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鐵血手段,洞庭孤島。
副縣長一聲令下,趕過來的幾個壯漢,先看了一眼被揍的在地上呻吟的人群,隨即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無視了這幾個人,盯著李光輝說了聲找死,腳下踩著百骨三變脫離了包圍圈。
在脫離包圍圈的途中,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瞬間,燭龍身一閃就射到了李光輝身上,鑽進了他的身體。
「啊!」
李光輝突來的慘叫聲響起,圍攻我的人停下動作和陪同李光輝的幾個人,一起愣愣的看向了在地上打滾的副縣長。
蠱蟲鑽身的痛苦我嘗試過,李光輝幾秒鐘不到就被折磨的全身是汗,為了抵抗痛苦,他在河灘上扭曲成了一個麻花。
「知道我是誰嗎?徐家大少爺!也不打聽打聽徐家大少爺是誰?拿下老子?誰他媽的給你的膽子?作死!」
懶得搭理髮懵的人群,我丟下一句話拉著小丫頭就走向了河邊一條最近的小船。
陪護李光輝的人群里有人反映過來,對著我們這邊大喊:「不能讓他走了。」然而並沒有人敢往我這邊看一眼。
我冷眼看向說話的人,「李光輝因身體有恙,需要在家養病,副縣長一職就讓別人暫代吧。」說話的人聽了眉毛一跳,我無所謂的說:「我懶得管你是誰?你也不用幹了,自己找個地養老吧!」
兩句話讓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知道什麼意思?我懶得在這浪費時間,解開船頭的繩索,開動採油機就沖向了對面的濕地。
拿副縣長開刀,可不是我心血來潮,而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餐飲公司早不投資濕地,偏偏在龍王爺要闊張水域的時候來投資,裡面沒有問題才怪!
沒經過老子的同意,誰敢插手這件事就是找死。
至於動了李光輝會不會有事?我一點兒也不擔心。
我太爺爺是事先賣了一半田產、分了一半田產去打的鬼子,雖然從我爺爺開始就不走太爺爺那條路了,但從根子上來說,我還是一個四代。
四代這個身份平常沒什麼用,但是真到了動我的時候,這個身份會讓人止步不前,別說動我了,連想都不敢想。
當年多少先輩的後人,早已經不再走先輩的路子了,但不代表不走先輩路子的這群人就此失勢了,有些確實混的很慘,有些卻在某些領域牛逼的一塌糊塗。
我身上的烙印跟這群人是一樣的,如果動了我?
這群人會怎麼想?
會不會也有人打他們主意?
所以,此例不可開!
當然這個烙印並不是萬能的,如果不把握好其中的度,那就是找死,而我也沒有踩過紅線。
第一,這是我們縣,一個小地方,我在自己老窩裡鬧騰,沒有跨越區域,就算我把自己老窩拆了,站高點兒看,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第二,李光輝只是中了蠱蟲,並沒有死,人都沒死,算什麼大事?
第二,他莫名其妙的生不如死,以徐家世代為中心的無形鐵網,得知了這個情況,自然會在暗中發力。
各種因素疊加在一起,欺負一個副縣長還真不是什麼值得思考的大事!
船慢悠悠的行駛在濕地里,我尋找著此地的死門,想看看消失的兩條船是不是進了陰陽路?
如果是兩條船是誤入了死門,根本走不過四十九步,徐培估計已經死了,如果是有心人帶兩條船進的死門,讓他們到了陰面,那說明本縣有達官貴人已經和洞庭方面勾搭上了。
如果真是這樣,哼哼,估計教訓一個李光輝還是輕了,等老子出去了,少不了是一番腥風血雨,來個大清洗了。
回來之前我就說過,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這可不是玩笑話!
「含沙舅舅,你的樣子好嚇人?」
許悠一直處在李光輝詭異倒地的震撼中,可能我在想事的時候,無意露出的情緒嚇到了她,她低著小腦袋弱弱的喊了一聲。
「放心,你媽媽不會有事的。」我愛憐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子,又尋找了一會,終於找到了開陰陽路的死門。
船停在死門前,我嚴肅的看向小丫頭,「等會你不管看到什麼?遇到什麼?一切都聽舅舅的,舅舅就帶你去找媽媽,不然就先把你送回去。」
小丫頭無助的擦了把眼淚,倔強的咬著嘴唇,乖巧的點了點頭。
「走咯!」
我一口氣測算好四十九步,開動漁船,直接射進了死門,一口氣穿過了陰陽路就到了濕地的陰面。
「啊!」
陰面的地里環境與陽面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有些地方稍微有些不同,一進入陰面,許悠看到眼前的一幕,驚嚇的尖叫了出來,她怕我責怪又趕緊捂住了嘴巴,死死盯著濕地上漂浮的死魚。
密密麻麻的死魚飄在水面上,延綿不絕的朝著洞庭湖方向,在水面鋪出了一條屍路。
遠遠可以看到屍路的盡頭,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沿著屍路往徐家壩飄著。
我看著遠處的煞氣漩渦,一瞬間徐家壩的風水為什麼會出問題了?
