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你也有內功?
房間一片寧靜,柔黃的燈影下,葉悠疑惑地看著範之舟。
剛剛的那句我能的聲音是範之舟的聲音。
能什麽?
葉悠挑眉等著他的回答。
範之舟笑了笑,看一眼在紫檀木矮桌上的吃食,道,“我能吃那些飯嗎?”
葉悠立刻明白他所說的我能是指吃飯,旋即大方笑道。,“能,當然能了。”
青木聞言看著她,喊“小姐。”
一臉有話要說的模樣。
葉悠不解地望向她,道:“怎麽了。”
“沒什麽?奴婢去拿多副碗筷。”青木看了眼範之舟,遲疑道。
葉悠微微頷首,“順便叫人把我開好的藥煎好送過來。”
“是。”青木略施了一禮,應道。
葉悠看著她出門後,彎嘴拿起筷子吃起來。
“喂,你就這樣讓我看著你吃啊!”範之舟道。
“要不然呢?”葉悠笑著說了一句,而後說道:“等青木回來我叫她喂你吃飯。”
範之舟拿著藥碗喝藥都慢慢的,若是讓他親自舉筷子吃飯,非得吃半個時辰不可,她可沒那麽多時間陪他。
“我想要你喂。”範之舟的話傳到葉悠耳裏。
葉悠開口毫不猶豫拒絕,“不可能,吃完飯後我還有事情要做。”
範之舟聽了沒說什麽,回過頭,端端正正地躺著。
飯吃到一半,紅桃拿托盤進來,上麵放著一碗藥和一副碗筷,還有一枝碳筆。
“小姐。”紅桃行了一禮喊道。
“嗯。”葉悠點頭,道:“青木是去吃飯了嗎?”
“是。我讓青木姐姐先去吃飯,我來送藥和碗筷。”
“哦。”葉悠哦了一聲,問道:“你吃過了嗎?”
“吃過了。”紅桃把托盤放在紫檀木矮桌上說道。
“小姐這是你要的炭筆。”紅桃低頭看一眼托盤上炭筆說。
葉悠垂眸看一眼,笑著點了下頭。
今天下午她吩咐紅桃出去買一枝炭筆回來。
“紅桃你去書房拿紙給我。”
“是。”紅桃應道,便出房門拿紙去了。
“你拿紙做什麽?”範之舟不解的道。
葉悠轉頭看著他,帶笑道:“畫畫。”
“畫畫?”範之舟疑惑望著葉悠。
葉悠沒有理他繼續吃飯。
等紅桃拿紙回來,她放下筷子,吩咐紅桃喂藥喂飯給範之舟,自己則把飯菜移開一點,把紙攤在桌上開始作畫。
“別人都是在書桌上作畫,你倒好,是在飯桌上作畫。”範之舟端藥碗道。
葉悠看都不看一眼他,道:“不都是桌子嗎?我沒有你那麽講究。”
範之舟聞言不說話,一雙眼定定地望著她,感受到範之舟灼熱的目光,葉悠再也沒有心情作畫,她回頭不解望著範之舟。
她實在想不明白他為什麽一直看著她。
而範之舟在她回頭望他時,笑了笑,笑得滿意,如沐春風的笑。
眼睛如星光璀璨般,閃著光,然後慢慢喝藥。
葉悠奇怪了一下,想不通就回過頭繼續作畫。
她畫的是一把梳子,是她回家的關鍵——黑月牙梳子。
葉悠苦思冥想,想黑月牙梳子上刻著的密密麻麻咒文,最後放棄畫那些咒文,因為她壓根想不起那些文字了。
因此,畫完一把梳子的時間很快,離卯時還有些時間。
她望了眼在紅桃服侍下,悠哉遊哉靠著床頭吃著飯的範之舟,然後撐著下巴思索,苦著一張小臉。
範之舟飛快睃了眼眉毛蹙著,苦著一張臉的她,想了想,道:“怎麽了?你的畫出了什麽問題了?”
“我想不起來我要找的黑月牙梳子上麵刻著的咒文了。”
“那咒文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你再仔細想想。”說完,他喝了一口紅桃勺過來的湯。
“有。”葉悠深深思索一會答道。
範之舟一臉有興致,道:“是什麽?”
