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風水改殺局,天一的誘惑。
我知道徐天一和徐偉兩人身上肯定有事,也很好奇他們怎麼了?但是有扶龍風水局的前車之鑒,在沒看清什麼楚情況前,我沒打算參合進去,免得一腳踩進去了無法脫身。
在村裡晃蕩了一圈,走到麻將室買了包煙,聽到幾個打牌的婦女在那邊嚼徐攀媳婦的舌根,於是我點了根煙,走到她們隔壁桌看起了老闆娘的牌。
老闆娘問我要不要玩,我說就看看,注意力卻一直放在另一桌。
其中一個說:「你們猜我昨晚從娘家回來在路上遇到了啥?」
「啥?」另一個接了句,之前那個說:「我看到徐攀他爸載著徐攀他新媳婦去縣城,新媳婦的手還抱著徐攀他爸的腰呢!」
四個婦女八卦了很多,突然我看牌的這桌上一個中年接話說:「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們還是趕緊管好您們自家那口子的褲腰帶吧?我可是聽說了,五百塊就能去找徐攀新媳婦玩一回。」
中年被四個婦人罵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但魂不守舍的打了幾圈就散場了。
這還剛開場就走,鄉里鄉親的老闆娘是收桌子錢好?還是不收桌子錢好?弄得老闆娘很尷尬,瞪了插嘴的中年人一眼說:「就你知道的多?」
聽老闆娘的意思,她知道的更多啊?於是我隨口問了句,還有啥大家不知道的?說出來聽聽唄。
她家的好煙基本就我一個人抽,好酒也只有我買,這幾天就在我這賺了幾百塊,我也算大主顧了,老闆娘瞪了我一眼說:「小含沙,你不學好啊?」
牌桌上的另外三個人說還小含沙呢?沙大少爺見的世面,玩的東西,估計比整個村子的男人合起來都多,然後也催著老闆娘講。
老闆娘左右看了幾眼,小聲讓大家聽了別傳出去。
她說昨晚半夜三更,她都睡下了,徐攀那新媳婦穿著裙子,來敲門買了一包一塊錢的紙巾,等她離開的時候,風一吹那女人的裙子,老闆娘注意到她的小腿上,居然有個紅色的手印,估計是剛被捏出來的。
講完,老闆娘說:「大半夜的如果是家裡沒紙巾了,也不可能來買一包一塊的啊?說明她是從外面回來的,而那腳腕上的手印怎麼來的……」
說到這裡老闆娘不說了,丟給大家一個都懂的眼神,吆喝著大家繼續打牌。
沒得到有用的消息,我看了會牌就朝徐攀家溜達了過去。
白天村裡人家大門一般是不關的,我到他家堂屋喊了幾聲,徐攀父母都不在家,徐攀媳婦穿著露背弔帶睡衣,從二樓下來問我有什麼事?
我目光落到她腳腕上的青色手印上,她好像被踩到了貓尾巴一樣,說家裡人都不在,如果我有事的話,讓我傍晚再來。
「鬼捏青啊!」
沒有多留,我說了句客氣話,轉身走出大門,琢磨著她腳腕上的手印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女人絕對是撞過鬼了。
按照麻將室的老闆娘所說,見到她腳腕上的手印時,還是紅色的,也就是說被鬼捏出來才不久。
老闆娘家的房子在村子中央,往村兩頭走都需要些時間,也就是說她在村裡撞的鬼。
問題就處在她在村裡撞鬼這件事上,一回村我就觀察過村裡的風水,有人給村子擺了個招財納福的局。
這個風水局能保村裡人家,平安多福,雖不至於大富大貴,但也能安居樂業。
招財納福必然能夠辟邪,鬼物根本就進不來徐家壩。
我望了眼天色,見時間還早,慢慢晃到了村后那條大河的河堤上。
這條三十多米寬的大河沒有名字,因為這條河兩頭都連著洞庭湖,本就屬於洞庭湖的水域,只是滄海桑田,洞庭湖很多地方都乾枯了河對岸幾十里的濕地露了出來,才導致這邊形成了一條河。
順著河堤走到徐家壩與鄰村交接的界碑,寫著徐家壩三個字的石塊底部,有好幾條蚯蚓。
蚯蚓又名地龍,一看到死地龍,我就知道徐家壩的風水局被破了,並且界碑下面潮濕的泥土隱隱泛紅,說明這個風水局已經被改了,改成了一個凶煞的殺局。
然而回來那天風水局都好好的,怎麼沒過幾天?風水就壞了,這由不得我不把事情聯繫到徐攀身上。
拿出手機打電話給徐攀,徐攀接了電話聽到我的聲音,開始挺熱情的,然而我一問他為什麼突然回來結婚?為什麼要娶一個那樣的女人?為什麼婚一結就出去打工?
