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飛緣魔,原來我只是小蝦米。
這回真要出大事了,徐偉死了!
徐偉昨晚被救活過來,在家裡休息了一個白天,到傍晚已經沒啥事了,他對家裡人說出去買包煙,就兩百米不到的路,他去了大半個小時還沒回來。
他家裡人本來以為他在麻將室看牌,到了飯點,打他電話,他不接。
他媽去麻將室一問,老闆娘說徐偉買了包煙后就回去了。
大夥幫著徐偉家裡人村前村后的找,最後在村裡一片杉樹林子里,找到了徐偉的屍體。
徐偉的死狀很奇特,屍體眯著眼睛,面帶享受的微笑走的,子孫根不知道怎麼就沒了?褲襠流了一大灘血就躺在杉樹林子里。
村支書講完他所知的情況,徐天一指著他自己發抖的說:「徐攀出事了,徐偉也……下……下……一個不會是我吧?」
「走,過去看看。」
我先一步出門坐進寶馬後座,徐天一要跟著上來,我一腳把他踹出去,讓他坐副駕駛,村支書載著我們就趕往了案發現場。
中部地區不比西南,出了命案,村裡人第一個想的是報警,等我們趕到杉樹林,警察已經封鎖了現場,幾個村幹部正在穩定村民的情緒。
村支書一到熟悉他的警察就走了過來,表情怪異的皺著眉頭說:「死者的死因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是被咬斷了子孫根。兇手在縣城也留下了不少證據,只要一化驗在資料庫做個對比就能確定是誰?」
案子很簡單,但是我們聽著這死法卻非常彆扭。
徐天一發抖的捂著褲子,警察見了疑惑的看了他一起,徐天一趕緊說:「我跟徐偉是好基友,啥事都一起干過,見到他這樣,我心裡瘮得慌……」
警察也沒有懷疑什麼,等靈車開過來,裝著屍體就走了。
到半夜的時候,兇手的身份已經完全確定了,是徐偉的新媳婦林朵兒。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村裡出了人命村裡人都沒法入眠,查出兇手是誰了?村裡的微信群是炸開了鍋,不管男女都說早就看出那女人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了?
在大夥都吵吵的時候,徐攀的微信號在微信群了說了句:「你們都別高興的太早,只要跟林朵兒有染的都得死!」
這句話嚇的誰也不敢出聲了,因為徐攀出了車禍,大家也已經得到消息,說搶救無效已經死了。
「林朵朵,你這個賤人,別拿你男人的號嚇唬人,警察已經去抓你了。」
先冒頭的不是徐家壩的人,而是鄰村的一個男子,然而徐攀的微信號並沒有搭理他,直接說:「下一個就是你。」
接下來不管那個人說什麼?徐攀的微信號都沒給一個回復。
第二天一大早,那個在群里諷刺林朵兒的男子,死在了自己家床上。
發現屍體的時候,屍體也是面帶笑容,死因與徐偉一樣。
除了這件事,還發生了另外兩件更詭異的事情,徐攀父母不是和林朵兒一起去省城看出車禍的徐攀嗎?
他們趕在去城裡的路上,徐攀就已經死了,等他們趕到,徐攀父母和肇事者商量車禍處理時,林朵兒和徐攀的屍體一起失蹤了。
警察找過去,林朵兒前一分鐘剛去廁所,警察堵著廁所卻堵了個空,林朵兒在五層樓的洗手間就那麼消失了。
按別人的口供,林朵兒一直在省城,並沒有作案時間,但是徐偉死的現場留下的證據,都證明林朵兒就是兇手。
第二件詭異的事是,徐攀的屍體在殯儀館莫名其妙的也消息了,卻在一大早出現在了村口,屍體像被什麼啃過一般,咬的已經面目全非了,警察根據屍體身上穿的服裝,以及骨骼等一些鑒定,才做出了是徐攀的初步判斷。
「徐偉、鄰村男子、徐攀!」
從村支書那兒得到這些消息,我在家裡安靜的喝著茶,徐天一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我眼前走來走去,我一扇子拍在桌上問:「你先別擔心林朵兒會不會來找你了?你今天喝輪迴湯沒?如果沒有趕緊去喝一口?不然不等她找上門,你自己就先掛了。」
徐天一一拍腦門,拿了個東西飛快的向我家洗手間跑去,我說他自己的不行,他趕急趕忙的就朝大門口沖了出去。
一出大門口,他絆在門檻上撲上門外,正好一個女警拿著文件夾走過來,他抓瞎的扯著人家的褲縫摔下去,把女警扯的摔倒在地,他的臉很不湊巧的埋在女警神秘的部位。
女警本能的一腳踹在他臉上,他臉上被踹出了一個鮮紅的鞋印。
「你……你……幹嘛?」
女警受驚的爬起來,看徐天一的表情如果不是她穿著這身衣服,估計連殺人的心都有了。徐天一鼻子被踹出的血,來了句:「找屎!」
「你才找死!」
女警怒了啥也不管的就揍起了徐天一,我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發生,等女警打爽了,我才笑著說:「他真是是去找屎,不是說你找死。」
徐天一被一個女人給揍了,沒臉多呆,撒丫子就跑了。
「你好,我叫周蘭,村支書和隊長那麼在處理一些事情,村支書讓我來找你的,說你可能會幫上忙?」
周蘭應該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沒多久,長的還不錯,可惜剛剛卻被豬給拱了,我搖著頭說:「第一我沒殺人動機,第二我沒作案時間,第三……想好了再告訴你。總之,我幫不了你。」
她被我乾淨利落的拒絕弄得一愣一愣的,愣了好一會回過神來,說不是懷疑我是兇手,只是請我幫忙。
