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我就是一個笑話
酒醉之後,一大早我和安妮兩個就醒了,無所事事很難得的同時出現在教室裏,這真的是,用宛寧的話來說那就是“破天荒的頭一遭。”
酒醉之後的代價是慘痛的,頭痛的像是有人拿了個錘子在自己的腦袋裏慢慢的敲。
”頭痛的要死了啊!!“我趴在桌子上哀嚎。
”昨晚看你女英雄似的,今天喊叫個屁!“安妮很沒情心的在一邊剝開心果,一邊說。慢慢的剝出仁放在嘴裏,兩根手指矯情的翹起。
”昨晚那不是被感動了麽?情不能自已嘛!“我伸手想搶她剝好的果仁,結果未遂。她很輕鬆的就拍開了我的手。
”感情的事容的你感動麽?要麽愛要麽就不愛,很簡單的事情,你她媽的是不是腦袋進大便了?蠢成那樣,任他抱在懷裏,男人的幾句屁話你就真以為你自己是聖母利亞了?呸!“她邊罵我,還唾了一口。拿手指戳的我腦袋更是疼的厲害。這幅情景我太熟悉了,活脫脫的她是我第二個媽。
我媽媽每當我考試放空的時候,她就是這般架勢,用手戳我的腦袋,還一邊說:”你個大便腦袋,蠢成驢樣。考這麽幾分,你對的起我這個神明的母親嘛你!“
現在神明的安妮就充當起我媽媽的角色串演,教訓我的沒出息行為。
”你……你……“我對著她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來別的字。昨晚我和郭展擁抱的場景她大概是看的一清二楚了,但是她不知道郭展落在我脖子間的眼淚。
如果有個男生在你麵前落淚的渾身顫抖,仿佛身體的每個地方都哭動。我的安妮女王,你還會這般冷靜的說那個男人隻是幾句屁話嗎?或許你會,可是藍小尾做不到。在愛情裏麵,她沒有閱人無數,也沒有百煉成鋼。
我一時惱羞成怒,就伸手把她麵前的塑料袋一把搶過來,自己慢慢的剝。她吃完手中的果仁,就伸手過來拿,我忙把袋子拿到手裏,幼稚的不給她吃。
“嘿,你個爛尾巴還真長出息了你!”她伸出手就來搶,跟擼衣袖打架的潑婦沒什麽兩樣。
我那能讓她得逞,和她你來我往的爭奪起來,兩個人相持的一下一下的爭搶。結果,“撕拉”一聲,頂好的塑料袋子扯破了,開心果便開開心心的散落一地。
“丫的,你搶個屁呀你!”我看著一地的開心果,氣急敗壞的說。
“你個草包不拿走,我犯得著跟你搶麽?”她順手還撿起落在桌上的幾顆,又吃起來。
對於這種欠扁的人來說,不動用武力是不行滴,我十分樂意動用我的手腳來告訴她,什麽叫做不要太過分。
於是乎,我就很小人的把她手裏僅剩的幾顆打掉,樂滋滋的想,我吃不到果子,你也別在我麵前一個勁的吃。
當然,她也不是這麽好說話的主,我期待的手腳練習隨之爆發。兩個瘋女人拳打腳踢的動起手來,動作相當滑稽,引的班上的人全部眼神圍觀,看我們兩個互相“毆打”。你打我一掌,我還一拳,怎熱火朝天了得。
上課鈴的響聲響起,打斷了我兩的“火拚”,互相各瞪了一眼,暫宣停戰。
那個“胡大炮”的外教口語老師進來,我一看到他那張一張一合的嘴,頭就更疼了。
他嘰裏哇啦的說了一大串的句子,聽的我一臉茫然。說實話,除了那些點頭yes,搖頭no的弱智表達,還真沒有幾句話是我可以聽懂的。
“下課了,記得喊我啊!”我對安妮說。
她白我一眼,冷哼哼。我知道她會喊我的,也不擔心,就快樂的趴在課桌上,找周公約會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正夢到有人要從兜裏掏錢給我,我笑的牙齒都鬆動了。就感覺身體一陣猛顫動,那個掏錢的人瞬時不見,正懊惱之時,就感覺手臂上一陣疼痛,靠!安妮這個女人掐的太狠了,就算是豬,也都會被疼醒。
迷糊間,我就站起來,揉揉自己的眼睛,“走了哈!”我嘟囔一句。
大步的走出教室,伏在欄杆上眯眼享受夏日的微風,睡意漸醒。
這時才發現好像不對勁,周圍一個人沒有,安妮也沒出來。忙往教室裏看,班上所有的人都哄堂大笑。oh!他xx的,我糗大了!
連忙走進去,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安妮笑的肩膀上下抖動跟機械一樣,還猛捶桌子,活脫脫的抽羊癲瘋。
講台上的外教睜著大眼睛看著我,一臉無辜的對我說:”whats wrong?girl!\"
“oh, I am sorry, sir, I sleepwalking !”我一說完,笑聲更是響徹教室,如雷般震動。
“Thats too bad, god bless you, my dear girl !”胖胖的外教孩在自己的胸前劃十字,虔誠的為我禱告,表情認真。
這下全班人笑的更瘋了,一個個笑的臉紅脖子粗的。宛寧還大聲的對我喊:“小尾巴,你真是奇貨可居。”一班人完全被我徹底激活笑穴,。笑不出來的隻有自己一臉窘迫,還有一臉茫然的外教。
“小尾巴你真太有才了,我喊你起來是外教要我兩組對話,你倒牛掰,直接無視他走出去,真是牛烘烘。”她一臉的幸災樂禍對我笑著說。
對於這個沒有同情心的女人,我很是鬱悶,”你就不拉著我點?“我猛捶腦袋,真是把所有的醜都出盡了。
”哼哼,我拉你,也不知道是誰剛才把我掐的青一塊紫一塊呢!\"某個愛記仇的女人,就這樣陰險的置我於笑話之地,我真他x的交友不慎。
\"你怎麽那麽缺德呢你。“我憤憤然。
”姐的外號就叫缺德,你不知道麽?“某人好不得意的說。
”本來我以為你就叫缺德這麽一個美稱,今天才發現原來“滅絕”也是你的大名。“我把牙磨的刺刺的響,真想把她那副似笑非笑的臉給咬幾個窟窿。
她得意的往我額頭上撩撥劉海,說道:”還真是謝謝你的誇獎,我受寵若驚!“
好吧,我成功我的鬧笑話之後,還被這個惡毒的女人氣的內傷,我認識她,真他媽的倒了八輩子黴呀我!憋屈!!
那天的口語課就成了我的笑話課,也是我人生很光輝的一筆。我這個叫笑話的娛樂了眾同學,在往後的日子裏,她們隻要一看到我,就會開懷大笑,非常的發自肺腑,一點虛情假意都沒有,十分的友愛。
在後來的某天我把這事講給某個人聽,我原本以為他會像他們一樣笑的前仰馬翻,但是他沒有,他隻是溫柔的把手壓在我的額頭上,低低的說,小尾巴呀,怎麽那麽可愛呢!溫柔的語氣將我那些尷尬全都粉碎,把我心裏那些芥蒂全都剔除,暖暖的體貼壓在胸口,成為心髒旁邊最暖心的依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