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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您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樓下話題還在繼續。


  完顏捲心菜有些憂慮,道,師叔,我們這樣做會不會被明狗的官差抓到?要真傳出去,有損咱們大周國體啊。


  呼延無能有些不喜,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膽子要大一點,路子要野一點,做什麼事都畏手畏腳才有損咱們大周國體呢。完顏捲心菜只得道,師叔教訓的極是。


  那大漢問道,大人,那今晚的行動,咱們是暗偷還是明搶?呼延無能剛聞言怒道,混賬東西,咱們乃大周使臣,偷、搶這種話怎麼能從你口中說出來?


  大漢疑惑道,大人的意思是?


  呼延無能淡然道,晚上這檔子事兒有個專業術語叫做殺人越貨。我在同來客棧等你們,晚上完顏你帶隊,管好你的下本身,做到速戰速決,咱們的使團車有外交豁免權,只要銀子裝在咱們車上,就算是官府也奈何不了咱們。我們這一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爭取回大周時,這三十兩馬車都要裝滿。


  眾人轟然道,大人英明!


  呼延無能端起酒杯,道,預祝各位今夜馬到功成!

  眾人吃罷飯,夥計上來道,各位爺,一共八兩六錢銀子。


  那漢子道,我們乃北周大使,吃飯多咱給過銀子?

  夥計一見這些人想賴賬,嘀咕道,吃飯買單,欠債還錢,別說是大使,就是小便也要付茅坑費不是?

  砰!

  夥計被那人一腳踢出去兩丈多遠,喊道,來人啊,殺人了!恰巧有一隊巡邏官兵路過,聞言進來道,怎麼了?夥計指著眾人道,他們吃人不給飯,還打錢!


  夥計一緊張,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官差怒道,豈有此理,朗朗乾坤,昭昭日月,竟然還有在這裡吃白食?諸位,跟我到衙門裡走一圈兒吧。那漢子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塊腰牌,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官差看了一眼,竟是大明朝廷發給北周使團的牌子,立馬換了個臉色,對屬下道,還愣著幹嘛,隔壁王老五家母豬都爬樹上了,你們還不去幫忙去抓?說罷,帶著眾人離去。


  酒樓掌柜看情況不對,從後面出來,滿臉堆笑說,原來是各位大人,真是失敬。


  漢子道,來幫我們算算花了多少錢?


  掌柜一瞧,說幾位爺來咱們小店吃飯,令小店蓬蓽生輝,還要什麼錢啊?

  漢子冷哼一聲,我問你多少錢?


  夥計一旁道,八兩六錢。


  漢子將長刀往桌子上一橫,你再算算?


  掌柜連忙說,一共十五兩!


  噹啷,長刀出鞘,要不要再算算?

  掌柜哭喪著臉,說幾位爺,小店是小本買賣,您看二十兩成不?

  夥計一旁道,掌柜的,行了,二十兩不少了,知足常樂吧。掌柜啪的一巴掌打了過去,夥計捂著臉道,你打我幹嘛?掌柜說打的就是你,還不趕緊去櫃檯取錢去?

  敢情要給他們錢啊。


  二十兩銀子到賬,漢子正要將銀子放入懷中,呼延無能道,冒頓統領,做人要有格局,咱們都是做大事的人,怎麼連這點小便宜都占呢?


  漢子聞言,連忙將銀子恭敬遞了上去,大人說的對!呼延無能接過銀子,順手踹入懷中,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下不為例。


  眾人離去,掌柜和夥計在樓下破口大罵,各種詛咒的的話都說來出來。有個屬下落了東西,回來正好聽到,怒道,你說什麼?掌柜道,這是咱們京城的風俗,意思是祝各位大人長命百歲。


  我跟張幼謙會了銀子,離開酒樓。


  陶家是張幼謙家在昌平的一個產業,主要經營瓷器、古董的進出口貿易,這玩意兒在北周極受歡迎,利潤頗為豐厚。張幼謙告訴我,古董這一行門道很深,陶家又是造假出身,這些年從北周賺了不少銀子。


  由於早就打好招呼,陶器早就在門口迎接,張幼謙問道,我要的東西,準備的怎麼樣了?


