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人工地下河
男人的話,是讓我頓時覺得不好。知道接下來會什麼大事發生,但我卻想不到男人會用什麼方式。而且男人聽著我的話,並沒有和我解釋。他那張在面具下的嘴,是發出了一聲奇怪的笑聲,讓我瘮得慌。
「我想幹什麼,就由你們自己去見證吧。」男人說著,是對著地面踩了一腳。
光是他這一腳,竟然是觸發了我們腳下的機關。
我就說!
我就說為什麼那些大臉嬰兒怪,它們只朝著我們來,不對我們動手,只把我們逼退。原來這才是男人的根本目的。他就是想把我們引到他事先設計好的位置,在觸發陷阱,讓我們兩個掉下去。
男人的一腳,是讓我和阿爺腳下的地磚突然的打開了。
猝不及防的我和阿爺,是就這麼的掉了下去。我之前從進口落下來,那種感覺,已經是是讓我受夠了。跟何況我們腳下的這條甬道,不光是狹窄得只能有一個人通過,還七拐八拐的。
誰知道這條甬道里,究竟會有著怎麼樣的東西埋伏著?
指不定這條甬道的最下方,會是一條長著血盆大口的吃人怪魚,或者是飢餓多年的肉食老鼠,更或者是類似於之前我們遇到的那種大蛇。我滑在阿爺的下方,心裡是恐懼得很。我手裡的手電筒,早就被猝不及防的拐外撞掉了。
「阿爺,怎麼辦?」我非常焦急的沖阿爺問了一聲。
「小心點下面。我剛才試過了,我們現在速度這麼快,外加上石壁太光滑,停不下來。」
阿爺的話說著,我竟然就是『唰』的一聲,從甬道里滑了出去。甬道的盡頭,是在我頭頂莫約三米多的頭頂。我先前落下的手電筒,正躺在地下小河的水流里,發著光亮。還好它防水,要不我們在下面,就什麼都看不到了。
不過手電筒雖然是沒事,可我屁股,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我掉下來的時候,好像也是坐到了什麼,可把我的屁股疼的……只是我疼著疼著,突然的意識到,阿爺馬上就要出來了。我急忙想躲,可時間太過短促,也根本就沒有給我足夠的時間躲避。
而伴隨著『咔』的一聲,阿爺落在了我的身上。所謂的『咔』是我骨頭的聲音。
「一毛,你沒事吧?」
阿爺趕緊從我身上下來。
「阿爺,我脊梁骨都要給你坐斷了,你說我有事沒?」我抱怨了一聲。還好我之前還來得及把腦袋給移開了,要不然阿爺落下來的這一下,坐在我腦袋上,那可真的是能讓我夠嗆的了。
「你要是真有事,現在說話也不能說這麼利索了。一毛趕緊的,起來。」阿爺催促著我。
「阿爺,我屁股疼。」
「哦,你要是不怕一會兒有蟲子,從你的**里鑽進去,你就儘管坐著吧。」
阿爺倒是無所謂的說。
而阿爺的話,是把我嚇得,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在這種黑不拉幾的鬼地方,要是有蟲子,也多半是毒蟲,要麼就是那種讓人噁心到吐的蟲子。就這種蟲子往身體里鑽,能不讓人毛骨悚然?
這裡黑不拉幾的,我總感覺黑暗中,有雙眼睛正盯著我的後背。
外加上男人先前的那句話,是給我的內心,帶來了一定的恐懼。
人往往就是這樣的,在不知道害怕的時候,根本就什麼都不擔心。但要是知道前面有著非常恐怖的東西,等待著他。他這一路過去,內心一定是會非常的恐懼。此時的我,就是這麼個情況。
我用手電筒照著我們周圍,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就我所看到的,是讓我感覺,這就是一條地下暗河!我們的周邊非常的寬闊,就像是隧道一樣,腳下的水流不大,但朝著一個方向走。預示著,跟著水流往前走,多半能找到出路。而這也是我多年和阿爺行走的經驗之一。
我把我的想法和阿爺說了,但阿爺卻是否定了我。
我很疑惑:「阿爺,我說得有哪裡不對了?這些都是你之前教我的啊。」
阿爺問我:
「一毛,你還記得我和你說地下河的辨別方法么?我們采鳳通常遇到的,是三種自然形成的地下河。第一,侵蝕地面形成的地下河;第二,穿山式地下河;第三,懸挂式地下河。可這裡的情況,不屬於上述的任何一種。更像是人工的。」
經阿爺這麼一提醒,我這才是想了起來。
阿爺所說的侵蝕地面形成的地下河,多分佈於河流的兩岸,有規模大、水量豐富的特點。而穿山式地下河,河流的水面高度和地表河相當,基本就屬於是從外面流進山洞裡的。最後一種懸挂式地下河,分佈在峰林窪地區。
不管怎麼說,自然形成的地下河,河流的兩側和頭頂,都是不規則的岩石。
但此時我們面前的,也不是這樣!是相對平整得多,所以我才說它像隧道一樣。
「就這種人工形成的,誰知道河流的流向,究竟是什麼地方?按常理說,順著水流走,一定能找到出口。但這裡的設計者,很可能就是利用了這種思想,故意的在前面布下了險境,等著我們。」
阿爺是仔細的和我解釋。
「阿爺,那現在該怎麼辦?」此時的我,也只能是相信見多識廣的阿爺。
「讓我們下來的那個惡鬼面具男,他顯然是很自信,我們一定會死在這下面。如果我們要逃走,以采鳳人的直覺,一定是順著水流的往前走。尤其是出沒越厲害的靈寶的地方,越是要這麼做。」
我聽著阿爺的話,一下的是反應了過來。
我試探性的補充了一聲:「是不是機關的設計者,在死之前就想到,後世會有我們這幫采鳳人來關顧。所以特意的在我們自認為對的地方,設下了更加厲害的陷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阿爺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不錯。我們既然來到了這裡。面前的兩個方向,不管怎麼走,都是非常危險的。但有一條路,就相對安全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