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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拜師

  陳太醫的前任和周慕朗有什麽關係?為什麽每次陳鬆卓提起周慕朗的時候,總是一副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的樣子,這群人究竟是什麽關係,想不懂,搞不清,我的腦袋混亂了。


  “周慕朗,和他有什麽關係?”


  “我不想提起這個人,順便提醒你一句,離那混蛋遠點!”陳鬆卓有些不悅,將手中的酒壺啪地一聲丟到地上,碎了一地。


  “哦,謝謝你的提醒,不過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壞人。”


  “經驗告訴我,他就是個混蛋!”


  陳鬆卓情緒有些激動,說道混蛋二字,兩隻原本抱腿而坐的手瞬間轉成了拳頭,緊緊地捏著指頭。


  “不許你這樣說他!”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心裏知道以周慕朗平時的作風,什麽事他都是做得出來的,可如今聽陳鬆卓口口聲聲以混蛋稱呼他,心裏聽著就是別扭,居然有些小憤怒!

  “烏曼雅,我可是好心提醒你,我看你定是受了周慕朗的妖術,居然幫著他出頭,你。。。”他用手指著我,大聲喝道,後麵的話氣的說不出來了。


  “不管你和他有什麽恩怨,你們兩個都是我的朋友,我絕對不允許別人指責我的朋友!”


  “朋友?哼!隻怕你被吃了都不知道發生何事!朋友!哼!”他諷刺道。


  “被吃被騙,都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我回嗆說。


  他一聽此話,大聲喘著粗氣,轉過身去不再理會我,我也不再言語。


  兩個人沉默著,好一陣,沒有任何聲響。


  “你可以教我洋文嗎?”陳鬆卓把頭歪向一側,笑問道。


  “什麽?”他忽然的轉變讓我沒緩過神兒來,有些惱火的我沒好氣的應聲。


  “教我洋文好嗎?”他眼睛笑著眯成一條線。


  “你,會不會變得太快了,善變的男人!”


  “朋友,教我洋文吧!”陳鬆卓輕輕拉動我的衣角,扮作撒嬌狀不停的搖晃著,這畫麵叫人看了忍俊不禁。


  “朋友?我可是混蛋的朋友!你不應該離我們這種混蛋遠一點嗎?”我撇過頭去,佯裝生氣,不再看他。


  陳鬆卓起身抬步,走到我的另一側,屈身作揖道,“弟子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這一拜,聽了好久,我沒應聲,他就一直沒起,倒是頗有些誠意。


  “我可以收徒,不過嚴厲的狠,怕某些少爺受不了!”


  “所謂嚴師出高徒,弟子一切聽從師父教導。”


  “嗯,那你就今天在這兒跪上一夜吧!”


  “一夜?!此乃後宮,我一男子,留此過夜,於理不合吧!”陳鬆卓神色有些緊張,麵露難色,急忙辯解道。


  “不從師命,徒弟要來何用!”


  “這,這,這。。。。”他嘟囔了半天,踟躕了良久,“不行,男兒膝下有黃金!怎能輕易屈膝下跪!”


  這家夥還真有點古人的氣節,不過,我偏偏喜歡和有氣節的人對著幹。


  “不跪,沒問題,出去!”我用下巴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我不走!”他賭氣似的一屁股坐了下來,有種打死也不走的架勢。


  “不走,跪下,拜師之禮 ,就可免嗎?”


  “不行,我不能跪,也不打算走,今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了我這個弟子。”


  “這麽有種,那我就叫人來咯!”


  看他鼓著腮幫,一向話多的他此時就是不應聲,急死我了。


  “來。。。。。”我的氣音還未從嗓子發出,一個黑影已經向眼前衝了過來。


  “好,死就死吧!我….”陳鬆卓終於狠下心來,應了聲。


  說話間,他膝蓋委曲,漸漸向下沉去,眼看與地麵要來一次親密相接。


  “停!拜師的繁文縟節就到這兒吧,下次,教你認識字母!”我一把抓住了他,笑著說。


  “真的?!”他似乎有些不相信,疑問道!

  “真的!”我點了點頭。


  “不過。。。。”


  “不過什麽?你想反悔!”


  “不是,可不可以不稱師傅什麽之類的稱呼,很老套!”


  “此事不行,尊師重道,禮儀不能變!你我既是師徒,就應以師徒相稱。”


  吼,真沒想到,這家夥還是個守規矩的老腐朽。


  “你我學的既是洋文,就按洋人的稱謂,密斯,叫我密斯烏!”


  “密,密,密斯,密斯烏。。。。”陳鬆卓斷斷續續地反複練習著,隻是發音有點奇怪。


  “嗯!”


  還未等我開口說完,他已經轉身跑出門去,大聲的嚷嚷著,“我要學洋文了,我要告訴芷晴姑娘去!”


  這樣的行為像極了幼兒園的孩子,真是幼稚。


  我靠,芷晴姑娘是誰?這家夥這麽認真上進,原來是為了泡妞,他爺爺的,你小點聲行不行,不怕叫來人嗎?!


  學洋文,這件事靠譜嗎?這個時代有洋人嗎?或者說這個世界有說英文的老外嗎?呃,算了,是他硬要學的,可不是我逼他的。


  我關上門,緩緩地坐下,細心想著陳鬆卓所說的一字一句,有些事,我真的不懂,有些事,懂了也沒用,或許這個世界的事,我有份參與,卻也無法選擇。


  酒壺的碎片在地上,踩上一片有些難受,這樣東西若是不小心摔倒,免不了磕破受傷,還是小心為妙,收拾一下吧,我可不想意外割傷了自己,流血致死,等到發脹發臭,在被人發現抬出去,那樣太可悲了。


  咦,這酒壺竟然於宮中所用的不同,少了皇家之色,壺底的印子不是官窯,看成色也絕非一般人家會用的東西。


  有拾得一片,是壺蓋,反過來仔細一看,隱隱約約刻著幾個歪歪扭扭地篆體小子,雖然我認識古字,但在現代也是大學本科畢業的,這樣簡單的繁體漢子還是看的明白,樓,露 ,月。


  “露月樓!”


  難道陳鬆卓口中念的姑娘是我露月樓的人,難怪了,今天是十六,而露月樓隻在每月初一、十五才開。大概這壺酒也是昨晚順回來的,對於這位神秘的姑娘,我還真是好奇,究竟是何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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