  陶器道,一切依照少爺吩咐準備。


  陶宅佔地十餘畝,是個五進的院子,側院之內,有幾個僕人正在鬆土,準備開春種菜,土凍得厲害,幾個人吃力的在挖著。我見狀,心生一計,道,你們都退下吧,給我弄幾個明燈,一塊牌子。


  張幼謙問幹嘛?我說自有妙用。


  兩人安排好后,在大廳內用茶,陶器的兩個女兒出來獻茶,這兩女子長得還算水靈,頗有些姿色,但與謝君衍、徐若男等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了。


  少爺,請用茶!


  張幼謙看著二女說,小奮、小詩,想不到幾年不見,胸都這麼大了。


  兩女子聞言臉色羞的通紅,張幼謙逗了幾句,放過了她們。我說你這貧嘴的毛病,也該改改了,哪天讓林紅衣碰到了,看她不抽你耳光。張幼謙一本正經道,我這是正常的社會交際,只有你滿腦子誨淫誨盜,才會這麼想。


  我抿了口茶,懶得理你。


  到了晚上,陶器已帶著家眷僕人都住到另外一套宅子里,整個陶宅之中,只有我與張幼謙二人。兩人吃了點了一桌子酒菜,在陶家兒女的閨房內等候。左等右等,連茶水都換了好幾泡了,那些人還沒有到。


  張幼謙嘀咕道,他們不會不敢來了吧?


  我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些人膽大包天,不會輕易放棄的,再等等。


  三更天時,門外街道上,忽然有了聲音,聽腳步聲,大約有二十餘人,看來他們也沒有將陶家看在眼中,只派出了一小撮人馬。我拍醒正在犯困的張幼謙,來了。


  我倆熄滅燈火,透過窗戶向外觀瞧。張燈時,我們便在院子里點了若干氣死風燈,陶家大院內頗為光亮。一道黑影閃過,在確認四周無人後,沖著牆外學了聲狗叫。


  緊接著又有幾人跳了進來。


  張幼謙罵道,我怕他們進不來,門都沒關,這些傢伙真不體諒我的良苦用心。


  我說人家是盜賊,當然要不走尋常路了。張幼謙點頭,也對,飛一般的感覺嘛。


  影影綽綽進來了二十幾人,武功也多是聞境左右,有兩三個知玄高手,為首的是完顏捲心菜,那個姓冒頓的首領也在其中。冒頓道,少主,這裡已經踩過點了,咱們趕緊行動吧。


  完顏捲心菜問,那昌平兩枝花的房間在哪裡?冒頓指了指我們藏身之處,就在那西廂房。完顏捲心菜點點頭,看了一眼東邊,只見東院內亮著燈,等下立著一個牌子,上面寫,此地無銀三百兩。


  正是中午我吩咐幾人準備的牌子。


  完顏捲心菜問,冒頓,你是大明通,你來猜猜,這塊地下有沒有埋著銀子?

  冒頓道,明狗最是狡詐,他們說沒有,那下面肯定是有的。


  完顏捲心菜點點頭,嗯,那你們就挖吧。你看,旁邊傢伙事兒都準備好了。冒頓頭都大了,少主,咱們時間緊,任務急,不能因小失大啊。你看,旁邊那個寫著金水閣,裡面說不定銀子更多。


  完顏綳著臉,說怎麼的,來搶東西,你還挑三揀四啊,我們的宗旨是絕不放過任何一塊銀子。你們先干,我去那邊照顧一下二位姑娘,去去就來。說著,就沖我們這邊走來。


  冒頓一聽,臉都綠了,沖部下罵道,愣著幹嘛,趕緊一人一個鐵鍬,給我挖!

  二十多北周高手,雖然不情願,卻拿起了鐵鍬,擼起袖子甩開膀子,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這塊地經過一個冬天,凍得嘎嘣硬,就算這些人有內力傍身,但要挖也頗費周折。


  張幼謙說,你小子可夠損的。


  我說連二十兩銀子都不放過的人,怎麼會放棄三百兩銀子。


  張幼謙嘆道,這些北周友人,不遠萬里,來到昌平,毫無自私自利,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國際主義精神!我們就應該學習這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精神,一個人的能力有大小,但只要有這種精神,就是一個……


  我說少發感慨了,正主兒就要來了。哎,還別說,你穿上這套碎花裙子,還真有幾分女人味。不愧當年我跟著一個棒子學了好幾個月的易容術。


  張幼謙還要說話,我連忙躲在了床后。 剛藏好,就聽到完顏捲心菜腳步聲過來,敲了敲門,道,小娘子,我來了!


