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是誰?(今日一更,求月票求打賞加更)
「那個羅勝到底是誰?天子腳下都敢這麼囂張?」珮瑤不解地問沐楚玉。
「他爹是太傅!他當然敢囂張了!」沐楚玉瞥了她一眼道。
珮瑤一面搖著紙扇一面點點頭:「原來如此!可,那為什麼你一提到他的金牙,他就嚇得落荒而逃呢?」
「哈哈哈!」問到此處后,沐楚玉不禁暢快地笑出了聲,「那是因為我上次才拔了他的翡翠玉牙!」
「你為何要拔他的玉牙?他做了什麼壞事啦?」珮瑤睜大了眼睛,好奇心開始泛濫。
「我從妙姝的嘴裡知道了師父上次在羅府辦案的時候,羅勝對師父進行了言語侮辱,當時師父被他從頭到腳數落了個遍!師父氣得不行,而羅太傅又溺愛偏向羅勝,居然隻言片語都沒有實質阻止!最後我師父辦完案,只有悻悻地離開羅府!」
「難怪這個羅勝這麼囂張得勢,敢情是家教不好呀!」珮瑤望天喟嘆道。
「你——知道我給師父送的壽禮是什麼嘛?」沐楚玉碰了碰珮瑤的胳膊,眨眼賣關子。
珮瑤茅塞頓開,指著沐楚玉壞笑的臉:「哦哦——你……」
沐楚玉卻不等她猜完,就別過頭自信瀟洒地正視前方。
原來,沐楚玉送給陳志滿的壽禮正是羅勝的那顆翡翠玉牙!
——
樹葉沙沙作響,潮熱的氣氛層層籠罩在樹林之上。
黑衣蒙面人將謝桐桐輕輕扔在了一古樹底下,負手背對而立。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不知前輩尊姓大名?謝桐桐來日必將重謝!」謝桐桐坐在軟和的泥土上,雙手抱拳地喘息著,額上虛汗直冒。
「我的名字你無須知道,重謝也不必了!」黑衣人舉手拒絕,隨後從腰帶處取出一木質藥瓶,朝耳後的謝桐桐扔去,「你這內傷有些嚴重,如果你肯信我,就每日口服三粒!效果絕對事半功倍!」
謝桐桐接住藥瓶,苦笑著點頭:「前輩對謝桐桐有救命之恩,桐桐怎麼會不相信您呢?」
她隨即倒出一粒藥丸在手心,然後一口悶下,目光里驀然閃過一絲星光:「對咯,在陳府之時,前輩讓我放出霧毒煙,請問前輩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上有此物的?莫非前輩知道我是星火派的弟子?還是,前輩你也曾是星火派的人?」
黑衣男子沒有回答她的任何一個問題,而是告誡道:「你的問題太多了,我一個也不會回答!你記住,我只會救你三次,三次之後你若還敢對千面玉羅下手,到時候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拋下這句分不清敵友的話后,黑衣男子縱身離開,俯仰之間便消失了蹤跡,說是剛剛化進一陣風裡估計也會有人相信!
謝桐桐細細琢磨著黑衣人的那番話,卻仍然參不透他的真實身份。
——
大約酉時末,太師府里的家丁在門口收到了一封來自雲府的信,雲府的送信人指名務必將信轉交給沐楚玉的表妹宋可慈小姐。
家丁拿到信之後不敢怠慢,匆匆朝著沐楚玉的院落跑過去,不料卻和憂心忡忡的珮瑤撞了個滿懷,就連信也掉在了地上。
小家丁撿起信,連連作揖向珮瑤道歉:「珮瑤姑娘對不起!對不起!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姑娘莫怪!」
珮瑤被撞得神志立刻清醒,她指了指家丁手裡的信,問道:「這是什麼?」
「回珮瑤姑娘,這是雲府的人送來指定給宋可慈宋小姐的信!」家丁如實回答,不敢抬頭,只敢瞄一眼珮瑤的臉色便匆匆低眸。
雲府送來的信?莫非是情書?珮瑤的腦子裡盤算了好久的計劃似乎可以落實了!反正殭屍粉她也已經從沐楚玉那裡拿到手了!
「那個——我,其實吧,我正要想著怎麼去給宋小姐道歉呢,今早上我不小心把她的玉簪子弄壞了!不如——就讓我做個順水人情,幫你把這封信轉交給宋小姐,並趁機向她道歉?」
「這.……」小家丁有些為難地抬眼看著明眸皓齒的珮瑤。
「沒什麼好這呀那的!看我也不像壞人呀!要不你家少爺怎麼會和我做朋友呢?」珮瑤笑得眼睛都沒了,拍了拍小家丁的肩膀,放話讓他安心。
「珮瑤姑娘——說得也有理——那——那——那就請你幫我把這封雲府送來的信轉交給宋小姐吧!」家丁吞吞吐吐又面紅耳赤地把信雙手遞給了珮瑤。
珮瑤接過信后連眉毛眼睛都跟著嘴唇笑到難以自拔,她揮手打發走小家丁之後,秉著朋友之間的信義,打算先去找那個快要被雲中飛挖牆腳的沐楚玉。
此時,落霞滿院,沐楚玉正在玩弄手裡的靈蛇劍。遠遠望去,他的手裡握著的不像是劍,倒像是段離羚的赤水綾。
「給!」珮瑤特不怕死地走到他身後。
沐楚玉慌忙之中收起了靈蛇劍,眉頭皺成了小山丘:「這是什麼?」
「你接過去打開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嗎?」珮瑤背著手拋了他一個不大明顯的白眼。
沐楚玉依著珮瑤的話接過信一看,信上寫著「宋小姐親啟」五個大字,隨手欲還給珮瑤:「這是可慈的信,我怎麼能拆別人的信?」
珮瑤的手依舊負在身後,呼扇著會說話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可是——這是、雲中飛寫給宋可慈的信!你不怕——這是情書?」
沐楚玉的眼波總算起了點波瀾,但心裡還是有一顆「正人君子」的心在作祟,他沒有把信繼續塞進珮瑤手裡,也沒有把信收起或拆開,就滯停在半空中不動:「我——我,我還是相信可慈的!即便真是情書也沒什麼關係!你還是吧信還給可慈吧!」
「沐楚玉!你可以呀!居然心胸這麼寬廣?氣量這麼大?」珮瑤一手奪過信,反手拍了兩下沐楚玉的胸脯,表情誇張到快把眼珠子瞪出來了。
「額咳咳——」沐楚玉輕咳了兩聲,瞄了珮瑤一眼,卻沒搭理她,模樣有些許難堪。
珮瑤秋波流轉間也懶得與他廢話,「咔嚓」一下就把信封打開了……
「珮瑤!你!」沐楚玉轉過頭瞪著她,垂目掃了一眼已經露出了半截的信紙,語氣輕緩了不少:「你——你這樣做,不大好吧!」
珮瑤無暇顧及沐楚玉對他對口不敢動手的指點,展開信紙朗讀出口:「宋小姐,雲某在陳大人壽宴上與小姐有緣相識,實乃三生有幸!如小姐不嫌棄,今夜亥時可否綠波水湖心亭一敘?同賞皓月清風,略備薄菜與小姐秉燭夜談,共飲美酒!雲中飛留字!」
這個雲中飛看起來那麼高冷,原來是個悶騷男!珮瑤在心底下了這等結論。
她將信折整齊遞給沐楚玉,沐楚玉雖然避而不接,但是他的臉都已經被氣成綠草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