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秘而強大的男人
天賦世界的術士，自古以來分為兩大流派：斗術士，法術士。
前者，精通近戰傷敵。
後者，擅長遠程攻擊。
到底斗術士更強，還是法術士更厲害？
這是一個爭論了幾萬年的老話題，至今還沒有一個能夠服眾的標準答案。
斗術士修鍊的戰鬥技巧，名曰【斗術】。
斗術大多屬於近戰範疇，威力沒有異術那麼大，卻有個顯著的優點：瞬發！
很多異術都需要比較長的施法時間，比如入門階段的月牙刃，需要準備五秒鐘。在實戰中，沒有哪個對手會蠢到給你五秒鐘念咒，在法術士吟唱之前就殺過來了。
法術士有兩大剋星，一種是近身後的斗術士，一種是射程極遠的神箭手。
在天星國，法術士的數量佔了八成比例，斗術士僅有兩成。
之所以法術士比斗術士多了四倍，並不是因為法術士更為強大，而是斗術士入門難度太高。瞬發的斗術，修鍊起來相當困難。
法術士修鍊的靈術，到了大師級境界，也接近於瞬發。
而斗術士，入門階段就要求瞬發，可以想象其難度有多恐怖。
也有少數人同時修鍊靈術和斗術，到頭來樣樣精通樣樣稀鬆，成就並不高。
半個月時間，學會了一種靈術月牙刃，還學會了一種斗術半月斬，韋索創造了一個米婭無法理解的奇迹。更讓少女無法理解的是，他竟然把月牙刃和半月斬都修鍊到了中級水平，天星國歷史上從未出現過這種奇人。
面對這樣一個神秘而強大的男人，米婭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和這種妖孽一比，少女懷疑自己還真是那個「笨鳥先飛，悟性有限」的人。
「無敵是多麼，多麼寂寞~~！無敵是多麼，多麼空虛……」
聽著那騷包的歌聲，少女忽然覺得這歌詞很有內涵。
也只有他這種天資驚世駭俗的妖孽，才有那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吧？
曾幾何時，米婭一直覺得他愛吹牛，愛說大話，愛干一些不合群的事情。
現在小辣椒突然在想，或許，他說的都是真話？
只是，一般的凡夫俗子，無法理解這種妖孽的內心世界。
正常人都不相信有哪個術士「上個廁所的時間」就能夠學會一門靈術，可是韋索偏偏做到了，米婭推算了一下，韋索半個月達到中級後期，那說明他還真是上個廁所的時間就入門了。
注視著那個愈發深不可測的少年，小辣椒心裡越來越凌亂。
良久，她開口了：「你的精神力，是不是到了二十五級以上？」
「你也明白精神力的等級？」韋索略感意外，小辣椒在他印象中就是一個有暴力傾向的女漢子，能動拳頭的時候絕不動腦子，他壓根兒不指望米婭能理解精神力這麼高深的東西。
「什麼意思，我有那麼無知嗎？」米婭當場就不高興了，氣呼呼道：「我聽達叔說過的，普通人的精神力，大部分在五級左右。最低階的見習術士，精神力可達到十級。三階精神術士，精神力至少需要十五級。精神力達到二十級，記憶力和領悟力便會產生蛻變。」
「如果擁有二十五級的精神力，那就可以成為尊貴的煉藥師、煉器師、銘文師。這三個職業，號稱天賦世界最賺錢的行當。當然，這三個職業的門檻太高了，沒有足夠的精神力加持，你根本看不懂那些複雜深奧的配方，以及千千萬萬種材料的搭配方式。」
「一旦精神力達到三十級，將產生質變。擁有這種精神力的人，過目不忘，領悟力極強。到了這個境界，看書就和翻書一樣，無論多麼艱深晦澀的典籍，翻閱一遍便可倒背如流，並且參透書中文字的真諦。」
聽著女孩滔滔不絕的講述，韋索高看了她一眼，笑道：「要是我說我的精神力在三十級以上，你敢不敢信？」
「三十級？不可能，我當然不敢信！」米婭白了他一眼：「達叔說啦，三十級精神力，是一道分水嶺。哪怕是那些受人追捧的煉藥師、煉器師、銘文師，精神力也很難突破二十九級。包括那些五階、六階的術士強者，也沒幾個達到三十級精神力。」
「那就沒辦法了，說真話總是很難令人相信。」韋索一攤手，聳了聳肩。
「少臭美啦，我承認你精神力很強，比三階精神術士還要強。歷史上也出現過一些很特別的人，覺醒以前就有強大的精神力，比如傭兵王戈爾迪.羅傑，他還是見習術士的時候，精神力就有恐怖的二十六級。」
小辣椒愈發專業了：「我覺得你和傭兵王很像，他當年學習斗術非常快，你這麼快把月牙刃和半月斬練到中級境界，精神力應該在二十六級到二十八級之間。」
韋索並不辯解，問道：「鎮上的術士公會能測試精神力嗎？」
「不能，大城市的術士公會才可以測試。」米婭也很好奇韋索精神力到底有多高，興沖沖道：「我們找個時間去一趟雷霆城吧，去測試一下你的精神力。」
「好。」韋索正有此意。
「對了，你想走鬥法雙修的路線？」米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我不能鬥法雙修？」韋索納悶兒了。
「也不是不可以，鬥法雙修，同時修鍊斗術和異術的人，也比較常見。」米婭表情凝重道：「不過，達叔經常說一句話，貪多嚼不爛，門門稀鬆不如一門精通。天星國大多數鬥法雙修的術士，成就都不高。」
頓了頓，少女給了韋索一個良心建議：「你修鍊月牙刃所展現的悟性，比半月斬更高一點，說明你非常適合做一名法術士。走上斗術士這條路，有可能浪費你的天賦。當然，決定權在你，你自己好好考慮吧。」
「你說的這些，我也考慮過。」韋索很享受這種心平氣和的聊天，說話也沒那麼毒舌了：「我在一本古書里看過，到了聖者境界，其實沒有靈術和斗術的區別。天底下花樣繁多的戰鬥方式，在聖者眼裡，殊途同歸。你也不用太糾結我是不是走鬥法雙修的路線，我的目標很簡單，能放倒對手就行，不管用什麼手段。」
「你……你的目標，是成為聖者？」
米婭瞠目結舌，說話都不利索了。
以前她覺得軟飯王愛吹牛，而現在，小辣椒有理由相信，他是認真的！
「聖者嗎？」韋索笑了笑，意味深長道：「如果你家書房裡那一百多本書沒亂寫的話，聖者，並不是四大陸最強的存在。聖者之上，還有更狠的人，我想做最狠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