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杜如月戰李天堯(2)
這時蘇語儂早已經為永固宮主驗十九的解藥,確認解藥並無問題,回到了李風雲身邊,見此情形,悄悄地問李風雲道:「如月姐姐和那個姓李的,誰會取勝?如月姐姐會輸嗎?」蘇語儂的修為現在仍舊是二流後期,這樣程度的高手過招,她還看不出其中的玄機。
李風雲搖搖頭,眉頭緊皺,道:「現在還看不出來誰會取勝。若是如月能找到機會,甩開李天堯,取勝的一定是她。
可是,李天堯也明白這個道理,既然已經貼身到如月的身邊,他又怎會容如月甩開他?李天堯以內力吸住了如月的寶劍,讓如月脫身不得,而如月最擅長的是劍術,拳腳功夫並不是很厲害,略微有些吃虧。」
蘇語儂明白過來,原來杜如月相比之下,杜如月戰敗的可能反而更大一些,忽然眼珠一轉,大聲對李風雲道:「風雲哥哥,你知道這世上,最卑鄙、最無恥、最下流的人是誰嗎?」
李風雲一怔,但隨即醒悟過來,蘇語儂這是想分李天堯的神,暗中幫杜如月一個忙,急忙介面大聲道:「自然是……那小子的名字,老子不願意說,說出他的名字,實在是髒了老子的口。我呸呸呸,那腌臢的小子居然也姓李,跟老子是一個姓,真是辱沒了我李家的名頭。」
「咦?那人原來也姓李?那人如何卑鄙、如何無恥、如何下流了?」蘇儂儂佯裝驚訝道。
「說起那小子做的那些腌臢事情來,簡直是罄竹難書,每一件說出來,都可謂是驚天地,愧鬼神,他若是自認第二,那天下間還真找不出第一的人來。不止是現在,翻遍史書,古往今來、天上地下,都沒人能跟他比。
偷人家小孩吸取精元這件事就不說了,對他來說,這都算不了什麼。
語儂,你可知道,你可知道當初那小子是怎麼混進蕭國師的門中去的么?」
「他是如何混進去的?奴家還真不知道!」蘇語儂好奇地問道。
「說起來真叫人噁心,語儂,你可知道蕭國師有一名弟子叫蕭懷玉的?」李風雲問道。
「知道啊!當年在終南山還見過一面呢?難道這件事還與蕭將軍有關係?」蘇語儂答道。
「當然有關係!」李風雲大聲道,「那一年蕭懷玉將軍來中原遊歷,不知怎麼就來到了鄆州,正巧幾個市井的流氓正抓住了那小子,說來那小子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竟然惹得那幾個市井流氓動了色心。為了性命,竟然答應跟那幾個流氓當街做那腌臢的事情。
這件事在鄆州,知道的人不少,只是當時因為李守貞在鄆州當節度使,不許人傳而已!」
蘇語儂奇道:「什麼腌臢事情?」
李風雲嘎嘎怪笑道:「這種事情你別問,女人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噁心得很,是男人都知道。」
「哈哈哈哈!」觀戰的群雄傳來一陣揶揄的笑聲,有人道:「不就是做兔子么?難怪有股子騷氣。」
「沒想到還有這事情!嘖嘖嘖,李天堯少俠不愧是當今的風雲人物。」
……
群雄對李天堯的行為本就不齒,明知李風雲是在胡編亂造,趁機紛紛起鬨。
「哼,不說便不說,有什麼了不起,的羅?想必是蕭懷玉將軍看不過去,救了那傢伙?」蘇語儂佯裝生氣道。
「不錯,的確如此!」李風雲笑道,「不過蕭將軍想不到的是,後來那小子似乎很喜歡那調調,偷偷地將那幾個無賴養了起來。只是不知現在有沒有喜新厭舊?
呸呸呸,不說這些,髒了老子嘴!」
「你胡說!」李風雲的話一字一句落入到李天堯的耳中,李天堯的性子本來就高傲,受不得侮辱,怎聽得這等話,立刻大聲反駁!
