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挑撥離間,厲鬼索命。
小姑媽問我要不要答應一起吃飯,我無趣的搖了搖頭,她就拒絕了那騷娘們的邀請。
掛斷電話,小姑媽見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好奇的說:「已經死了兩個,難道你一點也不擔心?」
「擔心啊!」
我頭疼的錘了錘後腦勺,她有些不理解的說:「那為什麼不答應一起吃個飯?一個人計短,兩個人計長。」
「誰說擔心就一定要抱團取暖?我們跟那騷娘們很熟嗎?對她的了解只是浮於表面,接下來要面對的可是索命的玩意,真到了生死關頭,弄一個不了解的人在旁邊,那就是定時炸彈。」
我湊到小姑媽旁邊,吸了一口她的發香,不等她發飆,先一步飛快的沖向後院。
小姑媽反應過來,氣得直跳腳,拿著雞毛撣子追過來,我跑進房間就打開了愛情動作片,她追到房門口,聽到電腦里的聲音,紅著臉呸了一聲,雞毛撣子扔過來,轉身就走了。
「哈哈!」
我關了電腦,笑的很開心,野豬在房裡看熊出沒,被我們吵到了很不開心。
他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說:「你傻笑什麼?」
被傻子擠兌的無話可說,我鬱悶的關了電腦,琢磨起晚上該怎麼應付賭徒索命?
想了一個下午,我想了很多辦法,但是沒一個實用的,眼見天色越來越晚,我表現的雖然不著急,但也禁不住擔心了起來。
整個下午,小姑媽準備了很多東西,到了黃昏,她拿了一黑一白兩件紙折的衣服,丟到沙發上就讓我和野豬穿上。
「這是幹嘛用的?」
我彆扭的看著紙折的衣服,小姑媽沒好氣的說:「以你的運氣,我敢保證賭徒今晚一定會來找你索命。雖然家裡有我爸親手布的風水局,一般的鬼物進不來,但是你別忘記了,賭徒是抱著玉具劍死的,肯定吸收了一些玉具劍暗藏的煞氣,不然也不可能剛死就要了兩個人的命!等會,我放幾個人出來一起設法幫忙,你們兩個給我打下手就可以了。」
野豬拿起一件白色的紙衣,新奇的在他自己身上比劃了幾下,又在我身上比劃了起來。
我晦氣的不想穿,小姑媽說:「馬上要天黑了,趕緊穿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呢?」
在她的催促下,我換上了黑無常的黑色紙衣,頭上還戴了個尖帽,跟戲曲里的黑無常扮相併沒有啥區別。
小姑媽上下打量了我幾眼,「挺不錯的。」野豬穿著白無常的紙衣,求誇獎的湊上來,小姑媽摸了摸他的後腦勺,誇他乖巧伶俐,讓野豬很似受用。
我換上黑無常的服飾,小姑媽說還要上妝,野豬配合的坐到鏡子前,新奇的讓小姑媽給他化了起來。
小姑媽化的很仔細,差不多快完成的時候,我見鏡子里的野豬被化的像個紙紮人一樣,忍不住調侃,「還真他媽的化的像個鬼!」
說著,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事,小姑媽雖然長的漂亮,看著很有女人味,但她的性格卻很爺們,壓根就不會化妝,每次化妝都是去彩妝點,出錢請人幫忙。
她給野豬打完眼影,拿出一個口紅,笑嘻嘻的說:「再打上口紅就結束了。」
「打你妹啊!」
我一腳踢翻野豬坐的椅子,抓著小姑媽的頭髮,對著鏡子就撞了上去。
咔嚓!
鏡子被撞的稀巴爛,小姑媽被撞得滿臉是血,獃獃的愣了幾秒,盯著倒映在破玻璃里的臉,哇的一聲流出了眼淚,「姓徐的,你瘋了?」
本來我還怕判斷出錯,見她流眼淚,更加確定她不是小姑媽了。
如果是小姑媽,她被破了相,第一反應絕不是哭,而是掄起刀子要我的命!
「瘋你大爺。」
我抓起散落的玻璃碎皮,反手直接割破了她的喉嚨,她不可置信的瞪著珠子,瞪著門口質問:「你真下的去手?」
這個時候,真正的小姑媽用托盤端著三碗米飯過來,正好走到了房門口,她吃驚的看著死過去的「自己」,聽到假貨的質問,眉間皺出了一個川字。
假姑媽一死,屍體就消失不見了。
我握著行兇的破玻璃,看向小姑媽的眼睛,她與我對視了幾秒,眼神閃躲的看向倒地的野豬:「快救人!」
野豬穿著白無常的紙衣,一個禁的傻笑,「好看,衣服好看……」
哎!
