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內部爭鬥
通過第一進院子,第二進的房間里才是正堂,正對著門的內里供奉著鎏金的關公坐像,而這個關公像則是右手捋袍,左手一冊書卷。
除了關公像外,他的身後右手邊站著手持青龍偃月刀的周倉,左手邊站著雙手捧著兵符的關平。
這間關帝廟,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陳志平都來過不少次了,不過跟一個美女大佬一起來,這還是第一次。
上香的時候,任靜比陳志平要鄭重,嚴肅,這顯然是傳承自他們那種人的一種習俗,也不是說陳志平不尊重關二爺,只是不可能有那種深入骨髓的敬畏罷了。
兩人便慢慢悠悠的逛著關帝廟,可惜,這廟太小,到了終於逛完了,任靜也沒有借口在拖延,便施施然的往外走。
到了外面,任靜眼珠子一轉,說道:「我肚子有點餓了,要不你再陪我去吃頓飯。」
陳志平正要回答,旁邊冒出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不是大當家的嗎?什麼時候和小白臉好上了,居然跑到這裡來私會。」
陳志平很詫異,心想任靜雖然在道上很出名,但是平時很少出門,應該沒有什麼人認識她才對啊,而且居然有人敢這麼跟她說話,膽子倒是肥得很啊。
想到這,陳志平側過頭去,見從自己的后側面走來三個傢伙,領頭的一個大概二十多歲,面相倒是不錯,算是有幾分帥氣,只是臉色蒼白,眼睛潰散無光,身體無力,走路的時候有點虛浮。而他後面的兩個傢伙則是面帶兇惡,身形比較彪悍。
看前面那小子看著自己的目光里飽含的嫉恨,就知道剛剛說話的人是他,只不過,奇怪的是任靜居然能夠忍住沒發飆,倒是讓陳志平有點好奇,轉念一想,應該是認識的,而且,身份應該也是不低。
放在幾年前,任靜可能不會管對方是誰,就會上去削他一頓,可是經過這麼多年的世故浸染,她已經疲憊了,不自然的就順從了這個世界的法則,唯一剩下的也許就是骨子裡那種冷漠,驕傲。
從那小子叫任靜叫大當家,大概也能猜到他的身份,應該是任靜這個派系的,陳志平便問任靜道:「這小子是不是不服你這個大姐大。」
任靜這次倒是很配合,點了點頭道:「是我公司里文老四的獨子。」
陳志平笑了,他最是見不得女人受欺負,既然任靜由於身份所囿,沒辦法和這小子計較,他便毫不客氣的對著走到自己面前的傢伙罵道:「這是哪裡來的野狗,居然見人就吠。」
文家的小子剛剛也聽到了陳志平和任靜的對話,見陳志平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居然還敢罵自己,倒是有點警惕陳志平的身份,不過,當他看到陳志平那不屑的目光時,火氣噌的一下就上來了,也毫不示弱的罵道:「這是那個婊子褲襠沒夾緊,把你這個小畜生給漏了出來,居然敢對小太爺無禮。」
陳志平目光一凝,突然毫無徵兆的一拳打在那小子的臉上,同時腿也蹬在他的小腹上。連續兩次重擊,以陳志平從小就愛勞動,鍛鍊出來的力量,那小子很直接的蹲下身子,捂住臉痛叫連連。
事發突然,而且那兩個打手認為對方既然知道自己這邊的身份,就會有所顧忌,頂多大家都是打打嘴仗,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應該不會那麼肆無忌憚的。卻哪知道,陳志平這麼不講規矩,突然就幹上了,等到他們反映過來,自家的大少爺已經受傷倒地了,於是,其中一個慌忙上前扶起那小子,另一個則沖陳志平而來,想要找回面子。
陳志平還有些擔心,真要是打起來,就很麻煩了,這種人是不死不休,令陳志平鬆了一口氣的是,任靜給他擋住了那個打手,一腳就把那傢伙給掄出去兩米遠,眼見得受傷不輕,倒地不起。想起來也是,你就個小嘍?神仙打架,你上來摻和個啥,而且,大當家的當面,你居然還敢伸爪子,這不是找抽嗎?
一瞬間的事情,文家的小子根本沒來得及弄清楚情況,仍然在叫囂著:「給我弄死那小子,弄死他,出了事我負責。」
不過等他看清楚形勢之後,只好咬牙切齒的恨恨道:「大當家的,你好,你居然為了個小白臉打傷自家兄弟,你給我等著,我會告訴我父親,讓他和各位叔伯來評評理的。」
直到三個人遠遁,陳志平曦轉過頭來看了眼皺著眉頭,一臉沉重表情的任靜,很有股伸手抹平她眉頭的衝動,卻又不敢,只好感慨道:「看樣子,你們內部的爭鬥也很厲害,想必你應該過得很艱難罷。」
說到這,陳志平發現自己這話好像又有點逾越了,便轉移話題,看著任靜那嬌艷的容顏,認認真真的對任靜說道:「以後遇到什麼為難的事情,直接來找我就好,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的,至於原因,還是那句話,就當是我貪戀你的美色好了。」
陳志平現在的樣子,讓任靜有力使不出,有氣不能發,最後居然小兒女姿態的跺跺腳,不過,她的心裡第一次有了一種叫做溫暖的感覺。
當陳志平依舊如往常般肆無忌憚的盯著她的身體看,卻又不說話時,她沒有平常的那種惱怒,只是覺得身體有些不自在,便裝作不經意的避開了一下,然後用已經變得溫暖了很多的聲音說道:「怎麼啦,為什麼不說話?」
聽起來像是友人之間的問候,淡淡的,卻很舒服,滲入骨子裡的閑淡,是那麼的自然,於是,陳志平微微笑著,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的看著眼前絕美精緻的容顏,輕聲道:「我在想,你要是穿上裙子的話又會是怎樣的一股風情。」
任靜仍舊是沒有生氣的情緒,只是沒好氣的白了陳志平一眼,說道:「你就只會說這些輕薄話嗎,一點都不正經。」
陳志平聳聳肩,笑道:「你錯了,剛剛的那不是輕薄話,那是一位男士對女士的美好願望,我說過,對女士最大的尊重,就是懂得欣賞她的美,讓她自由綻放,因為那是上天的恩賜。至於正不正經,說真的,我覺得那個一點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