻是嗜血的邪靈武器,早在凱里的時候我就見識過它的威力,而此時鑄靈匠雖然張牙舞爪的不停的朝我臉上抓,但同時我也能看到他的身體正隨著血海刀嗜血而慢慢的萎縮,到最後就變成了一具只剩下皮包骨的屍骸,而這具屍骸的動作也定格在了他猙獰的瞬間。 

  鑄靈匠一死,混戰中的黑白鬼影也忽然都停了下來,撕打在一處的魘娘和艷滴血靈也相互看著對方,慢慢的才鬆開了手。 

  與此同時,花叢中也再次出現了那些粘人的根須,只不過此時這些根須並沒有暴起傷人,而是一點點的扎進了泥土裡,不久根須就慢慢的變成了綠色。 

  看著扶桑沒了殺性,並重新恢復了生機,這時候我也如釋重負的倒在了花叢中,那一刻我的心裡也從來沒有過的安靜,就好像之前的惡戰並沒有發生過一樣。 

  靜靜的待了一小會兒,我也扭頭看向了魘娘和艷滴血靈,然而就在看向她們的同時,我忽然就看到眼前有一朵極其鮮艷的小花,而且我心裡也相當的清楚,這朵花在我剛躺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呢! 

  我雙眼盯著這朵小花,沒多久就忽然感覺到身子底下的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就好像這僅存不多的立足之地就要垮塌了一樣。 

  然而險象稍縱即逝,很快我就看到花叢中慢慢的浮現出了一張大臉,而這張大臉也正是我腦子裡曾經看到過的那個扶桑邪靈花天使,只不過此時這張臉的表情好似比之前溫柔了太多。 

  而接下來的幾分鐘時間裡,我和魘娘她們二人親眼見證了一幕極其壯觀的場面。 

  雖然扶桑邪靈並沒有讓周圍的一切恢復原貌,但是我卻看到了四周出現了久違的綠色,以及綠海中間大片的花朵。 

  而在我清楚看到了幾百米外的景物之後,這才忽然發覺空間好像亮了很多,抬頭望去,此時就見到了湛藍的天空,以及像棉絮一般的白雲,更呼吸到了無比新鮮的氣息。 

  「這難道就是這裡本來的樣子嗎?」 

  「沒錯,扶桑因為來這裡的人邪惡而邪惡,他學壞了,所以才會被人有機可乘,不過現在隨著惡人的死去,他的邪念也就消除了,他還是那棵象徵了無限生機的扶桑神樹。」 

  扶桑邪靈的個頭遠比我想象中的更大,而且比十解禁之後的魘娘和艷滴血靈還要大很多。 

  抬頭瞻仰了扶桑邪靈的高度,我又低頭看了一眼那朵小花,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撫摸了他的花瓣,而此時我再次感受到了被電擊的那種感覺,並且還聽到了一個極其柔美的女聲。 

  「你們和我一樣迷失在這裡很久了,是該到出去的時候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美,不過你也要小心陰暗裡躲藏的那些東西。」 

  半個小時之後我們返回了明都,剛一進村我就看到了人來人往的繁華景象,而且進門的時候我還看到了一群圍在爺爺身邊聽故事的孩子。 

  爺爺看到我回來也趕緊放下了手裡的書,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而此時我朝那本書瞟了一眼,這時才看到書的封面上印著四個大字:邪靈檔案,最關鍵的是書的作者並不是我而是孟虎。 

  忽然一陣邪風吹過廳堂,邪靈檔案也被風吹的嘩嘩翻了幾頁,最後我的目光也落在了這一頁的大標題上。 

  死獄的終點,故事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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