「三件事的順序不對,按照我的估計,徐攀的屍體應該是最早消失的,並且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啃了?然後才是徐偉和鄰村另一個男人被咬掉子孫根,你證實了我的話,然後再來找我吧!」
我隨口忽悠一句,轉身回到屋裡坐下,自顧的摸起了桃花扇。
「黃蓉,你醒沒?」
摸了好一陣九陰拜月圖,卻沒有得到回應,估計黃蓉還在沉睡。
女警周蘭聽了我的話在門外傻站了一會就走了,過了半個多小時,她和村書記還有幾個警察一起找了過來,為首的中年人擺著一副官架子,打著官腔質問:「你怎麼知道徐攀的屍體是先消失的?」
「可悲啊可憐,你辛辛苦苦在外面查案,你媳婦這時候卻在跟別人滾床單。你先別急,打個電話試試看?等得到答案了,就知道我怎麼知道屍體是先消失的了。」
我假裝觀察了中年人好一會的面相,隨口瞎扯了一段,中年人被氣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旁邊的人緊繃著的臉不停的抽搐,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沒想到中年人放了句狠話,還真打了個電話出去,並且還開著外音,然後他就悲劇了,因為電話里的女人說話的呼吸明顯不對勁啊!
中年人問對方在幹嘛?對方說在健身,中年人說他就在健身房,那女人可能是著急了,嬌哼了一聲。
在場的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是在幹嘛?一瞬間所有人都像被點穴了一樣,尷尬的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我咳嗽了幾嗓子,攤著手說:「不管你們信不信?我都是算出來的。」轉而對著旁邊的警察看去問:「要不要我幫你們也算算?」說著對一個年輕警員問:「你女朋友……」
「大師我信,不用您算了,我馬上跟她分手。」
聽到這話我就蒙神了,我搖了搖頭說:「你女朋友其實很愛你的,就是你總不陪她,她才忽悠你有別人在追她!」
「啊!」
年輕警員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我見差不多了,嚴肅的說:「啃屍體,以咬斷人那啥的方法殺人的都是林朵兒,不過林朵兒早就死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活死人。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她已經不是活屍那麼簡單了,你們看過聊齋沒有?」
「看過?」
周蘭點了點頭,我接著說:「林朵兒現在的情況與山魅差不多,山魅是野獸披著人皮,林朵兒是死人披著人皮。」
「那不是畫皮嗎?」
「畫皮只吸人陽氣,不吃屍體的。」我想了想繼續說:「林朵兒會在黑暗中盯著睡過她的人,隨時伺機而動,殺人吃陽根,直到吃殺死九個人,吃掉九根,她就會變成一種傳說中的東西飛緣魔!飛緣魔是很香艷的鬼,她們面容嬌媚,卻由活生生的屍體生成,據說這樣的女人都是丙午年出生的,並且克夫。你們算一下她的生日,看是不是?如果是,恭喜你們這次中大獎了,這玩意很記仇,誰找過她麻煩,她一定會找誰麻煩?」
「妖言惑眾。」
中年警察其實信了,卻拉不下臉承認我的猜測,如果承認了我的猜測,變相的就是承認他媳婦在電話里不是在健身了!
人吶,有時候就是喜歡自欺欺人。
一群人在我這得到了不算答案的答案,村支書讓我出手幫忙,我說本事不夠,他們就各懷心事的離開了。
然而他們剛走,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你對人家挺了解的嗎?」
聽到林朵兒的聲音,我全身汗毛都炸開了,只感覺眼前人影一晃,林朵兒穿著弔帶睡衣站在了我面前,舔著嘴唇說:「你想知道誰改了徐家壩的風水嗎?」
「想!」
「城西龍王廟的廟祝。」
林朵兒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我憋了口氣說:「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你在村裡會妨礙我殺人,我不確定殺不殺的死你。我就是被那個老傢伙算計,替徐攀擋劫才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我要報復,但我還不夠強!」林朵兒咬牙切齒的講著,走進屋裡的陰影就消失不見了。
仔細想想還真是這樣,徐攀去睡牡丹轉運,出了事情,然而暗中有人出手幫助徐攀,準備算計李天諭。
結果我回來了,暗中的人借著徐攀等人的事,壞了徐家壩的風水局,同時出手把風水局改成了殺局。
在這件事里,林朵兒註定了是顆棄子。
「龍王廟的廟祝?」
如果廟祝是背後黑手,這件事就值得玩味了,事情從李天諭身上繞到徐家壩,最後又繞回了洞庭湖,看來暗中黑手見我回來,對付徐家壩只是順手為之!
分析清楚裡面的道道,我悲劇的發現自己被無視了。
是的,我被無視了!
我的回歸根本沒被爺爺的仇人放在眼裡,人家的目標在洞庭湖啊!
想想也對,能讓爺爺和二爺爺坐以待斃的人,會把我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放在眼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