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學藝,消失的漁船。
師父也不管我願不願意學,當場就演練起了一套爪法。
九式爪法被她演練的表面看起來飄然若仙,每一式看似柔情的抓過去,但我一代入她對手的角色,發現不是鎖喉就是分筋錯骨,看得我是心驚肉跳,眼皮直抽。
師父快速的演練完一遍,開始一招一式的慢慢講了起來。
看起來並不複雜的九式動作,硬是給我講了三四個小時,依然只講了個大概。
「這九式爪法叫白骨亂心手,傳說是一位修成精的白骨魔所修,練習到極致,僅憑白骨亂心手就能屠神滅佛。」
師父幽幽的講著,小腳丫子在地上一轉,我只感覺眼前一晃,她已經到了我身後。
明明看到她晃過去的,卻分不清她是從我左邊還是右邊轉到我身後的?
「白骨三變是一套步法,以三才化九宮為基礎,你風水造詣還行,學起來應該不難,白骨三變配合白骨亂心手威力倍增……」
講到這裡她突然停下來,看著我笑的更奸了,我被看的渾身不不舒服,連著拍了她好幾句馬屁,她才咯咯發笑的說:「白骨亂心手,主要在於亂心,而不是招式的兇猛,白骨三變主要在於變化。為師當年只是覺得好看,學了個皮毛,不過祖師爺講了,如果當年的白骨屍魔把這兩套功法都練到了極致,金蟬子一定會動凡心,死猴子的火眼金睛絕也看不透白骨三變。」
「金蟬子?死猴子?白骨屍魔?你是說……」
我當場就想到了白骨屍魔的身份,師父警惕的噓了一聲,「佛曰,不可說,說了你會倒大霉的。」
見她說的鄭重,我也就沒提那個名字,有些不自然的說:「亂心手和白骨三變都是女人練的啊,師父,有沒有男人學的?」
她盯著我的雙手,沒好氣的說:「你以為老娘不想教你別的啊?誰讓你小子以觀音手印入的門,一雙手已經開了法門,你以白骨亂心手傷人,同時還可以傷到人的魂魄。如果再改學別的,那就是事倍功半。還有,你沒發現你的手越來越白,手指越來越細長,整個手型越來越好看了嗎?」
被這一說,我仔細一觀察才注意到,原本我的手只算不差,再看還真像女人的手了。
「別在那臭美了,等你一雙手練到冰肌玉骨,白骨亂心手差不多就小成了,那時候勾一勾手指頭也會讓人心亂,這才是白骨亂心手的真諦。不過,不知道觀音菩薩知道你修鍊這邪門的玩意,會不會去找祖師爺麻煩?哈哈!」
師父說著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捂著肚子就笑了起來。
我被笑的莫名其妙,她笑了好半天,實在忍不住了說:「你的手因觀音九印而改變,你用這隻手幹嘛?菩薩的手都會有感應。當然菩薩沒那麼多閑工夫去感應你的,但是……但是……但是我說萬一啊,你用這雙手打手槍,正巧被菩薩感應到了,你說……哈哈……」
找了這樣一個不著調的師父算我倒霉,地藏佛偈加身,我也只能認栽!
接下來她給我仔細講了白骨三變,講完,天差不多就亮了,師父讓我先回去,遇到疑惑再來找她,於是我的陰神就回去了。
距離洞庭龍王嫁女兒還有三個多月,我除了練習白骨亂心手和白骨三變,就是下黃泉路獵捕押魂鬼差,一是為了吞噬鬼差精氣,二是拿鬼差練手。
連著一個多月,我過的很充實,長進也很大,吞了好幾個鬼差精氣,我終於發現了一個問題,老子卡在了夜遊小境界。
夜遊到日游是魂魄逐漸變強,量變產生質變,陰神從怕太陽光到不怕太陽的一個過程。
然而我吞了那麼多鬼差,魂魄應該早就產生了質變,不怕太陽的傷害了,偏偏因為我群鴉化可以化為九十九隻烏鴉,造成了我的魂魄必須比別人強九十九倍,才能產生質的變化,讓陰神不怕陽光照射。
這個發現讓我很鬱悶,不過白骨亂心手和白骨三變的小成,卻讓我很開心。
師父見了總誇她自己教徒有方,我當然不敢反駁,只會在心裡吐槽,人間與地府的時間流速不同,人間一晚上等於地府半年,並且我有鬼差當陪練,兩套功法想不小成都難。
因為這件事,我才知道得到土御門家的陰陽遁是多麼幸運的事,如今人道大昌,想來回陰陽兩界非常麻煩,除了鬼門大開的日子,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沒有人願意會冒著生命危險穿梭陰陽兩界。
像師姐是三年前離魂下的黃泉路當值,她每年只有鬼節回魂,平常都難以回來。
本來我以為可以安穩的修鍊三個月的,沒想到徐培卻出事了。
前幾天,一家上市公司的餐飲子公司,準備在我們村后的濕地里建立生態養殖基地。
負責基地的一位女總裁,帶著公司幾個人,到濕地進行實地考察。
一群人是瞞著工商局微服私訪,他們在村裡找了三條漁船,帶著他們觀察濕地,很不湊巧,徐培的漁船就是三條中的一條。
本來在濕地里考察的好好的,三條漁船就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兩條,船和人都不知道去哪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徐培也在消失的人里,許悠得到消息從學校趕回來,哭著就找上了我。
我知道情況后帶著她連忙趕向了河堤,準備弄條船去找徐培。
大公司有意向到我們縣投資濕地,縣裡非常重視,結果人家總裁在考察的時候,無故的消失了,這肉沒吃到,還惹了一身騷。
縣裡對這件事非常重視,我趕到堤壩附近,河堤已經被消防、城管給封鎖了起來,根本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我剛走到河邊,就有兩個人攔住了我的路,我客氣的說明了來意,沒想到卻被推著往外趕。
小丫頭在旁邊哭的傷心,朝著河邊的空船跑,卻被扯的摔在了河灘上,我衝上去一腳踹開拽小丫頭的人,正扶著小丫頭,被踹的人招呼一聲,附近七八個人就圍了上來。
七八個人沖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我踩著白骨三變的步伐,腳步一晃就躲開了人群的圍攻,反手一爪就卸掉了一個人的胳膊。
被白骨亂心手造成的傷害,就算胳膊被接上了也使不上勁,因為魂魄也跟著受傷了。
快速的干翻了八個人,我看著躺地上呻吟的人,為小丫頭打著身上的泥巴,強行壓制著心裡的殺意,一個勁的在心裡對自己說:「這不是西南山區,千萬不能殺人。」
這邊被干翻了一堆人,馬上就來了十幾個人把我和小丫頭給圍了起來。
「這你是你做主嗎?立刻、馬上、不想死的全部給老子滾開!」
我瞪著人群中為首的中年人,中年人被我的眼神嚇了一大跳,底氣不足的說:「你這是妨礙執法,你知道嗎?給我抓住他。」
旁邊的人得了命令撲上來,沒兩分鐘都被我放到了,我跑過去抓住嚇得直後退的中年人的脖子,慢慢舉起來,「這是你自己找死,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很快,中年人被掐的眼珠子充血,蹬著空氣的兩條腿眼看也快要失去動靜了,幾個穿著西服的人跑過來,其中一個大呵:「放肆!」
如果我想殺人,中年人早死了,我丟開中年人,瞅著來人問:「你是做主的嗎?不是就滾。」
「我是副縣長,李光輝,這次營救活動由我指揮。」
人群眾另一個威風凜凜人說著,招呼一旁趕來的人員說:「先拿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