  張幼謙捏著喉嚨,嬌聲道,死鬼,你怎麼才來?門沒有關。


  完顏捲心菜一愣,推門而入,房內有一張八仙桌,上面擺著十幾盤吃剩下的酒菜,昏暗的燈光下,張幼謙一臉嬌媚的坐在床上。完顏見狀,愣了一下,說小娘子,連酒菜都備好了。


  完顏上來就要抱張幼謙,張幼謙一把推開他,指著旁邊衣服道,你怎麼這麼猴急,一點情趣都沒有,還不趕緊換衣服?也不知張幼謙從哪裡淘換了一套樣式稀奇、用料極少的衣服。


  完顏被色慾沖昏了頭,邊換衣服便邊道,你怎麼知道我好這一口,我本來還想玩硬的,想不到大明女子這麼開放。咦,怎麼有股汗臭味?

  張幼謙靠上前,伸手堵住他的嘴,道,憋說話,先把你捆上,今天來點刺激的。


  說著,拿起一根牛筋做的繩索,將完顏捲心菜捆在了太師椅上。這牛筋在鹽水裡泡過,雖然困不住通象高手,但尋常知玄境高手,要掙脫也不是那麼容易。完顏道,意思意思就行了,怎麼把我捆成粽子了。


  張幼謙拿起一根皮鞭,啪的在空中抽了一下,輕輕打在了完顏身上。


  完顏啊的一聲,門外傳來冒頓的聲音,少主,您怎麼了?

  原來這冒頓在外面扒牆角呢,完顏怒道,你有多遠滾多遠,我就算哭爹喊娘,你也別管我,該幹嘛幹嘛去。冒頓聞言,悻悻然轉身離去。


  張幼謙拿了一塊黑布,將完顏眼睛蒙上,道,死鬼,我可要不客氣了。


  完顏捲心菜道,您可千萬別跟我客氣。


  一聲聲殺豬般的哀嚎聲,響徹了陶宅院內。


  你輕點啊!


  啊!

  爹啊,娘啊!饒命啊!

  可是牛筋太硬,而且張幼謙一上來就用鞭子封了他的幾處氣門,讓他無法運內力衝破繩索的束縛。


  院內在刨坑的那些人道,少主又玩重口味了。冒頓罵道,你們干你們的活兒,少給我亂嚼舌根子。


  看來他還是挺了解完顏的口味的,我心想。


  張幼謙打了幾十下,完顏捲心菜全身鮮血淋漓,痛的哭爹喊娘,求饒救命,可是那些傢伙死活不肯過來。張幼謙拍了拍手,對我道,你也來幾下吧,打的我手都累了。


  完顏說,你是誰,我跟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這麼虐待我。


  張幼謙將他眼罩摘下,完顏看到我,雙目狂怒,原來是你?我嘿嘿一笑,可不是我,想不到你又落在我手上了。我掄起鞭子就打,邊打邊道,我手裡拿著小皮鞭,我心裡好得意……


  完顏喊道,你別落在我手上,看我不弄死你。


  我一聽就火了,用上了內力,鞭鞭到肉,沒一會兒他就皮開肉綻了。我將皮鞭扔在一旁,罵道,打的我手都疼了。終於,他有進氣沒出氣,服軟道,兩位大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我一拳將他打昏。


  張幼謙問道,接下來怎麼辦,這麼宰了他有點便宜了他。我想了下,說等會兒再說,先把那其他那些傢伙支開,我可懶得出手對付他們。


  此刻眾人早已將地刨完,正坐在地上聽表演呢。


  張幼謙推開門,捏著嗓子道,我們家銀子在金水閣,公子說了,讓你們趕緊去裝銀子去。


  冒頓統領聞言,帶著眾人前去金水閣。這個閣的牌匾也是今日剛刷的漆,正所謂尿是金水,屎是人中黃,金水閣中早有大禮等候。冒頓來到金水閣旁,又見上面立著一個牌子,內有惡犬,歹人勿入!

  冒頓剛才被擺了一道,一腳踢飛牌子,推門而入,看到一隻泰迪蹲在門口,沖他們亂叫。


  冒頓哈哈笑道,可不真是惡犬。兄弟們,趕緊行動。


  眾人沖入金水閣,咣當一聲,金水閣門口一個鐵籠落下,將眾人困在其中,等待他們的是二十多隻吃了春藥的藏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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