徐攀就冷漠的讓我別管閑事,我懶得廢話直接說:「徐攀,你最好老實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不然等徐家壩絕根了,到時候……」
突然砰的一聲,手機里傳來了東西撞擊的聲音,依稀聽到有人喊,撞人了。
混亂的聲音響了一會,手機就斷線了。
等我回到村子,徐攀他爸媽剛帶著兒媳婦剛離開村子,聽村裡人說,剛才服裝廠打來電話,說徐攀在廠門口被貨車給撞了,正送完醫院的途中,傷的很嚴重,讓他家裡人立刻趕過去。
「你大爺的!」
如果說這事是爭對我來的,但徐攀在我沒回來前就帶那女人回家了,那時候我正在扶龍風水局裡呢?再厲害的高手也不可能算到我會回來。
也就是說這件事,只是湊巧!
但村裡的風水局,早不被破,晚不被破,偏偏我一回來就被破了?不可能這麼巧!
我抽著煙,越想越煩躁,不解氣的砸了手機,連抽了幾根煙,冷靜下來,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徐攀中招真的是巧合,只是我剛好回來了,暗中盯著我的人,借著徐攀這個事,順手壞了徐家壩的風水,並且把局勢改成了殺局。
徐攀出了車禍,他媳婦走了,線索就剩下唯一的一個了。
「牡丹!」
我正念叨著這個名字,徐天一的車停在了我家大門口,他在車裡招著手,我走過去問他什麼事?他說沒事,就是聊聊。
徐天一打小就被家裡寵著,但是卻比不上我,雖然他比我大兩歲,喜歡找我麻煩,但蓋不住我人傻錢多,附近村差不多年紀的人都喜歡跟在我屁股後面佔便宜,徐天一每次找我麻煩都是以悲劇收場。
這回他居然一反常態,不斷的給我遞煙,對我打著感情牌。
說啥我在村裡就跟他們家這房最親了,以後要是有什麼事情,還是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什麼的?
我有一句沒一句跟他聊著,他有意露出包里的一大疊錢,自豪的說:「這是我昨晚贏的,今個準備再去撈一把,你回來了好些天,一直悶在村裡也怪無聊的,不如今晚跟哥去耍耍?」
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要?但我想從側面了解一下那個牡丹,於是就答應了。
徐天一開車載我到了附近不遠的一個村,敲開一戶普通人家的門,在兩個小混混的帶領下,經過堂屋,關上後門,進到了後面的廚房。
廚房裡擺著三桌骰子,圍著賭的都挺大,徐天一一到就有人迎了上來,點了點頭,送上了兩盒好煙,就讓徐天一自己玩去了。
十賭九千卻怕運氣逆天。
徐天一運氣很好,但是會做人,贏一把大的輸幾把小的,別人想跟他下也跟不了,莊家能吃大份,也就沒管他。
我拿著徐天一的錢玩了一陣就輸的差不多了,他一見我沒錢就往我手裡塞,陸陸續續的塞了三四萬全都被我輸了個精光。
他贏得錢都被我還了回去,還賠了些本錢。
差不多玩到晚上十點多鐘,徐天一說他餓了,要和我一起出去吃宵夜,到縣城已經十二點了,點了宵夜吃到一半,大家都喝了一點酒,徐天一說:「含沙,我知道你不差錢,但是用家裡的錢,肯定沒有用自己賺的錢來的愉快。說真的,牡丹那姑娘是真的旺人,你看我這麼些天啥也不幹,已經撈了好幾十萬了。你比我發現的還早,要不也去試試?」
帶我賭錢,吃宵夜,搞了半天原來是要帶我去找那牡丹?
記得之前徐攀帶徐偉找牡丹后,徐天一要跟著去,徐偉不怎麼願意,徐攀說漏了一句,帶徐天一過去對徐偉有好處?
難道他們出了什麼事?必須要幫牡丹找人?
我假裝喝醉了的樣子,打著酒嗝說:「我想是想啊,但是我這身體不成啊!」說著就灌了一大口,徐天一興奮的拍了一把我的肩膀,「放心,要相信牡丹的技術,就算你再差勁,她都能讓你瞬間變成斗戰勝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