「哼,做都做了,還不許老子說么?」李風雲不屑地道。
「天堯,莫要理他!他故意要擾亂你的心神!」蕭齊瑞大聲提醒道。又對李風雲道:「李將軍,你在江湖上也是有身份的人,怎麼用這下作手段?難道你不怕天下英雄取笑么?」
李風雲哈哈笑道:「什麼下作手段?我說的可是句句屬實,這裡來的都是英雄豪傑,有人取笑我么?」
「沒有!」有人立刻答道。
「李將軍說的話,哪會有假?」
「相比蕭國師,我們更相信李將軍的話!」
……
蕭齊瑞不願與李風雲做那無謂的爭論,轉聲對醉道人等人道:「老道,李風雲存心想要讓我徒孫分神,擾亂比試,你難道不管么?」
醉道人遲疑了一會兒,道:「但是李風雲畢竟沒有直接介入比試,總不能不讓他說話吧!李天堯少俠若是因此受到了影響,也只能說他的心境太差。蕭國師,剛才杜姑娘不是也是因為國師的一句話,才導致如今這局面么?」野狐禪、玉虛道長也點頭稱是,只有瞭然大師微笑不語。
蕭齊瑞本就理屈,見醉道人等人不肯幫他出頭,情知再說也沒用,只得大聲道:「天堯,休要聽李風雲胡言,打敗杜姑娘才是正事!」
「你還沒說他是怎麼被蕭懷玉將軍收為徒弟的!」這時蘇語儂又大聲問道。
「難道是蕭懷玉將軍也好那一口?」有好事者大上叫道。
李風雲只想打擊李天堯,不願侮辱蕭懷玉,笑道:「那倒不是,蕭懷玉將軍顯露了那一手本事,那小子看見了,哪會放過這機會,便死皮賴臉緊纏著蕭將軍不放,阿諛奉承、撒潑哭求,什麼手段都試過了,只是蕭將軍看不上他,一直不曾鬆口。
那時,蕭將軍住在城為的一個農戶家,傍晚歸來,小橋流水,籬笆柴扉,又有一群母雞在院中尋食,好一副農家景象。蕭將軍隨口嘆了一句,道:『可惜沒有雞犬之聲相聞。』
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汪汪汪』傳來幾聲狗叫聲。」
「咦,這狗兒真是應景!」蘇語儂大聲道。
「是啊!」李風雲答道,「不過,卻不是狗兒應景。蕭將軍也很奇怪,回過身來,才發現,原來不是夠在叫,而是那小子在學狗在叫!
蕭將軍一時心喜,這才將那小子收做了挂名弟子,不過卻不許他對別人說起,只怕被別人知道了,壞了自己的名聲。」
「嘖嘖,原來這種事他也做得出來,以後乾脆改名為狗兒算了!」蘇語儂笑道。
群雄轟然大笑。
「狗兒……不,那人還有什麼齷齪的事迹?」蘇語儂又問道。
「這樣的事,多的是!」李風雲答道,「先從他八歲哪年說起吧……」
李風雲信口胡編,他從小在清平鎮長大,那種揶揄人的故事沒少聽,現在都被他換了一個名字,添油加醋全安在李天堯身上,直說的得繪聲繪色,猶如親眼目睹一般。
李天堯雖然知道李風雲存心不良,故意詆毀他,亂他的心神,怎奈那一字一句直往他耳中鑽,他想不聽都不成。李天堯的武功基本是拔苗助長而起來的,心境的修為本就不高,不知不覺中,心中已經是怒火中燒。
七絕玄功最忌諱七情六慾的波動,李天堯修鍊七絕玄功的時間尚短,對七情六慾的波動還不是那麼明顯,但是也經不住這般的怒火,胸中的內息頓時錯亂起來。李天堯發覺不妙,想要強行壓制,被杜如月瞅著一個破綻,一掌正拍在李天堯的胸口上,將他遠遠地打飛,「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哇哇」吐血不止,已經不能再戰。
蕭齊瑞嘆息一聲,飛身上前,往李天堯嘴裡塞了一枚療傷的丹藥,抓起李天堯回到了石台之上。蕭齊瑞接著就要參加比試,他自己的內傷也沒有痊癒,自然不會在此時耗費功力為李天堯療傷。
醉道人鬆了一口氣,當即宣布這場比試杜如月勝出。心中卻暗中感激李風雲、蘇語儂,若不是他們兩人施計亂了李天堯的心神,若是讓李天堯贏了這場比試,他的老臉也沒地方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