我暗自嘆了口氣,給她打小手,救治起了發邪的野豬。
經過一番折騰,野豬終於被救了過來,看著他自己身上的紙衣,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救醒野豬之後,我們就到了前院休閑院落,小姑媽把三碗米飯放在台階上,點了三炷香插進飯碗,對前面最大的三個燈籠說:「三位叔叔,侄女攤上了一點麻煩,等會如果到了緊要關頭,還請三位叔叔出手相助。」
一陣寒冷的夜風吹過,三個燈籠搖晃了幾下,好像是在回應小姑媽一樣,小姑媽見了吐出了一口好長的氣。
我站在旁邊靜靜的看著,本來想打聽三個燈籠的情況?想起剛才發生的事,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
接下來,我們坐在院子里靜靜的喝茶,說不清楚在等什麼?總之卻是在等。
野豬似乎也感覺到了我和小姑媽之間的不對勁,他乖巧的坐在我旁邊,看小姑媽的眼神居然隱隱帶上了敵意!
之前那個玩意,雖然被害到我和野豬,但是卻成功離間了我和小姑媽的關係,就算小姑媽明知道那個她是假的,但是見到我毫不留情的用玻璃割破了,跟她長一樣的人的喉嚨,心裡難免會產生疙瘩?
安靜的在院子里坐了大半夜,快到十二點的時候,野豬憋不住想要尿尿,我怕他落單了,讓他直接在牆角尿。
他跑到院子角落,背對著我們這邊,舒服的尿了起來。
伴隨著噓噓的水聲,突然響起了啪啪啪的敲門聲,我和小姑媽精神一震,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大門。
目光一接觸,小姑媽沒說話,本能的用眼神示意了我一眼,我一看就明白了。
也就是眨眼交流的瞬間,我和小姑媽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之前的隔閡在這個眼神交流下,化為了泡影。我扯著嗓子喊:「誰啊?」
隨著我的問話,啪啪啪的敲門聲停了,我又問了幾聲,還是沒有人答應。
夜很靜,只有風吹動大紅燈籠的聲音,我踩著地上燈籠晃來晃去的影子,走到大門後面,輕輕的把門給打開了。
院子外面別說是人了,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到,我無奈的對小姑媽攤了攤手,關上大門,走回座位坐了不到三分鐘,門外再一次響起了啪啪啪的敲門聲。
「你大爺的,再不滾出來?老子就睡覺去了。」
我不爽的衝過去,打開大門就罵,沒想到另一個店鋪的騷娘們站在門口。
騷娘們被我罵的胸口起伏,想說啥,但又因為什麼?把這口氣咽了回去。
我沒有任何欠意的直接問,你來幹什麼?
她哆嗦的搓著雙肩,眼神遊移不定瞥著四周,給我一種好像附近有什麼一樣的錯覺,我擋在門口,不耐煩的再一次問她幹嘛?
騷娘們害怕的說:「前面兩位都是十二點之前死的,我因為擔心就過來看看。你沒事,我就走了。」
「不送。」
我不客氣的關門趕人,門關到一半,見她真的轉身離開?我不禁懷疑起了自己的猜測。
家裡是二爺爺親手布置的風水,一般的髒東西如果沒有主人的邀請根本進不來,就算騷娘們是怕死,所以才找過來的,但是她為什麼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踩著十二點剛過才來?
雖然懷疑自己可能猜錯了,但我本來就沒有跟她一起面對賭徒索命的打算,也就沒有留出言相留。
小姑媽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站起來喊:「劉姐,等一等,進來喝杯喝茶吧!」
騷娘們叫劉艷,三十齣頭的年紀,大家背地裡都叫她劉金蓮。
因為她老公是個矮子,大家都知道她是靠給他老公帶綠帽子,才當得店鋪管事,所以給她取了這個一個外號。
劉金蓮停下腳步,哆嗦的回到門口,我讓開半個門,她說了一聲謝謝就跨過了門檻,進到了院內。
小姑媽拿起一個空杯子,倒了一杯茶,劉金蓮走過去,喝了一口問:「廁所在哪兒?」
無聊的咬著指甲殼的野豬指了指牆角,「你尿急嗎?要尿就去那裡!」
噗!
我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小姑媽投過去一個抱歉的眼神,帶著劉金蓮走向了最近的一個洗手間。
去洗手間的途中,小姑媽抓著後背的痒痒,不著痕迹的做出了一個只有我認識的動作,我一看,稍稍一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擼草打兔子,一鍋端!
這是小姑媽動作的有含義。
一鍋端?一鍋不會是一隻兔子,除了要索命的賭徒,現在就劉金蓮一個外人,雖然我不知道劉金蓮哪裡不對?但是小姑媽肯定是看出了問題。
小姑媽她們剛消失在我的視線,上次讓我洗玉具劍的中年人,還是穿著上次見他的那件衣服,毫無阻擋的走了進來。
「見死不救,該死!」
他用手扭下他的脖子,對著我就砸了過來,被砸過來的人頭,臉部扭曲的張合著一口黃牙,嘴裡不知道在嚼些什麼?咬得咔擦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