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禁止觸摸
「當然是想聽故事。」羅秀不用想直接回道。另一個對他一點誘惑力都沒有，他就沒想過用換的。
奎格芬深深得嘆了口氣。
「摩爾加沙啊，她是貝斯塔利一族唯一的倖存者。這個種族不知你聽說過沒？」
對摩爾加沙的所有介紹羅秀自然是都看過也知道摩爾加沙之所以如此強大也因為她生在這個種族，但唯一的倖存者這是第一次聽說。
「那個被泛稱蟻人的稀有種族。身材和一般人沒什麼區別卻擁有超乎常人的力量和敏捷，就像螞蟻一樣。她是最後一個嗎？」遊戲官網上介紹的歷史始終是不全的啊。
「他們一族在支持了一個國家后被敵對國圍剿了。他們始終是個危險的種族，當時很多國家都抱著得不到便毀之的想法。出現這種情況也確實在意料之中。那場浩劫，只有才十六歲的摩爾加沙被俘虜了，其他人全部被殺了。」
奎格芬這個奴隸販子居然在為這場事件所動容，讓羅秀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貝斯塔利一族的血脈說是只能由男性來傳承，留下摩爾加沙也已經沒有後顧之憂了。那時候摩爾加沙還是懷著仇恨抱有很強的攻擊性，所以沒有拍賣而是以高價直接賣給了奴隸販子。接下來。。。」奎格芬頓了頓，下面應該就是重點了。
以摩爾加沙這種身份自然不會按勞動力的方向培養，很可悲的在另一個方向也有很強的優勢。奴隸販子也自然把她往這個方向調教了。
唯一的幸運，販子想把她完璧賣出去。卻又以極其噁心的方式讓她來明白自己的身份，未來要幹什麼。
但摩爾加沙的意志力卻也和她的力量一樣強大，她的掙扎和反抗從未減弱過，又或者說反抗成自然了。
在販子們看來百試不爽的調教方式在摩爾加沙身上竟起了反作用，連碰一下都能遭到劇烈的反抗。
想象中的墮落一絲都沒出現在摩爾加沙身上。無計可施的販子只能出了個下策。
卻付出了一條人命。
沒日沒夜的折磨，日復一日的摧殘。只是想摧毀那個可怕的意志。
奎格芬偶然的一次機會，見到了那個奄奄一息卻仍怒視著所有人的摩爾加沙。沒有親人，沒有自由，沒有力氣的她還在與自己戰鬥著。
奎格芬花了半輩子的積蓄買下了摩爾加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被奎格芬接手的一瞬間，把一切都卸去了。。。
或許第一次有人在她面前露出了憐憫之色，休息下也可以的吧。。。
「摩爾加沙就變成了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奎格芬盡量用了簡潔的話陳述完了摩爾加沙的過去。這其中的省略讓羅秀不寒而慄。
雖然羅秀早已有些猜測，但奎格芬都隱隱避諱那段過程，他不敢去想象了。
室內一下沉默的可怕，只有奎格芬幽幽的喝茶聲在推動著時間的流逝。
羅秀雙拳緊了緊，又滿是汗水的鬆開，又握緊。如此反覆了幾次。
羅秀突然雙目如燃火般直視著奎格芬，猛然拍著桌子說道：「老爺子，我有個請求！」
「說說看吧。」奎格芬也一下被羅秀的情緒燃了起來，放下茶杯準備認真的聽下羅秀的請求。
「請讓我給你和摩爾加沙做頓晚飯！」
「晚，飯？可以是可以，為什麼。。。」奎格芬愣了下神，回味了下羅秀的話，沒發現什麼深刻寒意，猶豫得回道。
「就是晚飯！」
。。。
摩爾加沙回到奴隸店沒有見到奎格芬直徑回了自己房間，坐在了床上，雙手抱腳把頭埋在了兩腿間。
感覺自己似乎忘了點什麼，那不該想起的東西。心臟好像熄火了，冰冷的血液隨意得流淌著。
取暖也要有熱的東西抱緊才有用，這樣只是在擁抱寒冷而已。
火，點不起來。
「摩爾加沙，吃飯了。」門外奎格芬高聲得喚了一聲。
摩爾加沙忽然想到自己一如既往的生活方式被打破了，以往都是自己回來剛好上桌和奎格芬一起吃晚飯的。
走出房間，望著桌上從未見過的美食，不是平時的流油熟肉也不是蔬菜拼盤。
「這是什麼？」摩爾加沙第一次對食物產生了疑惑。陸上美食萬千，但都有固定的烹飪樣式。而桌上的這些，找不到這個世界的影子。
「晚飯啊。」待摩爾加沙坐到位置上，奎格芬率先動起勺子把一隻水餃送入嘴中，帶著微笑咀嚼了幾口咽下。
摩爾加沙叉起湯中的一塊鴨肉，比見過的任何一塊都要嫩，卻又不是燉爛的那種。
這不是這個世界的美食。
「是羅秀做的嗎？」這種東西也只是那個完全不像這個世界的人才會做出來的東西吧，摩爾加沙這麼想著。
「是不是很不可思議？當初見到你的時候我也一樣覺得你不可思議。」奎格芬這麼說道。
我？哪有？
摩爾加沙吃了一口便停下了，她很想現在就離席，她很想再逃一次。
眼睛很澀，擦著眼球還有些生疼，有樣很久沒有出現的東西要出來。
「你可是從來不會浪費食物的人啊。」奎格芬在盤子上把每樣食物都放了些推到了摩爾加沙面前。
收了收鼻息，止住情緒把一塊裡脊肉咽了下去。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奎格芬也不客氣得開始享用羅秀做的中餐。
羅秀在試驗肥皂的時候就順帶把醬油和醋一起做了，幾天的發酵，這兩樣東西的味道已經很接近羅秀映像中的味道了。
這次羅秀把這兩樣東西拿了出來，使出了全力來做了這次最豐盛的晚餐。
知道了摩爾加沙的故事，也明白了她的心境，他要用這頓飯再次燃起摩爾加沙的心，讓她對這個世界還有要追求的東西！
「明明沒有用的。」這爽口的食物讓摩爾加沙渾身一顫，她不想承認，但她的血液再一次熱了起來，她好想再多了解一點這個世界。
「明明想著報完您的恩情，在這裡終老的。」摩爾加沙第二次看向了奎格芬的眼睛，淚水再也止不住了，奪眶而出，鹹鹹的淚直直淌下。
「對他來說，不應該有什麼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