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走險
第二百零二章 走險
陳鶴彥努力可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平靜地說道,“這事你能否幫他?”
焦灼的眼神,是害怕失望的無助,從前他們兄弟二人有恩於我,我又怎能為求自保而置陳鬆卓的生死於不顧呢?依稀記得,那日他為護送我逃離京城,明知身上受了傷,也死不吭聲,怕的就是追兵抓我回京,我又怎能忘恩負義呢?
我默默地想出了神,心中千回百轉,下了心意,抬眸與他對望而視,堅定說,“我幫?可我如何做才能幫到他!”
陳鶴彥微微鬆了口氣,遊牧四周,見並無外人打擾,才看著我說,“有個人要見你,你去了,便知道。”
有人要見我?我心中盤問著,不知道是個什麽厲害人物,見了我便能解決如此難題,若是與他見上一麵,便可解決此難題的話,倒也合算,我又不是什麽紅人,見一麵,不需要凍著幾萬的出場費的。
陳鶴彥一麵起身一麵撫了撫衣擺,整齊之後,才對我說道,“隨我去見他吧!”
我輕嗯一聲,連忙起身,披上外衣,便隨著陳鶴彥出去。未免人多暴露行蹤,我特意交代玉兒在此候著,不隨意走動,若是有人前來探訪,也不會闖了空門。
我將帽子壓得極低,隨著陳鶴彥身後出了大門,陳鶴彥本就是將軍府的熟客,這些日子又是住在府中的,因此守門的士兵對他倒也沒仔細盤查,我也隨之混了出去。
出了將軍府,跳上一輛馬車,冰冷的秋風吹透了單薄的簾子,我瑟瑟發抖死我在馬車角落中,馬車一直疾馳,走了好久,才慢了下去。
不等我開口發問,簾子便從外麵被馬夫挑起,陳鶴彥探頭出去望了望,馬夫低低地說道,“下車,就是這裏。‘
這馬夫口氣倒是生硬的很,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擅用祈使句的馬夫呢,畢竟這是古代,階級尊卑劃分的較為明顯,平常的馬夫又怎會如此無禮,對主子不敬。
陳鶴彥倒也不懼怕他,冷淡地說了一句,“知道!”便扶我下了馬車,引我入了一間茅草屋。
這茅草屋實在看不出哪裏特別,與尋常農戶人家無疑。門口拴著一隻巨型土狗,它一見生人,便牟足了勁兒汪汪大叫起來,用力掙著鐵鏈,躍躍欲試地要朝我們撲過來,嚇人極了。曬衣繩上掛著男人粗布的外褂,院子裏高高聳立的玉米堆,是一年豐收之象。地上還鋪著尚未晾幹的各種秋菜,這般淳樸的生活場景,我穿越以來,便是不曾見過的了。
馬夫跟在我二人身後,不耐煩地催促道,“有什麽好看的,快點進去!”
我停住腳步,回頭瞪了他一眼,譏誚道,“小畜生,你亂吠什麽呀,乖乖作你的看門狗好了。”
馬夫聞言大怒,吐了一口吐沫,大聲喊道,“你罵誰小畜生?”
我瞧不慣他這副耀武揚威的模樣,於是故意壓低了聲音,在他耳邊小聲說道,“罵你又怎麽樣?”又拉高了聲音,故意大聲說道,“誒呀,這位大哥,我是在教訓那隻看門狗啊,您這麽凶幹嘛?”
那馬夫狠狠地瞪著我,正要發難,此時從茅草屋內走出一人,他赤腳而走,大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披散著頭發,一身粗布短衣,樸實無華,卻是器宇軒昂,氣質非凡,閑適淡定,整潔的粗布衣裳,別有一番韻味。我心中暗暗叫道,好一個除塵脫俗的男子,這便是傳說中閑雲野鶴,田園居士了吧。
一時間,我瞧他瞧著愣了神兒,陳鶴彥扯了我一把,才回過神兒來。
這閑散居士漫步上前,陳鶴彥急忙上前行禮,我有些糊塗,不知這人究竟是何來曆,可見陳鶴彥這個傲骨書生也對他尊敬萬分,便也不多想,跟著朝他行禮。
那人靜靜地看了一會,才伸手扶起陳鶴彥,說道,“起身,如今你我皆是平民百姓,無需此禮。”
“貧民百姓?難道說他從前還是個主子不成?’我心中疑問重重,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好當麵發文,隻能將這疑問忍下,默默地粘到一旁,看這二人敘舊。
那局勢的目光從我臉上掃過,落在馬夫身上,責備道,“禾田,休得無禮!”
馬夫連忙垂頭回應,“是!”轉身退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馬夫在我背後死死地盯著我,投來仇恨的目光,靈讓我覺得有些不安,芒刺在背,好不安生。
屋內與外麵無疑,實在是質樸的很,居士轉頭看著我,喃喃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見你?”
我搖了搖頭,原本以為要見的是一位能夠救出陳鬆卓的大人物,可眼前這位,怎麽看都是閑散居士,不像是能夠左右皇帝心意之人。
居士點了點頭,仰頭大笑道,“你不認得我,卻來見我,便是知道我能幫助陳鬆卓的咯。”
我遲疑了一會兒,細細回味著他話中之意,默默地點了點頭。
居士將我上下仔細打量了一卷,瞥了一眼肅容嚴謹的陳鶴彥,才又說道,“你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知道你的。從你入宮那日起,便不曾安分過,從周慕煙道沈厲婷,從小宮女到皇妃義妹、以及如今的將軍夫人,可謂是順豐順水,人往高處走啊!
這其中的一樁樁、一件件奇聞趣事,我倒是有所耳聞。”
我不知道對方是何來曆,但對方卻將我經曆掌握的如此透徹,真是奇怪。我不過是一個再尋常普通不過的女人, 而且遠在京城,眼前這位是如何知曉我的事,其中必定是有人告訴他的。認識他的人,我隻知道陳鶴彥一個,自然會懷疑起陳鶴彥來。
我微微轉動目光,還未投到陳鶴彥身上,那居士便開了口,仿佛看投透的心思一般說道,“不必猜了,不是陳鶴彥告訴我的。這世上本就沒有秘密,本王想知道的事,不會吹灰之力。”
他自稱本王,便是王爺貴族了,我可實在看不出來,他這一身裝扮是哪家的王爺。何況宮中的親王我都是見過的,絕沒有他這樣一號人物。
屋內一片安靜,我並未吱聲,他目光直視著我,嘴角含笑,若有似無地說道,“皇帝素來貪戀女色,他絕不會放過那個芷晴姑娘的,陳鬆卓想憑借一己之力,帶走芷晴,私奔天涯,絕對是癡人說夢,自找死路,除非又另一個更美的女子替代她,奪走皇帝的注意。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