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人頭蛇身是鬼蠱,與世隔絕有苗寨。
等到晚上黃蓉回來了,她跟著黃飛紅追到了酒店,並沒有遇到杜九娘。
黃飛紅一進酒店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拚命的喝酒來對抗紅色圓斑帶來的疼癢感。
幾瓶酒下肚,黃飛紅醉倒了,再醉夢中他無意識的抓破了肚子上的紅斑,按照黃蓉所講,紅斑被抓破皮,淡黃色的水流到別處,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斑。
短短兩個小時不到,黃飛紅全身上下長的到處都是紅斑,最後他受不了了,用那把生鏽的日本軍刀自殺了。
講到這裡,一直沒當回事的黃蓉突然臉色大變,心有餘悸的說:「黃飛紅死後,魂魄剛離體,無數的蟲子爬出來就吞噬了他的魂魄,蟲子吃了黃飛紅的鬼魂,就相互吞噬,一個小時不到就變成了一條人頭蛇身的怪物小蛇。蛇臉就是黃飛紅的樣子,我想要捉起來研究一下,卻被怪蛇給跑了,還差點被它給咬著。」
「怪蛇?」
「我雖然不懂蠱蟲,但打小也聽了一些關於蠱蟲的傳說。蠱蟲無形無形,人如果中了蠱,真會感覺身體內有活物,然而科技又查不出來人體內有異物,那說明不是細菌。按照我的估計,蠱蟲就是蟲魂而已,只不過蟲魂太弱小,所以需要相互嗜殺吞噬,壯大蟲魂,最後才形成了蠱。」
黃蓉推測著蠱蟲是什麼樣子的存在,我嗯了一聲,皺著眉頭說:「你的意思是那人頭蛇身的怪蛇,是拿人在養蠱?」
「你沒想到吧?我聰明吧?」
黃蓉嘚瑟的把臉湊過來,一副讓我親她的模樣,我推著她的頭到一邊,收起桃花扇,找上小姑媽研究起了拿人養蠱的事。
我們正交流著,院子里的大門被人一腳用力的踹開了。
院門可是防盜門,鎖在裡面反鎖著,人哪有這麼大的力氣一腳把鎖踹開?
聽到巨大的聲響,我和小姑媽衝出去,扎著馬尾,提著匕首的梁紅,與衝進來的人交了一次手,她正甩著拿匕首的手腕,警惕的看著闖進來的陌生人。
來人是個長相普通的年輕人,神情與中邪了沒有區別,只不過眼睛是綠色的。
他見到我吞吐幾下舌頭,嘴裡發著絲絲的聲音,就朝我撲了過來。
小姑媽一見到青年就跑去按開了院子里掛著燈籠,就在他撲過來的時候,燈籠光亮起來,一撒在他身上,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被震出去了,他就閉上眼睛軟倒在了地上。
「我去,這是什麼鬼?」
小姑媽對著幾個燈籠,一聲赦令,燈籠里出來了兩個鬼,兩隻鬼快速的轉動著手裡的紅傘,隨著紅傘轉動,院子里的燈籠光四處搖曳,一條一米多長,全身漆黑,卻長著一個人臉的小蛇冒了出來,嗖的一聲,衝過去咬住了一隻鬼的屁股。
背咬的一隻小鬼不停的跳著,另一隻鬼幫著用力的踹著。
沒踹幾腳,被咬的小鬼驚恐的叫了一聲就被小蛇咬的魂飛魄散了,嚇的另一個打傘的小鬼直接鑽進了燈籠:「女王大人,不是小的不給力,實在是敵人太可怕。」
怪蛇咬滅了小鬼就飛快的朝我蛇了過來,我驚險的展開摺扇,一桃花扇把它抽扇到一邊,小姑媽用白年桃木劍精準的刺中怪蛇的七寸,把怪蛇釘死在了地上。
怪蛇纏著桃木劍在地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動了。
百年桃木劍是辟邪利器,普通的鬼靠都不敢靠近,如果碰上非死既傷,小姑媽見怪蛇不動,本能的以為怪蛇被殺了,一抽劍,她反應過來邪物如果消亡,不該還有形體,可惜遲了,受了傷的怪蛇已經逃了出去。
「這不會就是蠱鬼吧?這麼難纏?」
小姑媽心疼的看著熄滅的一盞燈籠,我望著怪蛇逃跑的方向,心有餘悸的說:「這種東西不僅具備了鬼物的特性,還具備了蟲子的毒性,連鬼都能咬死,受傷了還知道要跑,真是防不勝防。」
難怪從古至今,滅苗的事情時有發生,以人養出的鬼蠱,真的太難纏了。
發生了這種事,小姑媽打電話給毛小瑩商量了起來,我時刻防備著四周,生怕怪蛇突然射出來給我一口。
小姑媽打完電話,說毛小瑩邀請她跟著玄德先生一起去西北方一趟,我感覺跟著玄德先生安全一點,於是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陳沖給小寡婦打來電話說,他大姐的兒子結婚,問小寡婦要不要一起過去散散心。
