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行軍
蓋文大聲警告著自己的首領,但是卻被冷眼無視。「啪」,一聲沉悶的響聲過後,泰倫居然被擊中,隨後這個「狼狽逃竄」的考爾比精靈變成赤隼拎著蓋文飛走了。
雲霧山堡壘瞬間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勝利喜悅所包圍,人們開始湧向那個援軍指揮官,人群中爆發了整齊的叫喊聲「艾利克、艾利克……」
安迪聽到喊聲非常震驚,要知道自從破壞艾瑪森林的小丑法陣之後,這個曾經的小夥伴就憑空消失了,當時翠絲特命令森林布尼爾人四處找尋,卻沒有任何線索。
艾利克用大鎚擊中了考爾比精靈的首領,這樣的壯舉在布尼爾人的歷史上是絕無僅有的,那些低地布尼爾人如同獲得了嗜血的魔法效果,將艾利克反覆拋向空中。一陣喧鬧過後,艾利克從人們期待的雙手中慢慢走過,然後用手指著安迪大聲訓斥道:「你空有風暴先知之名,卻根本不理解作為先知應該履行的職責和義務。」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將安迪的顏面徹底掃地,所有在場的高山布尼爾人也沒有料到,這個突然出現的低地布尼爾人為什麼這樣訓斥他們新任的首領。但是這恰巧迎合了巴里的意願,這個靈獸團的團長立刻跑過去搖尾乞憐,滿嘴的胡話簡直讓聽者作嘔。
雷爾夫走到安迪身邊嚴肅的說道:「看來你這個小夥伴已經功成名就了,馬上要騎在你的脖頸上拉屎了!」對於幽靈狼的話安迪聽著非常不舒服,不管怎樣艾利克是他的小夥伴,而且黑山之戰也是他變相救了自己,無論從什麼角度出發,他都不願意別人詆毀艾利克。
柏格沒有準備與這群態度惡劣的低地布尼爾人交談,它看著廢墟一樣的堡壘對安迪說道:「我們暫時會離開一段時間,等有機會我們還會一起快樂的生活。」說完這些話這個渾身發黑的大鳥率領英格蘭姆族群飛走了,那四隻雛鳥跟安迪依依不捨告別,隨後展開雙翼消失在雲霧山的迷霧中。
夏佐收起弓箭走過來生氣的說道:「你的小夥伴對你的態度為什麼如此囂張?換做是我必須要狠抽他幾個大嘴巴。」雷爾夫點著頭肯定了夏佐的話,這個小眼睛獵人興奮的喊道:「天哪,這還是偉大的雷爾夫第一次贊成我的觀點!值得慶賀一下。」說罷,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居然拿起身邊的行囊痛飲起來。
靈獸團如今分裂成兩派,一派準備跟著巴里參加艾利克的部隊,另一派則選擇跟隨安迪。艾利克看著燒成瓦礫的堡壘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和安迪畢竟認識,這樣的處境我不會坐視不管,我看這樣辦吧!高山布尼爾人和留在低顱洞里的森林布尼爾人正式收編到低地部族。」
此言一出,正中了巴里的下懷,他立刻代表高山布尼爾人表明了立場,隨後不屑一顧地看著七零八落的森林布尼爾人。安迪經過剛才的事情有些疲憊,他無意在這種場合爭奪什麼權利,他順從了艾利克的意思。
大局已定,但是最出乎人們意料之外的事情是,巴里不但沒有被治罪反而被晉陞為副將,這種結果令那些歸順低地布尼爾部族的人們不免有些心寒。艾利克命令部隊收拾行裝即刻啟程,目的地就是迴音山谷,安迪看著眼前的一片廢墟想起了這幾個月以來大家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的場景,內心甚感凄涼。
迴音山谷坐落於雲霧山的北面,跟隨艾利克的援軍被分成兩組,一組負責看守剛剛收編的高山族和森林族,另一組則在大軍開拔后不久奔向了克利夫蘭瀑布,他們的目的非常明顯,密探傳回的信息已經證明,卡洛兒古城的寶藏就藏在瀑布的後面。
安迪跟隨艾利克緩慢行軍,他故意趕上前去想和這個曾經的小夥伴敘敘舊,但是艾利克那副冷峻的表情卻令他無法開口。雷爾夫在他身後小聲嘀咕道:「我在他身上聞到了黑暗之花的腐臭味。」
安迪伸出左手握住這隻幽靈狼的嘴巴,他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它胡說。半天的行軍讓眾人疲憊不堪,有些年老體衰的布尼爾人開始出現掉隊現象。安迪找到艾利克誠懇的說道:「我們應該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的族人身體上有些受不了?」
艾利克停住腳步扭過頭來鄙夷的問道:「你的族人?你是布尼爾人嗎?哈哈哈……」安迪難以啟齒,他轉過身來安慰著即將發怒的雷爾夫,隨後再次懇求艾利克停下部隊讓老弱病殘休息片刻。艾利克半眯著眼睛大聲說道:「掉隊的人也不配和我們這些勇士共飲一碗酒,低地布尼爾人全部都是精英!」說罷轉過身去再次啟程。
安迪沒有辦法,他只能說服眾人相互扶持繼續趕路。夏佐咬著牙憤怒的說道:「真是太能裝了,巴克當年多麼威風,也沒有他這幅死樣子!」雷爾夫點著頭表示贊同。夏佐看著這隻幽靈狼開心的問道:「你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連續贊同我兩個觀點,換做平時,我就是你犀利語言的出氣筒。」
雷爾夫小聲說道:「我之前最討厭的人就是你,你所有的動作和語言都令我反感,但是突然冒出一個艾利克,他取代了你的位置。」夏佐滿意的點著頭說道:「看來事情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我開始喜歡你了!」
安迪沒有心思聽夏佐聊天,他還在惦記著態度惡劣的艾利克和不停倒下的布尼爾人,對於目前的狀況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是他一直想著扭轉目前的局勢。他再次來到艾利克後面小聲問道:「你是否還在為當年黑山之戰的事情耿耿於懷,如今哈瑞斯已死,你應該原諒他了。」
艾利克聽到這句話回過頭來質疑的問道:「原諒?你是否知道我在泰倫那裡挨了多少皮鞭?你是否嘗試過讓黑暗奴隸不停撕咬的感覺?你是否吃過生滿臭蛆的食物?」說罷他甩了一下斗篷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迪站在那裡,他可能知道了一些艾利克被泰倫虐待的事情,關於這個小夥伴代替自己受過他深表遺憾,但是卻無力去改變什麼。在他看來,如果艾利克所說的事情如果屬實,那麼他現在所承受的冷漠態度應該是很合情合理的。他還是滿臉堆笑走上前去再次說道:「你現在終於出人頭地了,對於那段經歷請你不要再介懷,我代表哈瑞斯向你賠禮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