“梳子上密密麻麻的咒文像遠古似的咒文。”葉悠思考道。
範之舟撇嘴,吸了口氣開口淡然道:“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
葉悠聽了蹙眉困惑望著範之舟。
範之舟看她一眼,平靜道:“寺廟那些刻著咒文的梳子有些就刻著像遠古的咒文,況且像遠古的咒文…”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笑了笑,“像不像一個模糊不清的概念。”
“好像是有點模糊不清。”葉悠悶悶道。她垂頭頗有些喪氣的意思。
範之舟望著,笑說:“雖然模糊不清,但也好比沒有,你就把像遠古的咒文的話寫在梳子旁邊,畢竟每個人對遠古的咒文都還是有些具體的想象。”
至於是什麽樣子他就不知道了。
範之舟含笑。
葉悠抬起垂首悶悶不樂的頭。
範之舟又說道:“我一直沒有問你那把黑月牙梳子是以何種材質所製,聽名字應該不是木製,與寺廟贈的佛梳不是同一種材質,不相撞,也不怕他們找錯。”
“你說的對,刻著咒文的梳子是寺廟送人的福梳,但和我們找的梳子材質不是一樣的,我的黑月牙梳子是黑玉所製,而在黑玉梳子上刻咒文,恐怕也沒有幾人。”
葉悠笑了笑。
沒有幾人,就證明這樣的梳子不多,找起來雖然難找,但找錯的幾率不大,免得一次次的空歡喜。
葉悠吐出一口氣掃去有些悶悶的心情,揮筆在白紙上寫下,注,乃是黑玉所製,上麵刻有密密麻麻像遠古的咒文等字後,臉上掛笑望著範之舟。
突然身子一頓,想到什麽問道:“範之舟,我替你把脈時曾發現過你的任督二脈很奇怪,體內有氣流流竄。”
“那是內功。任督二脈奇怪是因為被打通了,練內功的人都需要被打通任督二脈……”
範之舟還沒說完,盯著葉悠若有所思望著自己的右手,轉開道:“你也有內功?”
葉悠斜眼看一眼他,點頭。
她的任督二脈也很奇怪,體內也有氣流流竄過,跟範之舟一樣。
意識到這個,是因為她當日和心璃打架時,丹田有熱氣攏聚,事後她找過時間特地為自己這具身體把過脈,察覺到任督二脈奇怪,她下意識懷疑體內的氣流是不是武俠小說裏的內功,但確不敢十分肯定。
如今聽範之舟說,她才敢肯定這真是內功。
隻是李悠宜她從來都沒有習過武,哪來的內功。
一定是有人傳給她的,而那個人又是誰?
他為什麽傳內功給李悠宜。
葉悠想不通,她發現李悠宜身上有許多的秘密,她不單單是…李相之女那麽簡單。
葉悠在思考,範之舟沒有打擾,他看一眼紅桃,道:“你下去吧。”
紅桃點頭行了一禮,收拾飯食又看一眼沉思的葉悠後,出了房間。
卯時,範夫人和歸期來到房間。
她來到床邊對範之舟,輕聲慰問,“身體怎麽樣了,有沒有感覺好了一點了。”
“娘,這才剛剛開始醫治,能有什麽感覺。”範之舟道。
範夫人關切焦急的表情一滯,堪笑道:“我這不是著急嗎?”
“夫人。”葉悠叫道。
範夫人轉身。
“這是我要找的黑月牙梳子,是黑玉所製,上麵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葉悠遞給範夫人一張紙道。
範夫人低頭看一眼手中的紙,紙中畫著一把月牙形狀的黑梳子,又撇了眼旁邊所寫的注,乃是黑玉所製…
“上麵刻有密密麻麻像遠古的咒文。”範夫人看著喃喃讀道一番,問道:“你怎麽不把那咒文也畫上去?”
葉悠低垂眸子,有些不開心:“我也想,隻是我一個都想不起來了。”
範夫人聞言沒說什麽,隻是道:“這梳子除了是黑玉所製以外,沒有什麽其他特別的?能找到的希望不大。”
“我知道。”葉悠歎息神情一正,“不過希望夫人還是盡全力幫我找找。”
“那是自然。”範夫人回答。
葉悠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