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
“你快嚇死本宮了!”季華公主一臉驚嚇的轉身,看到站在門口的人是無名,鬆了口氣道。
無名看著她,眼神幽幽的,半響什麽話都沒說,走進房間。
“你進門也不敲一下門,想嚇死本宮嗎?”季華公主嗬斥道。
“還有你能不能戴上本宮給你的麵具,不要用你那張臉對著人,你那張臉看著會嚇死人的。”
說著,她蹙眉嫌棄看了一眼無名臉上的紅疤。
無名握了握拳頭,把那句怎麽沒把你嚇死的話咽了回去,開口道:“我的臉戴上麵具會感到窒悶,這會讓我的臉上的紅疤潰爛,變得更加嚇人。”
“有區別嗎?”季華公主抬手輕掩朱唇嗤笑,道:“你的臉都是紅疤,看著人不人鬼不鬼的,紅疤潰爛了,又能難看到哪去?”
說完,她摸了摸頭上的金色空鏤雕鳳釵,動作嫵媚,一臉高貴帶著嫌棄道:“戴上麵具,誰也看不出你的臉是多麽的難看,多麽嚇人。”
“所以你還是戴上麵具別嚇人了。”季華公主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無名,當看到他臉上的紅疤,嘴角一扯,臉上露出幾分嫌棄,轉頭看著牆壁。
無名倒了一杯茶,表情淡淡的,道:“你想殺掉蕭亦白身邊的婢女?”
“嗯。”季華公主應了一聲,問:“你聽到了多少。”
“全聽完了。”無名喝了一口茶道。
季華公主看了一眼門口,而後看著侍女。
侍女行了一禮出了門口,關上門口,看門。
季華公主道:“你一說這事,倒讓我想起我有一件事要問你。”
無名看了一眼季華公主。
季華公主沒有看他,而是依舊看著牆壁,問道:“你剛剛為什麽盯著蕭亦白的婢女看。”
說完,她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想望向無名,但想到無名臉上難看的紅疤,遲疑了一下,繼續看著白牆。
“他長得像我一個故人。”無名的聲音帶著一絲回憶道。
季華公主眼中閃過一道思索的光,飛快的一瞥無名,好奇問道:“哪位故人?”
無名未答,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季華公主道:“怎麽就走了,你來這裏不是因為有話要對本宮說嗎?”
“說完了。”無名背對季華公主,解釋道:“我來是因為你發現我盯看葉悠許久,避免你半夜打擾我消息問這件事。”
季華公主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無名說對了,她真打算半夜去問他這事。
“你為什麽猜測我會在半夜的時候去問你?”季華公主看著他的背影,問道。
無名道:“蕭亦白在樓下,你半夜來問我最合適,如此這般可以讓他發現不了。”
“你也知道蕭亦白就在樓下,那你還敢來找本宮?不怕他發現嗎?”季華公主眼底閃過一絲緊張,不悅道。
無名轉頭凝視季華公主。
季華公主望到無名滿是紅疤的臉,眼中閃過一絲嫌棄,側目望著地麵。
無名道:“我來的時候,特別小心,給他十個蕭亦白也發現不了。”
季華公主籲了口氣,沉默片刻,冷淡道:“但願如你所說。”
言罷,她抬頭看著無名,眼中又閃過一絲嫌棄,移開目光,望著門口,道:“明日你要記得戴上麵具,還有裝啞巴,不能讓蕭亦白發現你就是拳頭幫幫主。”
“好。”無名應道,轉身打開門,出了房間。
侍女走了進來。
季華公主望著門口若有所思。
侍女喊道:“公主,他真是可靠嗎?”
季華公主抬頭望了一眼侍女,道:“蕭亦白身邊高手如雲,我們想除掉他很難,讓無名這絕世高手去殺他,我們的把握才更大。”
說罷,半垂頭,白皙的臉上露出陰沉和憂思,在桌麵上的燈火的照應下更多了幾分陰霾,道:“本宮決不能讓蕭亦白擋住亦生的皇位之路。”
……
天還沒有亮,葉悠就起身拿起一盞燭燈去廚房看了看,廚房一片黑黑的,緊關著門。
葉悠推門進去,打量一下廚房,把燭燈放在台上,打開了窗,拿了一個木桶出了廚房。
廚房外麵幾步遠的地方有一口井。
葉悠走了兩步,突然腳步一停,她感覺有人在望自己。
想著,她想了想,看向那道視線來源處。
那邊一片黑,轉角有一道牆擋住。
她低眸略微思索一瞬,看了一眼院牆的牽牛花。
天上深藍的光照耀著牆邊的牽牛花,牽牛花帶著些光亮,看起來十分的迷人,有一種神秘。
她望著,低眸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到井口旁,把桶放下,開始搖起轆轤打水。
後麵傳來的一陣很輕很輕的腳步聲,幾乎接近了無聲。
若不是專注的聽著,是一點都聽不出來的。
葉悠清澈的眼睛眼睛變得深遂,看著青磚鋪成的地麵。
她眼睛越發的幽深,眼底深處閃爍著冷光,而臉上卻是一臉平靜。
侍女看著搖著轆轤打水葉悠的背影,捏了捏淺紫色的裙子,腳步越發的輕,走到了葉悠背後。
看著搖著轆轤的葉悠,手握成拳頭往正要用力朝她後腦勺一錘,但葉悠猝不及防的一轉身,快速的要抓住她舉起的右手。
她忙把右手揮開,葉悠抓了空。
而後葉悠轉身,右手勾拳往她臉上一打,她一一個側頭躲了過去,可下一瞬右腿被葉悠重重的一踢,她呲牙,臉上露出有些吃痛的表情。
葉悠又朝她肚子一踢,把她踢飛了。
“嗯!”侍女倒在地上。
葉悠把抬起的腿收了回來,她望著倒地的侍女,眼裏閃過一道思索。
葉悠走到侍女麵前,蹲下,眼裏透滿了不解。
侍女惱怒痛苦道:“你踢我做什麽?”
葉悠靜靜的看著她裝,道:“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侍女決定裝傻道。
既然沒能成功把她打暈掉到井裏淹死,那麽就裝做什麽不知道。
“你剛剛想打暈我。”葉悠眼神清冽地看著侍女。
她一臉平靜但卻比狂怒還要可怕。
侍女心虛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什麽打暈你,我隻是嚇你一下。”
“嚇我?”葉悠聲音曼然的問道,神情無比的嚴肅。
“嗯。”侍女回道。
“你想嚇我,為什麽要朝我後腦勺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