這些年來洞庭湖污染嚴重,大把的水族死亡,自然會在洞庭湖裡產生無盡的煞氣,這些煞氣卻被人鋪路往徐家壩方向引了,只要煞氣漩渦衝撞到徐家壩,我估計村后的大壩絕逼會突然在徐家壩那一段倒口。
幾十米寬的大河突然倒口,村子里的人想跑?跑的過濤濤打水嗎?
望著遠處緩慢移動的煞氣漩渦,我再一次產生了抽龍筋、扒龍皮的怒氣。
雖然洞庭污染嚴重才產生了強大的煞氣,凡人有著不可逃避的責任,但是龍王爺審陰,凌駕在凡人的頭上憑什麼?
權力和義務是對等的,想獲得無上的審陰權力,鎮壓煞氣就是洞庭龍王的責任。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也沒有隻享受權力,卻不想背責任的權利。
看煞氣漩渦轉過來的架勢,明白著是想煞氣爆發,用徐家壩的人命來抵消這股煞氣啊!
「狗娘養的!」
煞氣漩渦想運轉到徐家壩估計還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我不爽的罵了幾聲,分出烏鴉化身,烏鴉化身出現在我肩頭,展翅飛上高空與我一起搜尋起了消失的兩條船。
「舅舅?」
許悠看著憑空冒出來的烏鴉,好奇的看過來,我抖著肩膀說:「變了個魔術而已!」
烏鴉化身飛在高空收索了半個濕地,發現濕地與廣闊無邊的洞庭湖接壤的一座小島邊停靠著兩艘漁船,烏鴉化身加快速度飛過去,而我也開著漁船趕了過去。
化身飛到兩艘船邊,發現兩艘船的油都用光了,小島邊上有人烤魚的痕迹,當即我就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小島已經在洞庭湖水域了,如今人道大昌,人為萬靈之長,洞庭如果隨便為難凡人,肯定會遭到人道氣運的衝擊,如果這些人吃的是濕地養殖的魚,那沒什麼,如果吃的是洞庭水族,那麼洞庭就有理由對付他們了。
烏鴉化身沿著人踩出的足跡,很快發現了五男四女,徐培也在這九個人之中。
看穿著打扮有兩個男的和徐培是本地人,另外三男三女流露出的氣質,都是標準的都市女性。
然而這一行人還不知死活的在考察小島上的情況,被稱為夏總的精幹女人,聽著手下人報告小島的岩層結構,居然激動的準備在上面蓋房子,來當做養殖基地的辦公樓。
這女人的想法很好,一面可以在洞庭湖裡捕獵野生魚,打開高端優質的市場,一面可以在濕地養家魚,供給給中端的市場。
烏鴉化身落在九個人旁邊的樹上,他們歇了一會就轉頭準備回程去船邊了,夏總的女秘書擔心的說:「這裡電話也沒有信號,不知道搜救隊什麼時候才會過來?」
「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到這裡兩天了,公司里的人聯繫不上我們自然會找上當地部門,估計已經在尋找我們的路上了。」
夏總欣賞著島上的風景,滿臉自信的分析著,周邊幾個人相繼拍著馬屁,有說有笑的慢慢回到了船邊,由徐培和兩個本地人做起了吃的。
徐培剛從船艙里抓出一條魚,女秘書望著廣闊無邊的洞庭湖說:「船里都家養的魚,現在天色還早,要不你們打一點野魚,等會我們做生魚片吧!」
幾個都市青年連連附和,本地一個男的望了一眼太湖,看神情像是在等什麼?他愣了幾分鐘對徐培說:「徐培,我撒網的技術沒你行,你去打魚吧。」
烏鴉化身捕捉到他那個眼神,懷疑他就是帶人進陰陽路的人,沒想到本地還藏著能走過陰陽路的高手啊!
徐培聽了稍稍一遲疑就準備和另一個本地人去打魚,等他們走到空曠的岸邊,烏鴉化身飛過去,抓向徐培的臉蛋,嚇得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嗯?哪裡來的烏鴉?」
懷疑懂風水的消瘦中年跑過來,看著天上盤旋的烏鴉,手心翻出一枚五帝錢警惕的注視著烏鴉身。
另一個男人已經開始大魚了,徐培爬起來拿著網也準備去打了,我可不想她抓起洞庭水族了惹麻煩,烏鴉化身對著她大叫兩聲,對著她又沖了過去。
消瘦中年手中的五帝錢快速的扔過來,精準的砸在烏鴉身上,烏鴉撲騰幾下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烏鴉正準備起飛,消瘦中年跑過來就按住了烏鴉,用一個黃布袋子把烏鴉化身裝了進去。