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陰謀
「吱」一聲,伴隨著汽車剎車發出尖銳刺耳聲響,汽車在離路邊那家小麵包店售貨櫃檯不到十公分距離的地方停了下來,嚇得正站在裡面的老闆娘心中呈驚,腦子裡一片空白。
「兩位,是想買麵包嗎?」這位被嚇得六神無主的麵包店老闆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吐出這樣一句話語。
「買麵包?」一臉痴獃的陳志平點了點頭,然後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鈔票遞了過去,「給我來一個波羅麵包,要表面要奶油那種!」
「不好意思,那種表面有奶油的已經賣完了,沒有奶油的行嗎?」
「也行,我肚子餓了!」
看著跟前一問一答的兩人,坐在副駕駛位上的任靜一臉木然,「這兩個傢伙,不會是被嚇傻了吧?」
而此時,陳志平已經從對方手中接過麵包,並且控制汽車從人行道退回到川流不息的車道.
過一會,任靜伸手在陳志平眼前晃了晃,「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沒有麵包沒加奶油,不怎麼好吃!」
轉頭注視著身邊愛人,確定對方一切正常的任靜鬆了一口氣,「以後開車老實點,不許再胡來!」
「開車老實點,那麼如果沒有開車,是不是就可以……」一臉賤笑把汽車停在路邊僻靜處,陳志平就將手再次伸了過去。
「別,不要在這裡!」感覺愛人的大手,任靜整個靈魂都在那剎那間猛然顫動了一下。對於一個只是在幾天前有過一次經歷的女人來說,這似乎有點過於強烈。
感覺到手上的溫度,知道女人已經動情地陳志平一臉笑,湊上去就在對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小寶寶,是不是想哥哥了?」
「死壞蛋,人家才不想你呢!」
「不想本少爺,難道在想其它帥哥不成。」
任靜撇著小嘴「哼」了一聲,臉上那種表情似乎在說,咱們就是在想其它帥哥,你能怎麼樣?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話音未落,陳志平就已經笑著突然伸手將女人抱到自己身上。
似乎明白對方想做什麼,任靜臉上頓時泛起一抹誘人的紅霞,「不,不要打人家屁股!」
「哎呀,都八點半了?」一聲驚呼在房間內響起,緊接著任靜就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有點凌亂的飄逸長發,沒有被化妝品污染過的素顏,再配上雪白的肌膚與好身材,展露在空氣中的曲線能夠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急什麼,還早嘛!」一支手撐著腦袋,側躺著的陳志平注視著正在穿衣服的任靜,雙眼之中滿是笑意。就在昨天晚上,他終於在這張屬於自己的大床上一次又一次佔有了這個美得讓眩目的女人。
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帘,就連衣服都是白色的,看著眼前一片白色的海洋,躺在床上的朱建設就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伸手就從枕頭下摸出一支煙香點上美美的吸了一口。
有錢就是好,可以獨自一個人住特護病房,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再去擠普通病房,抽根煙馬上就會有護士小姐跑過來對你一通教育。
想到二十年前,自己第一次從村裡到城裡來住院時的情景,他似乎又在心裡為自己找到了一點平衡。那個時候,醫院那些所謂城裡人都有一種天生的優越感,彷彿生下來就比他們這些鄉下泥腿子高貴,那種厭惡與鄙視的眼神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還是改革開放好啊!」吸了一口香煙,回憶起自己從一個小工人成長為一個國企董事長時一幕幕艱辛的朱建設也不由嘆了一口氣。如果沒有老鄧同志那年在深圳上演的春天故事,估計他現在還在家鄉揮動著鋤頭在貧瘠的土地里刨食。
想到這裡,他就忍不住嚙齒開心了笑了笑。
「哎喲!」他這一笑不要緊,扯動臉上高高腫起的肌肉頓時傳來一陣劇痛,立刻讓他原本的好慵懶蕩然無存。
「小王八蛋,這事還沒完!」想到陳志平痛扁自己之後的得意嘴臉,他就恨得牙痒痒。
「吱」一聲,病房的那扇門被從外面緩緩推開,緊接著一個個賊頭賊腦的傢伙就把腦袋伸了進來,那模樣就彷彿是來做賊似的。
「三娃,跟你說了多少次,你現在山城道上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做什麼事情都要正大光明,別總這副賊頭賊腦的樣子。」見到來人,朱建設就招了招手讓對方坐到自己身邊來。
這個被叫做三娃的年青人是表叔的兒子,小時候不喜歡讀書成天就在村子里偷雞摸狗,最後他父親沒辦法就把這小子送到山城來找出路。只可惜,這傢伙似乎天生就是偷雞摸狗的材料,自己讓這小子先在工地做個小工頭,他似乎一點興趣都沒有。反到是結識了工地附近一批地痞流氓做起了混混頭子,幾年下來還真在道上混出了名堂。
「叔,你叫我過來有事?」三娃似乎很怕朱建設,十分老實地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你小子過來聊聊天?」說話間,朱建設就指自己被打腫的臉怒道:「看看,你叔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小子還一點不知道過來關心一下。」
「什麼,誰咆了熊心豹子膽,我三娃的叔也敢打。」似乎才注意到,自己這位叔伯那張胖臉已經腫得跟豬頭一樣,臉色一下變得猙獰起來,「告訴我是誰,我這就叫兄弟去廢了他兩隻手。」
「就知道喊打喊殺,也不知道用用腦子。」朱建設給了對方一個爆栗,這才接著說道:「那小子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找來三個身手十分了得的打手,你手下那些小混混欺負一下普通老百姓還成,要是真跟他們對上,估計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被打得滿地找牙。」
「那,你說怎麼辦?」
朱建設冷冷一笑,「他有個情人叫任靜,我們可以從她身上下手。」
「情人?」三娃皺了皺眉,這才接著說道:「既然只是情人,那他還會去管這女人的死活?」
朱建設吸了一口煙,沉默片刻才接著說道:「此人是個很重情義,而且心很軟的人,所以盡如果那個叫任靜的女人陷入絕境的時候,他是不會袖手旁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