從殭屍被滅之後,小寡婦一直默默的一聲不吭,她過來把這件事告訴我,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我。
「來給大爺我笑一個,大爺就陪你去走親戚。」
我被看得渾身不自在,用桃花扇挑了一下她的下巴,她罵了一句混蛋,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我輕輕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子,「不錯,會罵人說明還沒被捅傻,十八厘米全捅進去,我想想都有點佩服你了。」
在小寡婦跺腳的罵聲中,我找到小姑媽跟她說了小寡婦的事,跟著她去找玄德先生求了一個香囊。
玄德先生熱情的提醒我,只要帶著香囊,鬼蠱就不能靠近我,讓我切忌不要讓香囊離身。
我帶著香囊,領著小寡婦和梁紅,與陳沖一伙人匯合,騎著摩托車就進入了西北方的大山。
三輛摩托車,小三子載著小寡婦,陳沖載著陳水畫,我載著梁紅跟在後面,一起殺進了大山裡。
山路真的很不好走,有的地方剛剛夠摩托車穿過,有的地方高低不平,並且路還九區十八彎,要不是陳沖熟悉地行,如果開錯一個岔路,說不定後面就沒了能行摩托車的路了。
要是靠雙腳走,估計可以把人給走殘廢。
開了大半天的摩托車,我是腰酸背痛,還好一路上有梁紅坐在後面,遇到坑坑窪窪的地方,她難免會往前傾,無意給我後背帶來的按壓感,還是挺不錯的。
如果沒有這點調劑,我估計早就撂挑子,打道回府了。
「大家先吃點東西歇息一會,再開個半天,等到晚上差不多就到地了。」
陳沖踹著一起拎著油壺的小三子去給摩托車加油,小三子就我坐在石頭上吃東西,還有小寡婦關心遞過來的水,不爽的說:「怎麼不讓他加?」
「人家是客。」
陳沖一句話堵得小三子是幽怨之極,面對他爸卻又敢怒不敢言,那模樣別提多凄慘。
吃過東西之後,小寡婦說小三子摩托車上的東西多,我車上就梁紅一個,其實還好坐人一些,硬是到了我和梁紅中間,爬了上來。
這下可好了,摩托車坐兩個人挺舒適的,坐三個人就顯得很擠了,我開車的時候都坐到郵箱上了,雖然背後的按壓感更足了,可是這樣開車卻特別不爽。
好幾次轉彎的時候,因為龍頭不好拐,都差點給翻了下去。
後面兩個女的在私下還不消停,不知道因為什麼事?彼此小聲罵了起來,梁紅說小寡婦不要臉,老公死了沒幾天就勾引漢子,小寡婦說梁紅一個大姑娘也不害臊,死皮賴臉的趕都趕不走。
剛開始見小寡婦表現出另外一面,我聽的還挺帶勁的,緊跟著山路越來越難走,兩個女人還不消停,吵得我不爽了,壓著音量吼了一嗓子,這才讓兩女人停下互黑。
到了苗寨山腳,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坐落在大山裡的寨子很大,一圈一圈繞著大山的吊腳樓,估計有好幾百戶了。
「等會去你們大姑家,不懂的禮節就先問我,千萬不要因為好奇輕舉妄動,萬一壞了人家的習俗,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摩托車停在山腳,上山的路口駕著一個木框,還有一對年輕的男女背著獵槍在放哨,陳沖停下摩托,嚴肅的囑咐了小三子一聲,等小三子點頭,他看了我一眼,笑著說:「這是苗人的一大聚集地,什麼都是自治,就算是貿易,也是通過我們之前路過的幾個小寨子向外界轉手一些東西,換一些生活用品,幾乎可以說與外面是兩個不同的社會。」
我好奇的望著神秘的苗寨,陳沖指著遠處:「大山翻過去,裡面的深山老林都是這個聚集地的地盤,如果沒有寨里人引路,你們千萬別一個人進山,搞不好就會迷路,遇到一些要命的野獸什麼的就不好了。」
小三子不服的嘟囔:「說的好像自己是城裡人一樣,還不是光腳在山裡長大的,好像誰沒在山裡抓過兔子,追過狼一樣?」
陳沖嚴厲的一巴掌扇過去,認真的警告小三子,這裡不比外面,要是真鬧出了不好的事,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他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